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有點趁人之危的感覺。
“大美人沒有嗎?”主打一個出其不意,繪裡扒拉著,拉下精市的衣服,扭來扭去的,完全不聽。
甚至還趴著,以一副天真懵懂的表情看著他,杏瞳水霧彌漫。
每一個行為都在做人的節操底線上踩來踩去。
平靜的,下著雨的夜晚。
窗戶還沒來得及關上,偶爾吹進來一道風,把熱氣帶走一些。
明亮的燈光下,少女的身姿猶如野鶴,清雅動人,天鵝頸向上揚起,眼眸泛著朦朧水光,看上了多少有些無辜的模樣,這讓一直“道貌岸然”坐在一旁的精市有了惡念。
美玉無瑕。
隻不過眼前的美玉似乎有點腦子不好。
作勢就要向上襲去。
“等下,繪裡,等下——”有點慌亂的精市伸手摁住在自己身上COS毛毛蟲的某人,精市的手又細又長,繪裡捏著他的手看了會兒,擰著眉,像是在深思。
就在精市以為她終於鬨騰結束時,她嗷嗚一口,含住了他的手指。
眼眸瞪得滴流圓,透著一股子無辜和醉酒後的朦朧,即使極力瞪大眼,也隻顯得霧蒙蒙又水汪汪的。
十指連心,被咬住手,尤其是懷中小妻子醉酒後沒了分寸,咬起來真的就像是在啃雞爪,牙齒輕咬幾下,似乎覺得口感不對,舌尖又勾勾搭搭的纏了過來。
剛想抽出來,但輕咬
變成細舔,精市遲疑的瞬間,繪裡把他的食指吐了出來,黏黏糊糊又濕噠噠的。
“……呐繪裡。”有那麼一瞬間,精市覺得自己好像被當做了零食。
無奈的歎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臉頰,惡趣味的看她嫌棄的擦拭臉上的口水,在她逐漸不滿的表情下淡定的親了一口,咬了咬她的唇瓣。
嗯?醉醺醺的繪裡推開精市,趾高氣昂的坐在他的腰上。
白皙的皮膚染上緋色,白如羊脂玉,領口鬆鬆垮垮。
恍若冬日白雪覆蓋後,臘梅初綻,梅蕊染赬。
明明暗暗。
嘴角揚起愉悅的笑意,精市輕歎一聲,小聲道:“真是敗給你了。”
被酒精侵蝕的大腦反應不過來,不然繪裡一定能發現精市逐漸變得幽深的眼眸。
像是黑暗中的孤狼,眼眸帶著幽綠色的暗光。
他伸出手撫摸著繪裡的臉頰,指腹緩慢摩挲,有些醉醺醺身上又冒著熱氣,突然多了個冰涼的手搭在滾燙的臉上,貓兒似的少女舒坦的歎了口氣。
白肌勝雪,酒氣淡淡,果香濃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帶著洮兒酒的芳香。
繪裡伸出手搭在大美人的胸口,又無力垂下,胡亂的抓著他的衣擺,指尖觸碰到肌膚,條件反射的捏了一下。
硬邦邦的肌肉,在她的手指四下點火時,幸村不自覺繃緊身體。
兩人親昵的依偎在一起,沉迷和大美人貼貼的繪裡抱住精市,從喉嚨裡發出哼唧的聲音,像是小奶貓似的。
幸村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瓣,水潤的,有點像是水蜜桃的味道。
想要收回手,卻又被她死死握住。
鬆弛的神經再次變得緊繃,誰也不知道醉酒的小繪裡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大美人——”繪裡嘟囔一聲,聲音又甜又軟。
原本還笑的明媚,結果下一秒就垂頭喪氣起來,還是肉眼可見的那種。
真沉迷於繪裡可愛模樣的精市戳了戳她的臉頰,帶著酒窩。
“怎麼了?”奇怪於她忽然的沒精打采,就像是蔫兒的小獸。
淚眼汪汪的杏瞳,連帶著語氣都染上了哭音:“我好難受——我好難受。”
本來剛剛解開一半的衣服此刻變得更為淩亂。
幾乎什麼都擋不住。
幸村的眼眸變得幽深,嘴角揚起:“那要大美人抱抱嗎?”
輕柔溫和的聲音好似能安撫人心,本就鬨騰的繪裡安靜一瞬,伸出手臂,“抱——要,大美人抱抱——”
手臂勾住她的腋下,像是抱小孩一樣把她提溜著抱上來,大概是跳舞跳累了,此刻看上去帶幾分乖巧,靠在精市懷裡。
“還要和牛奶嗎?”精市低聲問道。
繪裡窩在他懷裡點點頭:“要大美人——”
前言不搭後語,好吧,不愧是醉酒的少女。
精市笑了笑,一用力,直接抱起繪裡,享受了一把“起飛”,
孩子性的繪裡大叫到:“飛飛,要飛飛——”
伸出手就要開始COS飛機,在幸村身上動來動去。
有點蠢兮兮的。
抱著她上了二樓,把繪裡扔到床上,像個蠶寶寶的某人弓著身體開始往被子裡鑽。
幸村雙手環胸,淡定的看著她學習毛毛蟲,還沒等開口,COS蠶寶寶的某人從被子裡鑽出一個腦袋。
“大美人,你要和我一起睡覺覺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好啊。”
“那我們一起來造蠶寶寶吧!”
