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大腦。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群魔亂舞。
她的世界裡好似有無數飄舞的彩點點。
繪裡扭捏著,嘿嘿傻笑,坐在精市腿上,笑的花枝亂顫。
整個人帶著微醺的醉感。
眼眸朦朦朧朧,帶著一種沒死就是活著的鬆弛感。
“繪裡,看這邊——”他輕聲開口,手機攝像頭對準繪裡。
醉醺醺、傻乎乎,晃來晃去的有點像是傻麅子,一臉懵懂又茫然的看向被自己坐著的漂亮大美女。
精市嘴角嗜笑,心滿意足的拍了幾張,可可愛愛。
尚且不知道事情多大的幸村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心情愉悅。
眼眸猶如蒙了一層霧,透著水汪汪的剔透感,眼尾向上揚起,眼角帶著點緋紅,像是被氤氳的霧氣熏騰過一般,瞧著有些肆意張揚。
腰肢柔軟,身姿妙曼。
讓人無端的聯想到墜在枝頭的桃子,沉甸甸的,鮮嫩多汁。
醉了酒,安靜不了多久,又開始躁動作妖起來。
繪裡鼓著臉,蹭的下站起身,看似氣勢滿滿,實則暈乎乎的,連站都站不穩,感覺所有的東西都在上下左右不停亂晃,她厭煩的搖了搖腦袋,臉上還帶著少女的憨態。
“不準動!”她想要大聲嗬斥,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又是軟軟弱弱毫無震懾感。
小奶貓發怒?坐在沙發上的精市一臉淡定的想著,絲毫不急,甚至有點想知道她接下去準備做什麼,看上去很有趣的樣子。
低垂著眼眸,晃了晃腦袋,眩暈感散去一些。
“我、我給大美人跳舞——”她居高臨下的看向精市,卷著大舌頭,口齒不清,長發低垂,落在幸村的臉上。
精市靠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帶著戒指的手指停頓下,自下而上掃了她一眼,眼眸帶笑,袖口被挽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嘴角淺淺的往上勾起,語調放輕,像是生怕打擾到她的醉酒,緩慢道:“好啊。”
如果說平時的繪裡是軟綿綿,甜絲絲的棉花糖,那麼現在的繪裡大概是含著酒心的巧克力,芳香四溢,濃烈醉人。
繪裡叉著腰,另一隻手往上舉著,搖擺著腰臀,舞姿一言難儘,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像是套馬的漢子,拚命扭動,小腰晃動的挺有節奏感,不過就是軟綿綿的毫無力道。
“我還會劈叉,大美人——”繪裡嗲嗲的說到。
作勢就要當場表演一個,什麼叫靈魂劈叉。
遙記當年海原祭,繪裡跳舞訓練基本功時那要死不活,隨時喪命的狀態,精市迅速阻止:“不用,繪裡。”
被攔住的繪裡露出茫然的眼神,精市絞儘腦汁,哄道:“我不喜歡看劈叉。”
“哦,大美人一定喜歡看我跳鋼棍舞。”還處於不知道是喝醉還是中毒狀態的繪裡點著腦袋,一絲不苟的說到。
鋼棍舞?一臉懵逼的幸村
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的看著繪裡走到客廳空曠處開始扭屁股。
白皙的手臂劃過腰臀,像水蛇一樣,左右搖擺。
“……”雖然舞姿很醜,但是在幸村看來,尤為誘人。
原本隻是哄小孩,看到繪裡的“舞姿”,微妙的有一種好像可以開發新姿勢的感覺。
衣擺隨著她的“舞動”往上掀起,露出一小節白皙的腰線,精市摸著下巴,靠在沙發上,像個帝王一般欣賞愛妃的獻舞。
噗,就是有點傻乎乎的。
搖頭晃腦,拚命扭著腰,衣擺跟著她的動作甩啊甩的,露出一截白潤的腰線。
屋子裡是恒溫空調,但再恒溫,以繪裡此刻堪稱顛婆的運動量都會覺得熱,沒一會兒,她的額頭就滲出薄汗,臉蛋也越發紅潤。
似乎帶上了淡淡的酒香。
從來沒看到過繪裡這麼“跳舞”,精市看的很認真。
甚至拿起手機錄了一段。
畢竟不好好看的話,萬一醉酒的繪裡等下讓他點評怎麼辦?
跳上頭的繪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點不扭捏,頗有一種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嬌態,當然也可能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像是春風掃過櫻花的枝頭,帶起萬千零落的花瓣,翩躚起舞。
搖頭晃腦、春風得意,她就是最棒的,心情跟著莫名其妙嗨起來的繪裡蹦蹦跳跳,使勁晃腦袋,甩著頭發,像是磕多了。
“我是最棒噠!”繪裡“大聲”喊道。
全世界都是她的舞台,幸村十分給麵子的開始鼓掌。
衣擺隨著動作往上掀起,坐在下方的精市一覽無遺。
枝頭的桃子沉甸甸的,上下晃動。
傻乎乎的。
跳的有些熱,繪裡開始解衣服扣子。
她要做最棒的崽!
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猶如會發光,精市覺得再讓她跳下去,不好的人得變成自己了。
傻桃子被人摘了吃了都不知道。他舔了舔唇,突然就想嘗一下早春的桃子。
誰不想吃甜膩水潤的桃子呢?
