打開後車門,哥哥已經坐在車後,玩著手機發出嘿嘿嘿的,看起來和癡漢差不多。
“喲,你來了。”星野讓開位置,給繪裡騰了個空位。
爸爸從後視鏡看去,似警告的說了一句:“星野,不要總是玩手機。”
“……是。”被念叨的星野放下手機,一回頭,就看到繪裡幸災樂禍的表情,眯起眼,伸出罪惡之手,在她臉頰上捏來捏去。
“乾嘛,笨蛋哥哥!”掙紮著打開他的手,繪裡不爽的鼓起臉。
欺負了妹妹,心情好上不少,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稱得上惡劣哥哥的星野好心情的問道:“明天就是網球部的比賽了吧?”
坐在一側的繪裡猛地僵住,瞪了眼多嘴的老哥。
瞥了眼正在開車的爸爸,裝作沒聽見。
笨蛋老哥想要坑害她!
才反應過來老爸也在,在妹妹的怒瞪下,星野閉嘴。
一路安靜,抵達東京後,爸爸把兩人放到阿姨家門口,叮囑兩人乖一點,就開車前往客戶那邊去。
惠子阿姨是媽媽的姐姐,年輕的時候被人騙了,以至於一直沒有結婚生子,繪裡和星野經常會來東京看望惠子阿姨。
“叮咚——”
星野站在門口按著門鈴。
正常情況下,惠子阿姨一定會在家等他們倆來,但這一回,兩人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開門。
“哥,給阿姨打個電話吧?”繪裡有些擔心。
星野拿起手機撥通的惠子阿姨的電話。
嘟聲響起,沒等太久,電話被接通。
隻不過……
“喂你好。”
是個男生的聲音?!
“你好,我叫白石藏之介,這位手機的主人剛剛被車撞了,有些小擦傷,不嚴重,不過腳踝扭了,現在在……嗯,這裡是丁目醫院。”溫潤的少年音響起。
繪裡和星野瞪大眼,大腦一片空白,直至少年說不太嚴重時才感覺自己的意識還在,迅速記下地址,打車前往目的地。
抵達醫院,又是消毒水的氣味,跟在哥哥身後,繪裡不免感歎自己和醫院的緣分還挺深。
問了值班的護士,繪裡和星野衝到302病房。
“阿姨!”
兩人緊張的開門。
“哎呀呀,繪裡和星野呀,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侄子侄女。”躺在病床上的惠子阿姨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發生車禍的樣子,笑的格外……慈眉善目。
而她身旁站著一位丁茶色短發,背著網球包,看上去較為纖細的俊美少年。
“來來來,繪裡,星野,這是白石藏之介,哎呦,他可真是個好孩子,要不是他,我或許就要被車撞死了。”惠子阿姨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白石藏之介的笑容變得扭曲了幾分:“不,沒有那麼誇張。”
“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星野和繪裡同時九十度鞠躬。
“要是不嫌棄的話,一起吃個晚飯吧。”繪裡熱情邀請道,看阿姨的狀況,她覺得對方應該也沒吃飯。
“不,這個不用了,我的隊員們……”白石藏之介剛想拒絕,就被惠子阿姨攔下:“那就一起吧,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白石藏之介:……不好,是難纏的對手。
“白石,發生什麼了?”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淺棕色帥氣少年一臉緊張的出現。
忍足謙也懵逼的看著病房內的情況。
原以為受傷的白石正好端端的站在一旁,身邊還有一位櫻粉色長發,長相超級可愛的美少女,不是吧,白石這家夥,難道為了追女孩子,特地追到了醫院?
看到忍足變了又變的臉色,白石就知道這家夥一定在想奇怪的東西:“謙也……”
“既然白石君幫了阿姨,請讓我們請你們吃頓飯作為報答吧。”在外人麵前,星野還是相當靠譜的存在。
對方三番兩次的邀請,拒絕的話沒辦法說出口,白石點點頭,禮貌的說到:“那就麻煩了。”
莫名其妙蹭了頓飯的忍足懷疑人生。
星野去交醫療費,繪裡借了個輪椅,在白石的幫助下,讓惠子阿姨坐了上去。
“白石君和忍足君也是打網球的嗎?”自從和幸村成為男女朋友,繪裡就發覺自己身邊好像多了很多打網球的少年,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現在她開始關注了。
“沒錯,我們是大阪人,這次來東京是為了參加全國大賽。”白石自豪的說到。
欸?全國大賽?
那不就是準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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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就是明天?白石君是什麼學校?”繪裡好奇,心想著不會是幸村明天的對手吧?