笑意變得更為濃烈:“恭謹不如從命呐,小桃子。”
“是蠶寶寶。”某人嚴肅的糾正。
“好,蠶寶寶。”
…………
直至東方吐白,辛苦勞累造蠶寶寶的某人才被放過。
昏天黑地的一覺不知今夕是何夕。
從床上醒來的繪裡開始裝死。
很不幸,昨晚發生了什麼她記得一清二楚。
無論是自己叫精市大美人,還是她發癲似的跳桃子舞,亦或者是哭鬨著要踩蟲子,還是自己邀請某人造蠶寶寶……
好吧,彆想了,越想越社死。
“小桃子?”輕柔的,充滿笑意的聲音自耳畔響起,身上一重,某人壓了過來,夾雜著薄荷味的冷調鬆香彌漫開。
繪裡當場埋在枕頭中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原地爆紅。
捂住耳朵,拚命催眠自己:“聽不見,聽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見她埋在被褥中裝死,精市輕笑,聲音放緩,變得更為撩人沙啞:“寶寶,要起床了嗎?”
這一刻,繪裡羞恥到腳趾扣出三室一廳了。
“啊啊啊啊!不準叫寶寶!”好羞恥,好羞恥!她昨晚是瘋了嗎?
蹭的下起身,亂糟糟且在炸毛狀態的繪裡張牙舞爪。
纖細的腰身一用力,像是彈簧一樣衝了出去,抱緊精市,想要捂住他的嘴。
隨手抱起繪裡的腰,對方沒醉酒的力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輕輕鬆鬆鎮壓下對方的反抗。
低下頭,兩人的臉湊得很近,鼻尖幾乎相互抵觸著,溫柔纏綿,甜甜的帶著奶香,也許是昨晚的奶味桃子。
一種叫人有些上癮的氣息。
“繪裡不喜歡嗎?”他故意說道,裝作可惜:“昨晚繪裡一直要讓我叫寶寶呢。”騙人的。
頭皮發麻,昨晚的她是瘋了嗎?
尚且沒有練就厚臉皮,黑心檔次也遠遠不及某人,被穩穩拿捏住的繪裡陷入沉思。
她可以回到昨晚把昨天的自己掐死嗎?
捂住臉,後悔的聲音悶悶傳出:“精市,放過我吧。”
“但是我覺得這個稱呼很可愛,繪裡覺得呢?”某人輕笑,手臂微微用力,手掌一提,卡著她的腋下,像是提小孩一樣把她抱在自己懷裡。
可愛?
可不可愛她不知道,隻知道這稱呼很羞恥。
無聲的抗拒。
“那小桃子怎麼樣?”又換了個稱呼,昨晚狼狽的精市在這一刻重新掌握主動權。
坐在他懷中的少女幽幽抬頭,確實很像是小桃子,哪裡都很像。
哦不對,那裡是大桃子。
看起來清心寡欲的幸村,在麵對喜歡的人時,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連帶著眼尾都透著愉悅,微微上揚。
“大美人,你一定要這麼嗎?”一定要互相傷害嗎?繪裡忍不住想要殺殺他的銳氣,裹著被子發出悶悶的聲音,再這麼下去,她根本反攻不起來。
如果被其他人叫大美人,幸村一定會用網球告訴對方,什麼叫禮貌。
但是對象換成會裡的話……
他覺得大美人這個稱呼似乎也不錯,可以當做夫妻情趣。
“繪裡不喜歡被叫寶寶嗎?”精市湊過去,隔著被子和她貼貼。
繪裡蹭的下坐起身,一低頭,發現自己穿的竟然是基本上什麼都擋不住的吊帶,尖叫一聲,又像個鵪鶉一樣縮了回去。
咳咳,精市默默地移開視線。
鳶紫色的瞳眸閃過笑意,轉移話題:“繪裡很可愛。”
縮在被子裡,密閉的空間,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手掌貼上對方柔軟的腰線,慢慢摩挲,帶著薄繭的手掌激蕩起特殊的感覺,被抱住的繪裡悶哼一聲。
順勢滾在精市懷裡,哼唧一聲,緩緩開口:“聽起來很叫人害羞。”
“那私下叫繪裡寶寶呢?很可愛不是嗎?或者小桃子?”舌尖抵著上顎,把幾乎要溢出的笑意壓下,生怕繪裡再次惱羞成怒。
私下的話,勉勉強強可以接受吧?
繪裡不確定的想著。
恍惚間感覺到腰間作亂的手逐漸攀升。
輕聲到幾乎聽不見的呢喃:“桃子很形象不是嗎?”
“啊啊啊啊!閉嘴!”精準被踩雷,繪裡羞紅著臉捂住他的嘴,臉色緋紅。
隻要稍稍用力就能掙脫,但精市依舊任由她捂住自己,眼中笑意更深,舌尖劃過手掌,不出意料的看到妻子爆紅的臉。
下一秒,他拉下作亂的小妻子,被子蓋過頭頂。
溫熱的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