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初中部。
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
道路兩旁種著早春的櫻花,一陣風過,洋洋灑灑的落下無數櫻花瓣。
O本學校喜歡栽種櫻花樹。
熟悉的教學樓,熟悉的場景,唯一陌生的大概是路上來來往往的少年少女。
“沒想到立海大國中部的校服完全沒變化。”繪裡拉了拉精市的衣袖,興致勃勃:“你說我要是換上校服,來國中部,會不會被當做學生?”
沒想到精市會帶自己來立海大初中部,走在熟悉的路上,真的有一種夢回國中的既視感。
幸村飛快的瞥了眼繪裡,比起小時候的青澀,現在的繪裡基本上是等比例長大,換上國中服也完全毫無違和感。
“完全沒問題。”他十分肯定的點頭,不知道想到什麼,精市忽然笑起來:“再過十年感覺繪裡還是這個樣子。”
說著他摸了摸下巴,故作可憐的說到:“這麼一說,未來我會不會看起來老很多?”
“……不,我覺得已精市的長相,會一直帥到老的。”完全不給他EMO的機會,繪裡飛快說到。
幸村可惜的垂下眼眸,感覺繪裡現在不太好忽悠了。
許久沒回來,感覺完全不一樣,非常放鬆。
漫步在校園內,依舊是記憶中的場景,無比熟悉,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打趣道:“感覺毫無變化。”
她甚至覺得自己可以閉著眼走到美術社。
承載了他們回憶的地方依舊是原本的模樣。
“是啊。”幸村跟著笑了起來,伸手拉緊繪裡的手,感歎般低語,“沒有變化。”
“要去網球部看看嗎?”走到一半,繪裡建議,揶揄的看向幸村:“畢竟精市可是拿下奇跡的隊長。”
帶領著立海大拿到三連霸的神話。
低頭看了眼時間,幸村點點頭,莞爾而笑:“好。”
即使學長們都畢業離開,網球部的精神依舊,今天是周五,這個點已經是社團活動的時間。
網球場內依舊熱火朝天。
早春時節就穿著短袖,揮淚如雨。
還有在慢跑的隊員。
也有在做雙打默契練習的。
所有的成功,不過是一次又一次訓練的結果。
“用力揮起來!”帶頭的是個刺蝟頭少年,麵容嚴肅,雙手環胸,看起來是這一屆的網球部部長。
繪裡湊前,腦海中回閃出精市他們當年訓練的模樣。
過於雋秀柔美的少年總給人一種壓不住氣場的感覺,但一涉及網球,溫潤少年卻又會完全變成另一幅模樣,是大家支柱的存在。
那時候的自己也不會想到,她竟然會和精市結婚吧?
年少的約定脆弱又夢幻,卻總能創造出奇跡。
繪裡捏了捏麵前的護網,看向身側的秀逸少年,“精市有沒有很感動?”
“嗯哼?”
目挑眉語,嘴角揚起:“感動嗎?”
他看向球場上肆意的少年們,飛揚的衣擺,在充斥著陽光的操場,夕陽照在樹梢,叫喊聲和奔跑聲,雜亂的聲音絡繹不絕,悠閒自在的兩人看上去格格不入。
副部長發現了他們,隨意的把汗巾搭在肩膀上,冷下臉,正準備上前嗬斥,畢竟網球部訓練期間不允許圍觀。
“網球部不允許圍觀——”嚴厲的嗬斥聲還沒說完,對方的眼眸流露出震驚,“幸、幸村部長?”
仿佛是時光的交換,命運的齒輪滾滾而過。
同一束陽光傾斜而下,落在兩人的身上,略顯青澀的麵龐,以及那難以克製的激動。
穿著土黃色運動服的少年與穿著白襯衫的青年。
像是時空的剪影。
繪裡恍惚間,在對方身上看到了精市曾經的模樣。
“你好。”幸村輕聲道,眉眼依舊溫和,“你是網球部的部長嗎?”
