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言成那裡離開的時候,吳濤手裡,除了那份試行性的文件之外,還帶了個雞肋。
儘管他百般推辭,梁言成依舊堅持讓他領下這個國×院經改小組特聘專家的名頭,甚至還把錢穎一給搬了出來。
看著梁言成堅決的態度,吳濤對此咂了咂嘴,這回錢老頭真的是好心辦壞事了。
雖然這特聘專家享受著終身補貼的待遇,可是他這樣的身份,是差那點錢的人麼?
至於在身份上唬人,現在其實沒什麼身份比未來天元財團最終Boss這個名頭更唬人了。
所以說,這名頭實在有些雞肋。
然而現在的吳濤,各方麵在這擺著,做人做事倒也不能全憑自己心意了。
有時候,該照顧的情緒還是要照顧的。
中海外灘一間鮮為人知的酒吧烏托邦,這裡的成員大都是身價高企的外籍人士,采用會員製,尋常人根本進不來。
角落一處吧台邊上,菲戈百無聊賴地轉著手裡的進口德國啤酒,對於身邊霍華德時不時的搭腔心不在焉,就連偶爾主動湊過來的金發洋妞也不假辭色。
場麵有些冷場。直到伍迪趾高氣揚地姍姍來遲,情況方才有些好轉。
對於這幾位天生富貴的洋鬼子來說,生意是生意,私交是私交。
所以即便伍迪五體投地地投入了吳濤的圈子,菲戈倆人也沒把伍迪當作是叛徒或者是仇敵什麼的。
反倒是伍迪,雖然受到了吳濤的冷落,此刻湊到旁人麵前,半分都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菲戈旁敲側擊地失去了耐心,也沒問出絲毫的所以然來,才語調一轉,忍不住奚落說:“我說兄弟,你不會是時至今日都沒有打破華夏吳的戒備,獲取到他的信任吧?”
“彆這麼說!”伍迪並不同意,甩了甩額頭耷拉著的幾縷金黃色發絲,“說的好像我是被你們派去打入華夏吳圈子的釘子似的。”
“……事實上,即便華夏吳什麼都沒有對我透露,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他正在醞釀著一個大動作。”
伍迪繪聲繪色地講著,甚至偶爾會有些誇誇其談的嫌疑,但依然讓菲戈和霍華德深信不疑。
畢竟在他們潛意識裡,華夏吳翻雲覆手的非一般手段和風格,早已經定格了。
其實在這方麵,伍迪吹噓的倒也沒有錯。
從中海回到金陵,時間很快轉入十二月底。
即便現在洋節的氛圍還不是那麼濃厚,但是由於旗下各家公司陸續進入年終盤點和總結的節奏,依然讓吳濤感到一種非同尋常的緊迫感。
事實上,對於創新力和大動作上麵,吳濤比任何人都更加關切和緊張。
一旦自己失去了創新力,或者停止了大動作,意味著他的產業便失去了蓬勃爆發的生命力,進入平穩增長的平台期。
那樣,無疑是吳濤所不願意看到的。
也許現在很多仰望他的人會覺得,擁有這等產業和資產,何苦還要東奔西走、奮鬥不休呢?
然而當奮鬥努力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時,根本就是停不下來。
更何況見識過後世十幾年接連噴發的資產增值時期,吳濤知道,現在自己這點家業,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