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和繪裡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齊刷刷的看向幸村,對方的臉上依舊帶著一貫溫潤儒雅的笑容。
星野: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是一臉嚴肅的叫著“幸村君”。
繪裡:……不愧是精市。
很好確認過眼神,爸爸已經被攻略了。
等早川先生提著魚桶回屋內,繪裡和星野才繞道精市麵前,以一種崇拜的語氣開口道:“厲害啊,不愧是我看中的妹婿。”
“哥哥,你有點不要臉了。”繪裡拉過精市,忍不住嫌棄的吐槽。
兩個相愛相殺多年的兄妹眼見又要吵起來,幸村淡定的圈住繪裡。
看到院子裡滿地狼藉,他盯著那幾株像是隨時會死的玫瑰,詢問道:“是在種花嗎?”
“對了,精市種花超級厲害的。”說著,繪裡把他拉過去。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需要專業人士動手。
穿著正式裝來拜訪的幸村隻是笑了笑,伸手把襯衫袖往上攬,伸手接過小鏟子。
回到房間內,把木桶遞給妻子,早川先生從落地窗內看到三人正蹲在地上擺弄著花草。
“阿娜達?”察覺到丈夫的走神,早川夫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上泛起微笑,繪裡相似的眉眼露著了然,語氣溫和:“精市那孩子,很不錯,對吧。”
“嗯……”性格嚴肅的早川先生嗯了一聲,反應過來後又像是找補一般,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隻是這樣還遠遠不夠,他們現在也隻是小孩子!這樣就想把我女兒娶走,我是不會同意——”
“好了好了,要是太傲嬌的話,可是會被繪裡討厭的。”早川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川先生:……
經過精市的種植技術,幾株看起來就像是活不久的玫瑰成功被栽種。
因為土壤水分本身足夠,所以也不用額外澆水,現在的根係太淺,也用不著施肥。
“不要用這種肥料,很容易燒根,過幾天等土壤沒有那麼濕的時候,用這種肥料。”幸村在看完幾種肥料的成分後,把玫瑰所需要的肥料遞給星野,告訴他怎麼施肥。
身為早川家長子,從未點亮過這種技能的星野發出微妙感歎:“厲害啊,精市你這家夥真是,運動細胞、美術細胞雙高也就算了,竟然還會園藝?”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天才的家夥嗎?
拿著肥料的精市輕笑:“因為喜歡,而且我很擅長澆水施肥。”
哈?星野一臉懵逼,總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
反倒是意會的繪裡臉色爆紅,在聽到某人的話後,當場忍不住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伸出手,默默地扭向幸村的腰,咬牙切齒:“不要亂說!”
有點痛,失去表情管理的幸村扭曲了下,臉色呈現片刻的空白。
“……感覺你快要把精市掐死了。”星野微妙開口,剛剛他好像無意之間吃了狗糧?
種完花後,時間還早,今日的天氣也不錯,雨後天晴。
擺弄完花圃中的玫瑰,繪裡和精市出門約會。
星野看著滿地等著收拾的狼藉,一臉不可置信:“你們就這麼出去約會了?”那他呢?孤軍奮戰嗎?
身為坑哥小能手,繪裡揚了揚下巴:“畢竟我可是有男朋友的呢,不像某人,單身狗——”
“……”有時候,身為這個家的長子,真的很想把妹妹打包送走。
一臉晦氣的甩甩手。
出了家門後,拋棄淑女氣質的繪裡,眼神亮晶晶的看向難得穿著正裝的幸村。
還真是少見,能夠看到穿著西裝的精市。
“可以先到我家嗎?我需要把衣服換了。”幸村扯了扯領帶,說實話,他還是很不習慣穿西裝打領帶。
比起不自在的幸村,繪裡倒是覺得穿西裝的幸村很帥氣。
“沒問題哦~”蕩漾的尾音,繪裡八卦道:“所以精市和爸爸到底說了什麼?”
說起來,她一直都不知道,爸爸竟然喜歡釣魚。
幸村微微愣神,旋即露出愉悅的笑容:“沒有什麼,隻不過達成了一些共識。”
繪裡:?
被這麼一說感覺更好奇了。
隻不過,繪裡無論如何追問,幸村都不願告訴她,隻是神神秘秘的說著,過幾天她自然會知道。
幸村家距離早川家並不遠。
進門的時候,繪裡小聲私語:“阿姨他們在嗎?”
“媽媽他們的話,帶著妹妹去拜訪外婆了,今天不回來。”幸村拿出拖鞋遞給繪裡。
說起來,繪裡也很久沒有來幸村家。
幸村房間在二樓,繪裡熟門熟路的走到精市的房間。
乾乾淨淨,並且略有些空曠。
說起來,她其實一直很好奇,為什麼精市的床會那麼大,比起雙人床還要大。
被繪裡戲稱為:豌豆公主的大床。
幸村端上果汁和甜品,繪裡眼神亮晶晶的看著他,有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想做什麼?”在某些時候,對女友的腦回路充滿好奇,再加上昨天好像確實有一點點過分,所以精市破有耐心的詢問。
此刻的幸村脫掉了西裝外套,領帶稍稍拉的鬆垮了些,早上特地打扮過的頭發也變得淩亂幾分。
看上去就像是自帶矜貴優雅的貴族。
渾然天成,不驕不躁,像一陣風,沁人心脾。
兩人坐在榻榻米上,矮桌恰好隔絕了兩人,繪裡撐著手臂,俯身湊過去,姣好的身材被裙子襯托的極好,淡淡的柑橘香彌漫開。
“呐,精市穿正裝有一種禁欲的美感。”繪裡笑眯眯的說到。
禁欲?