“不、我是副部長川田建雄,幸村部長你好!”對方有些緊張,不自覺的挺起後背,就像是等待檢驗的新兵,激動地心情無法克製。
是見到偶像的激動。
“我現在已經不是部長了。”幸村笑起來,鳶紫色的短發隨著他的動作晃動一二,倘若他還是部長或許他會嚴厲的讓他繼續訓練,但此刻,已經是前輩的幸村隻是溫柔的說道:“不用理會我們,我們馬上就走,打擾你們了。”
川田恨不得給自己來上一拳,神色間儘是懊惱:“不,幸村學長您說笑了,您來看我們的訓練實在是榮幸至極。”
“規矩就是規矩,不會因為任何人打破。”他堅持的說道,察覺到球場中少年們渴望的目光,精市停頓了下,帶笑的語氣說道:“如果你們願意的話,等你們訓練結束我再來,可以打一會兒。”
“是!”響徹雲霄的回應。
球場內,蠢蠢欲動的的少年們同樣是滿臉期待。
幸村拉著繪裡走出網球場,“接下去我們去天台吧。”
“欸?”繪裡眨眨眼,下一秒,被拉著小跑起來。
六層樓高,爬上去就足以叫她撐著腿大口喘息。
“繪裡的體力,果然要加強。”通往天台的門口,幸村站在她身旁,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繪裡粗喘著氣,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鬱鬱蔥蔥的植被。
被照顧的很好,枝繁葉茂。
藤蔓上掛滿迎春花,布滿欄杆,淡黃、粉白、純白構築成了眼前的花牆。
“好厲害——”毫不掩飾的驚豔。
繪裡驚訝,她記得以前還沒有這麼多的,幾乎已經沾滿了所有的護欄,把護欄當做攀爬的領地,肆意生長,風過,搖搖擺擺,旺盛的生命力,春日裡最早綻放的花。
兩人走到欄杆前,立海大校園儘收眼底。
過於空曠的視野,揚起的微風和煦,有一種叫
人神清氣爽的感覺。
落日霞雲,傾瀉而下,染紅了周遭的一切。
被夕陽浸染的發絲似乎都滲透了淡淡的緋色。
“繪裡。”他突然開口。
繪裡側頭,下一秒,冰涼的吻落在她的唇間,霸道地侵入,逗弄著她的舌尖,旖旎聲響起,臉頰染上霞光,逐漸墜落的夕陽。
黑暗侵蝕,春日的風帶著寒意。
唇間的溫度變得灼熱,腰上的手臂緩緩收緊。
迎春花收攏起花骨朵,輕咬帶來的刺痛叫她回過神。
“繪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嘶啞低沉的嗓音。
心隨之咯噔,她有些緊張的開口:“不行。”
“嗯?”輕啄她的唇瓣,沒反應過來,精市的眼神難得透出點茫然:“什麼。”
繪裡有點緊張,輕咳一聲,拽著精市的衣服,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泛白:“這種地方絕對不可以!”
看到她滿臉認真又帶著緊張的小表情,精市忽然就悟了。
眼中落下無奈,“繪裡,你在想什麼……”
他當然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做過分的事啊。
他俯下身,語調帶著笑,磁性沙啞,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間:“難道繪裡想在這種地方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誤會。
繪裡裝死一般把自己埋在精市懷中,衣角被攥出褶皺,恨不得用腦袋敲精市的胸膛。
完蛋,她已經沒臉見人了。
清冷的月光在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徹底顯露,清透明亮。
“國二的時候我在這裡跟繪裡告白,雖然已經結婚,但是可以臨時補一個求婚嗎?”幸村低頭,目光溫柔的詢問。
“咳咳,要單膝下跪遞上戒指嗎?”極為配合的繪裡問道。
某人輕笑,從容下跪,從口袋取出戒指:“可以哦。”
“那麼,幸村繪裡小姐,請問你願意和幸村精市攜手度過一生嗎?”
那雙璀璨的鳶紫色眼眸,深情繾綣的注視著她。
繪裡抿了抿唇,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秋也詢問她幸村是怎麼告白的,有沒有單膝下跪這種話題。
沒想到,在未來的今天,她竟然真的等到了精市單膝下跪求婚的畫麵。
她緩慢伸出手,纖長的手指被對方握住。
“我願意哦——”
一直都是願意的。
笑容變得幽深,被風吹起的鳶紫色發梢,他把準備好的手鏈戴在繪裡的手腕上。
唇瓣落在她的手背。
右手放在心臟處,行了個騎士禮(亂編的),“我願永遠成為繪裡的騎士。”
“不該是王子嗎?”她笑著反駁道。
幸村跟著笑了起來:“因為比起柔軟纖細的公主,我希望繪裡成為優雅的女王,你值得所有的榮譽,而不是成為男人的附屬。”
……
立海大的畢業典禮同樣隆重。
網球部的大
家都在,切原也沒有像是初中時候,那樣哭哭啼啼。
現在的他,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麵的靠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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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網球部又要交給你了哦,赤也。”仁王架在切原的脖子上,國中時期切原是副部長,而這一回,他是部長。
切原握了握拳頭,眼神中帶著一往直前的信念:“我絕對不會讓學長們失望的!”
“赤也,接著。”丸井拋出幾顆口香糖,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穩穩落在切原的手中,衝著切原做了個Wink的眼神,嘻嘻哈哈道:“要是太想我們的話,允許你撒嬌~”
“我才不會撒嬌,丸井學長不要亂說。”會想到國中時期的窘迫,切原撓了撓後腦勺。
他再也不是那個因為和隊友們搞不好,而跑到高中部被真田副部長狠狠的揍了一頓。
白挨一頓揍,沒得到任何幫助。
果然即使過去三年,這件事還是會叫人發笑。
“赤也的話,會成為很棒的隊長。”幸村走來,一貫的溫柔,他抬手放在切原的肩膀上,像是時光的交接,國中時期的回憶閃入腦海。
隻不過,到底是不一樣了。
一年後,他們無法再重新一起比賽,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人生。
會去往不同的大學,認識新的人,擁有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