忍足跟在白石和繪裡身後,微妙的感受著這充滿和諧的氣氛,帥氣的少年和漂亮可愛的少女,以顏值來說,確實滿匹配的。
餘光有看到輪椅上的阿姨一副姨母笑的模樣,不動聲色的離白石遠一點。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
忍足忍不住開小差的想到:他們該不會來參加一次全國大賽,部長就脫單了吧?這樣的話,白石一定會被大家弄死。
“是四天寶寺。”在聊到網球的時候,白石變得話癆了起來,“對手是立海大,很強勁的對手。”
“我是立海大學校的哦。”聽到對方稱讚立海大網球部,繪裡開心的像是對方在誇獎自己一樣,櫻粉色的眸子彎起,兩頰露著小酒窩:“是對手呢。”
白石沒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是立海大的學生,愣了下,笑著說道:“啊,是對手。”
繪裡沉思了一下,半開玩笑的說到:“雖然是對手,但是白石君救了阿姨,所以我也會給白石君加油的。”
“哈哈,那謝謝你了。”
兩人聊天間走到醫院門口,等候已久的星野接過輪椅,開口道:“我在那邊定了壽司,有什麼忌口的嗎?”
“不,沒有。”白石和忍足同時開口。
不得不說,白石和忍足都是相當健談的少年。
而繪裡發覺,對方對昆蟲自然了解的非常透徹,“白石君很喜歡昆蟲?”
“是的,我還養過不少,它們都是很有趣的生物。”白石侃侃而談。
最近美術社正在籌備科普圖畫,繪裡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白石君願意講解一下嗎?”
正在吃飯的忍足聽到這話,差點被嗆。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喜歡聽白石講昆蟲的女生欸。
默默抬頭看去,坐在位置上的小少女臉上滿是傾慕的色彩,而一向是樂子人的白石也格外正經的科普著奇怪的昆蟲知識。
完蛋,白石這家夥,感覺快要淪陷了啊。
忍足一邊塞著壽司,一邊觀察白石這家夥的表情,少見的,白石看起來聊得相當開心,兩人甚至交換了聯係方式。
要脫單了吧,這家夥絕對是要脫單了吧?
星野看妹妹和白石聊得開心,秉承著不能讓客人感到自己被怠慢,於是他開始嘗試和忍足聊天:“忍足君是單打選手還是雙打選手?”
話題突然就落在他身上,忍足手忙腳亂,客氣的回答:“是單打選手,單打三號。”
“不會是來參加明天的全國大賽的吧?”星野笑眯眯的問道。
微妙的感覺眼前的少年有點危險,忍足謹慎回答:“是,明天對戰立海大。”
“這樣啊,那祝你們旗開得勝。”說起來,白石君好像對他妹妹也有好感的樣子,不知道幸村
看到之後會怎麼樣,總覺得是有趣的畫麵呢。星野忍不住想到。
完全不懂星野腦子裡的陰暗想法,忍足信心十足的回答:“會的!”
“嗯,那就期待你們的表現了。”星野笑的更開心了。
哥哥這家夥,一定沒在想好事……
抽空關注了星野一眼,憑借兩人十幾年的相處,繪裡萬分確信,哥哥這家夥肯定在打壞主意!
晚飯吃的相當愉悅,惠子阿姨還邀請白石和忍足比賽結束後來家中做客。
要不是因為兩人明天有比賽,繪裡毫不懷疑,惠子阿姨今天一定會叫兩人留宿。
“謝謝招待。”白石和忍足客氣回應。
繪裡和星野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不,我們才是該謝謝,明天的比賽加油。”
“會的!”
看著兩位少年離去的背影,繪裡忍不住看向老哥:“要是你當初沒放棄打網球……”
“那我也不可能參加全國大賽,畢竟我垃圾。”星野相當有逼數的回答道,絲毫不覺得遺憾。
繪裡:……擔心你覺得失落的我像個笨蛋。
……
周六一大清早,繪裡就打扮好準備出門,結果硬生生被惠子阿姨要求,吃過早飯才能出門。
“這麼早就要出門嗎?”惠子阿姨端來早餐詢問道,現在才七點。
正在吃早飯的繪裡僵硬一瞬,看了眼哥哥,小聲說道:“嗯嗯,去看網球比賽,和哥哥一起!”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正在喝水的星野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嗆死;“咳咳、咳咳——”
“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毛毛糙糙。”惠子阿姨遞了塊手帕給星野。
雖然知道妹妹和幸村在戀愛,但是每次看到這家夥興致勃勃的出門,星野就很不爽,竟然還拿他做掩護?!
星野不爽的眯起眼,和繪裡如出一轍的櫻粉色眼眸透著“殺意”。
被哥哥盯得頭皮發麻,但繪裡還是強裝鎮定:“哥哥不想去嗎?白石君今天也比賽哦。”
強拉白石打掩護,果然惠子阿姨不再詢問。
“去,當然去。”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家可愛的妹妹,星野把手上的麵包咬的分外用力,硬生生吃出了生猛的感覺。
惠子阿姨隻是叮囑了安全。
出門後,繪裡戳了戳哥哥的後背:“哥哥醬~”
“去看比賽。”星野皮笑肉不笑的的開口,既然拉他出門,就彆想打發他走!
“妹妹戀愛還要湊來,你是電燈泡嗎?”繪裡理直氣壯的說到。
星野微笑:“不呢,我是去找白石君的。”
“……”這是直接拿自己的借口靈活運用嗎?你跟白石君根本不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