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府中住了一位妙人, 起初還能攔住眾人的眼光,可後來待了一年多了,自然也就常常有人窺探, 甚至魏國公府的年輕子弟也有所意動。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誰都知道做官不能做貪官,可一旦在那個位置上,人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就像美色當前,這些人也知曉這姑娘背後有人,可占便宜的心態也不是沒有。
在這些男人眼裡, 占女人便宜,女人根本都不敢說出去,因為說出去, 她們自己才是失了名節。
此時的魏國公府,早已不再是以往老國公在的時候的樣子了,現任魏國公也崇道,其餘俗事一概不理。
柔嘉郡主過來泰安伯府探望郭妙儀, 才道:“這孟蕊娘也不知道給六殿下灌了什麼迷藥,偏偏六皇子看到美人視若無睹。”
“娘, 我算是惹不起她了, 被他們夫妻整治了好幾回。好在姨母雖然不喜我,但我一切份例如常, 隻是這般守活寡, 女兒真想和離回家算了。”郭妙儀熬不住了。
柔嘉郡主道:“你們是皇上指婚, 如何能和離?好孩子, 你就忍忍吧,等你表兄從宣府回來,你也放下身段多勸著她一些。你也真是傻, 你表哥再讓著你,那也是你男人啊。”
郭妙儀心情絕望,她真是一刻都待不住了,原本表哥在家時還好,如今表哥不在家中,她整日獨守空房跟守寡一樣。
可柔嘉郡主不好此道,因此覺得女兒無病呻吟,月例份例都是和以前一樣,就證明韓家沒苛待女兒,至於韓羨沒回來,這也正常,她二伯子還一直在外駐守,二嫂不也是在家。
回到魏國公府時,又見到了兒子匆匆從後麵走過來,跟鬼趕著似的。柔嘉郡主一輩子不過兒一女,對兒女都溺愛非常,兩人都是無法無天的性子,她還特地為兒子娶了一位相貌很出眾的妻子,不過幾天兒子就撂開手,放浪形骸起來。
反正隻要不鬨出大事兒,柔嘉郡主也不會管。
隻是此時見他行色匆匆,柔嘉郡主心裡一跳,立馬喊住:“你這是打哪兒來的?”
“娘回來了,兒子從大伯那兒過來呢。”
“從你大伯那裡來,怎麼滿頭是汗,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少出去鬼混。”柔嘉郡主警告。
但這些警告不痛不癢,郭四郎答應的好好地,又立即跑了。
過了幾日,韓婉進宮告訴蕊娘道:“郭妙儀的親哥哥被四皇子的門人打斷了腿,他家自然不敢找四皇子的晦氣,如今不敢出門了。”
“柔嘉郡主也不說什麼嗎?她可是個最護犢子的。”蕊娘奇怪。
韓婉笑道:“她能說什麼,她兒子做的事情可不小,還敢輕薄那個四皇子的美人。大家都說四皇子準備明年聘為次妃的,他一個勳爵子弟怎麼敢和皇子鬥?”
蕊娘很快就想到了:“您說的不會是四皇子準備的那位絕色女子吧?”
韓婉點頭:“六皇子既然不要了,四皇子也不能讓人家白白培養這麼一遭,淑妃也是封後熱門人物,又是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