幸村似笑非笑,微微往後仰去,鳶紫色的眼眸正對繪裡的眼,語氣帶著坦然與淡定:“我以為繪裡已經知道我是否禁欲了。”
“……”昨晚確實已經深刻知道,繪裡的眼神頓時變得幽怨:“精市,你變了。”
“沒有哦。”某人淡定反駁,從碟子裡拿出餅乾遞到繪裡嘴邊。
一口咬下,酥脆的口感,明顯是精市自己做的。
繪裡眼神一亮,繼續咬一口。
“精市儒雅禁欲才是你的人設。”繪裡苦口婆心。
幸村淡定的點點頭,嘴角上揚,微笑:“對其他人確實,對繪裡就不用了。”
再繼續這個話題,繪裡很懷疑自己會被帶到溝裡,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精市可以讓我拍照嗎?”
“嗯?”不知道她準備做什麼,幸村目光淡淡的看去,饒有興趣。
繪裡湊過去,在幸村身旁輕輕耳語。
“這樣?”
下一瞬,幸村壓住繪裡,單手拉著領帶,神情中透著冷漠,微微蹙起眉頭,掩蓋這煩躁,他的手壓在女子的肩膀,眼眸深處透著倦意,卻又猶如利劍,銳利的盯著身下的女子。
繪裡捂著嘴,深覺如果精市以後不打網球,去當演員也極為有就業前景。
“霸道總裁突然就有了畫麵。”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繪裡伸出手,拉住男子的領帶。
她伸出食指,挑起精市的下顎,兩人間的姿勢現在成了幸村壓在她身上,撐著手,淡漠且疏離的看著她。
繪裡摸出手機,“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哦~”
所謂的女朋友視角也不過如此。
鏡頭裡精市矜貴的姿態張力感十足,連拍了幾張,心滿意足,繪裡伸出腿一個用力,把精市壓在身下,拉住他的領帶。
躺在地上的幸村還沒反應過來,眼神中透出一絲少見的茫然,短發淩亂,有一種被摧殘的美。
繪裡坐在幸村腹部,低頭看著某人淩亂且茫然的神色,那雙一向清明的眼眸中似泛著水霧,白襯衫變得淩亂,紅唇輕點。
有一種柔軟帥哥被淩/辱的感覺。
有點激動。
就是很想對著精市乾一點壞事……
咳咳,突然對自己的XP有了了解,繪裡暗搓搓,伸手借口最上頭的一粒扣子。
手指點著他的胸口。
輕易的就能摸到珠峰。
幸村身體一僵,瞳孔地震,似乎沒想到繪裡今天竟然還敢。
“呐,繪裡——”聲音頓時變得沙啞,泛著水霧的眼眸透著一絲晦暗。
居高臨下的看著某人,驕傲的猶如女王,繪裡輕哼一聲:“精市不要動哦,我要拍照。”
指尖像是染上零星火花,一點點的肆意蔓延。
精市不動聲色的看向正全身心投入拍照的少女,曲起腿。
尚且還沒意識到危險的繪裡看著鏡頭下,帶著淩亂美感的美少年,忍不住嘀咕著:“呐,精市,嘴唇微微張開一點。”
說著,她伸出食指觸碰到他的唇。
張嘴含住。
舌尖觸碰指腹。
濕潤粘稠的感覺令繪裡瞬間像是在冰天雪地穿裙裝一般,生生從脊椎骨冒著寒氣往上湧。
明明嘴裡含著繪裡的手指,但眼神卻是專注且認真地看著她的臉。
“……”此刻,感受到一種進退為難的氣氛了。
冷靜,繪裡,你要冷靜,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精市!
內心強行挽尊一波,繪裡瑟瑟發抖,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去,後背恰好撞到了精市的腿。
躺在地上穿著白襯衫的精市帶著一種被人玩壞的美感。
繪裡咽了咽口水。
目光往下。
該不會已經起來了吧?
鬆開她的手指,某人迅速收回手,眼神中的戒備像是被人偷家的鬆鼠。
微笑,語調不疾不徐:“怎麼了繪裡?想跑嗎?”
說著精市淡定的抽下脖子上已經搖搖欲墜的黑色領帶,“不是很想試試被綁手腕嗎?”
“等下,精市等下——”
忽然慌張。
繪裡一個不差掉在地上,手慌張的往一旁撈。
“……”
繪裡和精市齊齊沉默。
一臉震驚的繪裡看向精市,語氣微妙:“有感覺?”
“我以為繪裡已經感受到了。”某人依舊淡定,甚至還能微微一笑。
夭折啦!精市不要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