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腦袋挨在一起, 靠的很近,輕柔的呼吸和幽香縈繞在兩人周圍,可是卻沒一點曖|昧氣息, 甚至連悸動都沒有。相當的平淡,冷靜。
玉熙瞅了眼林學安,又朝小小的口子上看, 沒瞧見那男人出來, 不禁更好奇了。但轉念一想,大抵是村裡的人, 來找劉大嫂有事吧。
“你看什麼?”她坐回原位, 眼睛盯著林學安看,一臉好奇。
她剛不過是無意中看見的, 所以多看了兩眼,林學安那麼好奇做什麼?就像偷窺一樣。
林學安嗯了聲,沒回頭,眼睛依舊盯著外邊, 解釋說:“我看看,萬一對咱們不利呢。”
此次去找臨安,林學安是知道她的意圖的,但傅安年不知道呀,所以他要謹慎小心點, 彆出了事。
他這麼一說,玉熙便點了兩下腦袋, 覺得有道理, 她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風平浪靜,應該是沒事, 林學安多想了。
玉熙喝口熱茶,瞅著林學安還在看,也沒說話,眼睛一轉,視線落在傅安年身上。他平靜得很,從晚間開始就沒怎麼說話,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在想什麼?
她把茶放下,眼睛直直看向他,“傅公子有心事啊?”
輕柔的嗓音落在耳畔,又酥又麻,好聽的緊,傅安年頃刻間回什麼,眸光朝她而來。
“沒事。”
他的唇有了彎彎的弧度,溫柔親和,傅安年看看她,又瞧瞧林學安,提醒他:“彆多管閒事,踏實住一晚,明日就走。”
玉熙應了聲,確實是,村裡的事就讓村裡自己解決,他們外來的,儘量低調些。
不過也沒什麼閒事管。
林學安背著兩人擺擺手,沉默著沒說話,過了片刻,不知他看見了什麼,發出兩聲嘖嘖的聲音。
“怎麼了?”
玉熙疑惑的過去看,隻看見方才的進來的男人現在走了,他走了不久,劉大嫂從屋子裡出來,去廚房打了盆水,進了屋內。
“一切正常,你看什麼?”
林學安轉過臉來,表情有些不自然,但看她求知的神態,想了想,便道:“大事,那男人離開時神清氣爽神色饜足,再看劉大嫂,麵色潮紅,眉目含春,你猜兩人有什麼事?”
此話一出,傅安年喝茶差點嗆到,立馬懂林學安的意思,他表情不自在的彆過去,沒接話。相反,玉熙沒懂,茫然的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看他。
“你是說…”她頓了下,臉上有了紅暈,很是驚訝,“劉大嫂有相公,再說,你哪看出的?”
林學安搖頭笑,要看出來太簡單了,暗通曲款的事,從小到大他見過不少。
“剛才我看見了,劉大嫂係帶不一樣,晚上吃麵的時候,不是這麼係的。”
這都觀察到了,厲害。
玉熙震驚的愣住,片刻後回神,還想趴過去看,被人一把拉了回來。她惱怒的回頭,就見傅安年臉上沒了笑意,板著臉看她,“那麼好奇?”
說著朝林學安抬抬下頜,林學安會意,很識趣的開門出去,輕手輕腳回了自個屋內。
玉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放手,傅安年指腹蹭了下,慢慢收回手,“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
玉熙不想睡,她理理衣裳,站起來麵對他,“你不好奇嗎?劉大嫂可是有相公的人,你說她不怕人知道嗎?”
彆人家的事,他怎麼管得著,再說,明日他們就要走。
傅安年眯著眼,似笑非笑,“你好奇哪方麵?”他說的意味深長。
玉熙動動唇,哪方麵都好奇,她垂下眼,很小聲的說:“白日和相公在一起,晚上私會情人,劉大嫂可真忙。”
“我看話本裡也有這樣的,好像很不錯。”
話一說完,男人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了,他抿直唇,臉色陰沉沉的。
“斷了這個想法。”
玉熙抬眸,沒明白,她可沒什麼想法。
“什麼想法?我的意思是…”
“什麼意思也彆有。”
男人壓下眉骨,傾著身子靠近,滾燙的呼吸灑在她臉上,癢癢的,帶著鬆木香,好聞。
傅安年揚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蘊著冷意,說話的語氣很是強勢,有些壓迫感。
“若是你找男寵,他定會死的很慘。”
玉熙震驚的凝視他,不知他為何說出此話來,她可沒想找男寵。
“我可沒,休想冤枉我。”
他直起身子,隔開些距離,但眼睛還在她緋色的麵頰上打轉,盯著看了會,傅安年目光下移,落在劇烈起伏的山丘處。喉結滾動,瞬間口乾舌燥。
傅安年匆匆移開視線。
她似乎很生氣,開口的語氣嚴肅許多,“我倒想問你呢,難道你沒納妾的想法?”
聽說他府中沒侍妾,但有沒有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玉熙挺想知道的,她見多了男人三妻四妾,也看慣了宮中的三千佳麗,她的父皇和皇弟皆是如此,她沒覺得不妥,可隻要想到他會有妾室,玉熙心裡就不舒服,接受不了。
若她以後再嫁人,她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此,她便滿足了。
傅安年略顯震驚,薄唇微動,麵色霎時緩和,他無聲輕笑,心情一下就好了,她這麼問,是在意吧。
他的眼狹長,此刻眼尾稍稍上揚,泛著溫柔的光,“自然沒有。”
說完,玉熙不禁暗喜,她轉個身,將欣喜的表情掩飾住,藏在心底。
“哦。”她裝作冷淡,實則心裡卻與她的表麵相反,她很高興。
“孤男寡女,不便久留,你回屋吧。”
傅安年瞅了她一眼,應了聲,就開門出去。他動作很輕,怕驚醒了正屋的劉大嫂,要是被她知道他們看見她的密事,恐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