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羞澀惹來精市的悶笑,氣的繪裡忍不住鼓起來。
這人真不要臉。
“不看啦,不看。”也不知道是在說月亮還是其他。
指尖拂過長發,張嘴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緩慢允吸著她的耳垂,小小的耳釘在他的舌尖翻來覆去,互相抵磨。
她忍不住揚起脖頸。
漂亮的天鵝頸往上延伸,柔軟漂亮,指腹緩慢撫摸上,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就像是隻要稍稍用力,就能輕易被折斷。
心神恍惚,餘光看到不屬於自己的結實腹部,八塊腹肌隨著緊蹙的呼吸鬆弛又緊繃。
感覺有點有趣,繪裡趴在他的肩膀處悶悶笑了起來。
腰窩仿佛也隨著他急促的呼吸而感變得越發明顯。
撇過頭,她胡亂的動著,被擒住了唇,舌尖鑽入她的唇齒,勾起撩人的聲音。
水光從嘴角滲出,帶著霧氣的眼眸更像是迷離,昏暗的燈光下,那雙鳶紫色的眼眸深邃且深情,黏糊糊的帶著引人遐想的聲音。
“還好嗎?”溫柔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霧蒙蒙的眼眸無神的看去,嬌態橫生,嫵媚動人。
他的呼吸驟然緊促。
伸出手,手掌搭在了她的雙眼上,帶著無儘歎息的低吟響起:“彆這麼看我。”
黑暗的環境全然沒有不安的情緒,被熟悉的鬆香包裹著。
幸村平息了呼吸,像是要發散一下自己過載的大腦,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的酒太過濃烈,以至於他現在還有些暈乎乎的。
屋內的擺設都是他所熟悉的。
閉著眼都能勾勒出屋內的場景,隨著呼氣吸氣,胸腔震動。
片刻後,那令人眩暈的愉悅終於散去一些,呼吸終於回歸到正常的節奏。
“為、什麼?”瀲灩的杏瞳,帶昏暗的床頭燈下,氤氳著淡淡的霧氣。
讓人無端聯想到勾人神魂的狐狸或者海中的妖姬,總歸是能讓人丟失一切的存在。
他想,倘若真的有人魚或者狐妖,大抵應該是繪裡這樣的,天真卻妖媚。
喉結上下起伏。
一切都變得艱深晦澀。
沒等到回答,甚至還被擋住了視線,大腦糊成一團的繪裡伸出手,力道與其說是用力,不如用軟綿綿的撒嬌來形容更為貼切。
扒著他搭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胡亂扭動著,害怕傷到她,精市不敢用力,輕易的就被掙脫。
手指驟然收緊,精市的喘息聲變得更為粗劣。
對方跪坐在床榻間,仰著頭,懵懂柔然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神色間帶著淡淡的不解。
她似乎喜歡上精市此刻的模樣,泛著潮紅的臉頰,眼角都透著愉悅,眼眸半眯著,即危險又迷人。
生物界越漂亮的東西越有毒。
就像是雨後色彩斑斕的毒蘑菇,水中遊蕩的帶著繽紛色彩的水蛇。
越是漂亮,越是叫人不敢輕易伸手。
但總有些不怕死的。
修剪圓潤的指甲勾住精市的下顎,她跪著直起後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像個女王。
精市沉迷的眼眸令她升起愉悅,俯身,親了親他的眼眸。
聲音變得更為生澀難捱,臀肌繃緊。
脆弱被人在手掌間玩捏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輕喘了口氣,聲音沙啞道近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滿意嗎?”
克製不住的尾骨感受到一股戰栗。
她趴在精市肩膀上,悶悶笑出聲:“很滿意。”
眼前嬌媚的場景讓她無端想到《小王子》
有一顆玫瑰花的種子,落在了小王子的星球上,開出了芬芳的花。①
此刻的精市也好似那顆種子。
“精市,有沒有覺得,你是玫瑰花,我是小王子?”她被一把抱住,卻還是不怕死的調侃著已經深陷囹圄的男子。
腰腹微微用力。
眼神半眯起,顯得危險又深邃。
往前送去。
陷入更深的愉悅,精市分神思考著她在說什麼,難耐的腔調響起:“是啊,我的小王子。”
說著他抬頭親吻了她的發梢。
“那你會走嗎?我的小王子。”精市又問道,“願意馴養我嗎?”