腳一伸,又碰到障礙物,繪裡歡脫的表情頓時一收,肉眼可見的變得不開心,嘀咕著:“走開嘛,我要跳舞!我要飛——我是小桃子。”
幸村淡定的舒展著自己的大長腿。
半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眼看障礙物一點都不識相,繪裡說著,伸出腳,白嫩的腳丫子踩在精市的大腿上,映襯著純黑真絲睡袍,黑與白的對比,在暈黃色的燈光下分外惹眼。
精市笑眯眯的支著下顎,似笑非笑,眼底清明伴著幽深,混雜在一起叫人無端辨不清他的情緒。
伸手握住她的腳,指尖從腳背微微往下滑去,握住腳弓,細膩的觸感像是羊脂玉。
繪裡愣住,皺起眉,傻乎乎的看著他握住自己的腳。
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是有一股蔓延起的灼熱感,燙腳腳。
低頭看自己被握住的腳,一抬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是大美人言笑自若的模樣。
跺了跺腳,抽了一下,沒抽回來。
感覺自己被欺負的繪裡癟了癟嘴。
“大美人——”她甜甜的叫了聲,軟綿綿的,但臉上的情緒又是充斥著不滿。
精市挑起眉梢,對於她叫自己大美人欣然接受:“怎麼了?小桃子。”
眼神中透露出孩童般的茫然,她看向精市,眉眼間儘是喝醉後的微醺感:“那是什麼?”
她指著鼓包。
腳丫子蠢蠢欲動,像是隨時準備上去踩一腳。
精市難得沉默,似乎覺得這時候欺負小繪裡有點不太好,倒也不是良心會痛,隻是等小繪裡恢複過來,大概會羞憤到不想搭理他吧。
於是乎,一向黑心的精市難得良心了一番,淺笑且溫和的說道:“隻是蟲子哦。”
醉酒後的繪裡不知道是腦子少了根筋,還是徹底喪失對危險的預知,咬著拇指,嘟囔著:“小蟲子!小!”
“……”被說成蟲子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被說小的話還是很在意呢。
精市皮笑肉不笑,心底記本子。
“繪裡要繼續跳舞嗎?”精市頓了下,收斂起多餘的情緒,決定暫時放過繪裡。
畢竟不能跟酒鬼計較。
“要跳舞!踩死小蟲子!”嗲聲嗲氣卻不叫人討厭的軟綿嗓音。
說著,扶著沙發背,抬起腳,就想踩死小蟲子。
瞳孔地震。
得虧速度快,精市抱住繪裡的腰肢,順勢給她拉了下來,真讓她一腳踹下去……
他覺得雙方都會死。
為了不讓繪裡年紀輕輕守寡,精市覺得有時候還是不能太過放任她的行為。
繪裡被他抱在懷裡,一抬頭,就對上他過於俊秀的側顏,以及那雙好看漂亮的眼眸,醉意朦朧,“漂亮大美人——”
“嗯?”精市還沒反應過來她說什麼,下一秒,繪裡掙紮著跳到地上,揮著手臂,帶著一種要死不活的氣場:“我要大美人,大美人——”
這個大美人的稱呼被繪裡喊出來,精市完全不覺得討厭,甚至有一種微妙的夫妻情緒的感覺。
精市倒是不排斥被繪裡稱為大美人,從容以對,笑著問道:“那你要大美人做什麼?”
做什麼?
不知道是那個詞讓繪裡迷糊的神經一哆嗦,她迅速接道:“不做,不做!”
嗯哼?
精市挑起眉梢,似乎有一種自己的技術被人嫌棄的微妙感覺。
“是不舒服嗎?”絲毫不覺得現在套話有什麼不好,腹黑屬性爆發的某人語氣溫和,好似是文今天的晚飯怎麼樣一般閒適的語調。
滿腦子暈乎乎的,繪裡皺著眉,把腦袋靠在精市的腿上,任由他撫摸自己的長發,嘟嘟囔囔:“舒服、不舒服。”
所以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精市低頭戳了戳她的額角,換了個說法:“繪裡喜歡精市嗎
?”
“精市?精市——精市——?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腦子暈迷糊的某人根本無法處理幸村的問題,像小孩編曲一樣開始唱了起來,有點難聽就像是扯著嗓子亂叫。
“……”醉酒後的繪裡有點神經病的潛質,幸村肯定的想到。
腦子轉了一圈,跳舞跳到口乾舌燥的繪裡又開始作妖,理直氣壯:“我要喝奶奶!”
怎麼又變成了喝奶奶?精市有點苦惱,小繪裡精神太過活躍也不太好呢。
“要奶奶,小寶寶要喝奶奶——”繪裡怕坐在地上,腦袋蹭著精市的腿,像是柔軟的小貓崽。
精市看向不遠處躺在貓窩裡呼呼大睡的小豆包,鬨騰到現在,家裡最淡定的應該就是那隻吃了睡,睡了吃的貓崽。
再低頭看向自己懷裡這隻。
有點吵鬨卻又很是可愛。
他無聲的笑了笑,伸手搭在她的腦袋上。
發現大美人不搭理自己,繪裡忽然噌的下起身,抱住他的脖頸,睡衣本就寬鬆,被她胡亂的一扯,更為淩亂。
“大美人,寶寶要喝奶奶。”醉眼朦朧的繪裡靠在他懷裡,精市不得不被迫往後仰去,明明給人感覺焉了吧唧的,但是力量卻大得很,壓得精市都沒辦法動彈。
精市抬頭看向壓著自己的繪裡。
感覺有點沒辦法呼吸。
“……我給寶寶拿?”撇過頭,呼吸到清新的空氣,遲疑一瞬,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有點羞恥,又有點上頭是怎麼回事?精市開始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