繪裡認真地看著他,恍若璀璨星辰的眼眸,對手那雙鳶紫色的眼。
眉眼彎彎,笑意蔓延。
在小王子的世界裡,玫瑰花想要玻璃罩,它清楚自己並沒有那麼弱不禁風,它隻是希望能夠得到更多愛與關注。
小王子給了它一個玻璃罩,為她擋風遮雨。
但小王子要離開,離開這唯一的玫瑰花。
無論玫瑰花如何懇求,他還是執意要離開。
那時玫瑰花突然明白,它們好像都錯了。
玫瑰花沒有留他,也沒有責怪他,隻是說“拿掉玻璃罩子吧。”②
繪裡親了親他的唇,語氣變得輕快:“我不會離開我的玫瑰花,我會帶著我的玫瑰一起走。”
說著她笑了起來,親吻著他的唇,舌尖撬開他的唇瓣,自然更多的是一種邀請。
繃緊的肌肉逐漸放鬆,彼此交錯的呼吸聲交錯。
濃鬱的柑橘香帶起無數濃烈的鬆香,那種猶如高山的冷冽霧凇感逐漸包裹住兩人。
鬆弛的懶散感,他半眯起眼,神情流露出愉悅和歡喜,微微闔起的眼眸,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馴養我嗎?”
“如果繪裡馴養我,我就可以一直在幸福中等待繪裡的到來。”充滿笑意與期待的聲音,柔軟的手掌搭上她的脊背,緩慢撫摸。
猶如白玉,手感細膩。
繪裡輕輕捏了捏玩具,他的眼中再次燃起暗火,狡猾的笑了起來:“難道我沒有在馴養嗎?”
“我可是每天都有在努力。”說著她故意歎氣,用著極為輕緩的語調說著:“澆水、施肥可是很辛苦的。”
鳶紫的瞳眸垂下,嘴角克製不住的升起笑意。
頂了下。
抱緊懷中的女子。
手緩慢的撫摸上微微凸起的小腹,溫柔繾綣。
“原來,在精市眼中,這還不算馴養呀。”她拉長尾音故意說到。
“嗯、算、當然,算。”難耐的腔調。
指尖輕柔的撚摩。
戰栗感隨之升起,精市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淡淡的柑橘味縈繞在鼻翼間,細碎的喘息聲響起。
繪裡把頭靠在精市的脖頸,氣吐如蘭:“……當我把時間投注在你的玫瑰花上,所以他才會如此重要。③”
仰著頭,目光變得晦暗生澀,連帶著聲音帶染上淡淡的顫意。
精市伸出手,圈住繪裡的腰,用著急促的聲音回應道:“我必須對我所馴養的東西負責,我必須對我的小王子負責。④”
繪裡哼唧了一聲,不太滿意:“精市,你搶了我的台詞。”
呼吸聲愈演愈烈,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繪裡的腰間垂下。
克製不住的用手抓緊床單。
“是嗎?”他垂著頭,看向繪裡。
鳶紫色的目光一如既往,深邃幽暗,帶著濃烈的歡喜和愛憐。
一股從脊椎骨翻騰而上的感覺充斥著大腦。
腦袋中似乎出現無聲的寂靜。
各種畫麵翻湧而起。
她親吻住他的唇瓣。
無數煙花噴薄而出,在大腦中綻放出絢爛的色彩。
一片空白。
最後一聲急喘。
聲音逐漸變低,逐漸歸於平靜。
冷冽霧凇般席卷而來的鬆香。
夜晚變得寧靜幽深,皎潔的月光落下。
從指尖滲透的時間,恍惚間繪裡趴在床上,看到了太陽升起的瞬間。
黑暗消退,幽藍變得淺淡,緩慢退成了淡藍。
再也熬不住,繪裡沉沉睡去。
……
再次醒來,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動靜,精市緩慢湊過來,一隻手搭在她的後腰,給她緩緩按摩。
“還好嗎?”低語帶著呢喃。
讓繪裡情不自禁的顫栗了下。
她神情哀怨的看向一旁的男人,第一次知道,向來矜持從容的幸村也會有那麼瘋狂的時候。
埋在他的懷裡,小聲嘀咕著:“不,很不好。”
對此,身心愉悅的精市笑了笑,胸腔帶起震動,“那麼下回我溫柔點?”
“……”還有下回?突然僵住,繪裡的大腦此刻在飛快的轉動。
她覺得這種多來幾回,自己可能會死。
“那個、會對孩子……”
“我問過醫生哦,適當的是可以。”某人遊刃有餘的回答,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給她揉捏著酸痛的腰肢。
微微低頭,鼻尖蹭著繪裡的臉頰。
僵硬不已,繪裡忽然反應過來,狐疑的看去,嘴上問著:“你什麼時候……問的?”
“就是在繪裡產檢的時候哦。”完全沒有一絲尷尬,某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看起來有幾分欠揍。
等下,產檢?
恍惚間,突然記起那時候精市好像有說什麼東西落下了,又折回門診。
真的是不小心落下,而不是故意落下嗎?
絕對是故意的吧?!
也就是說,其實精市這家夥本來就已經有計劃了?
大概是小妻子震驚的表情過於明顯,精市輕咳一聲:“我很喜歡繪裡的驚喜哦。”
“……閉嘴!”她為什麼要關心狗狗有沒有吃飽!
這隻狗分明就會給自己創造進食的機會!
哪裡需要她的同情!
牙齒咬的哢哢作響,繪裡此時此刻非常的想報警!
她想吃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