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鹹甜(2 / 2)

夏風長 樹延 10679 字 2024-03-21

江支閔皺了下眉,起身,打算朝她那過去。

而隻不過是這半分鐘的工夫,剛離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折了回來,堵在旁邊的圓角沙發被“刺啦”一聲踹了過去,正好堵在了江支閔的跟前,攔住了他的下一步靠近。

後者識趣地停在原地。

鄒風攥了下她的手腕,她回過頭,反應不及,手中的那杯茶“啪!”的一聲掉落向桌麵,水花四濺,濺濕兩人身上的衣物。

夏思樹抬起眼看著他。

“你是繼續留在這,還是跟我一起回去?”鄒風看著她問,語氣儘量放輕。

因為身上的氣壓低,而有種難以察覺的戾氣。

周圍同學的目光朝著兩人的方向投過去,不知道是誰,調停了音響,整間彆墅瞬間陷入安靜,使得這一塊的衝突愈發明顯。

而夏思樹和他對視著,在這種靜默中忽地生出了一種逆反心理,不知道這人剛才為什麼走,又到底是想乾什麼回來,於是問:“就留在這呢?”

鄒風語氣不變:“也行。”

話落,夏思樹就被扯著出了沙發位。

因為這一下猝不及防的舉動,她後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大腦也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想讓他鬆手。

但沒用,前者沒停,一圈圍觀的人沒憋住地漏了幾句臟話出來,就這樣看著夏思樹被直接拽走,邊走邊無濟於事地扯鄒風的手臂。

“你乾什麼!”夏思樹有些心慌。

不是門口的方向,鄒風拽著她徑直上了二樓的樓梯。

照她說的,就留在這。

知道鄒風發起火來有多嚴重,江詩那一瞬間

酒都被嚇醒了一半,見狀連忙想要跟上。

隻是剛邁出了一步,就被身旁的周逾攔了下來,朝兩人的方向示意了下:“行了,又不是彆人,鄒風還能怎麼著她不成?”

......

毫無意義地掙紮了一路,二樓,就近挑了間房間,鄒風拽著人直接進去,臥室門又“砰!”地一聲被合上。

這是間客臥,房間沒開燈,隻有窗外照進來的昏淡光線,夏思樹的後背緊貼著門,一場酒醒了七八分,隻喘著氣看著麵前的人。

“拿你怎麼辦。”鄒風打量了她一眼:“就照你說的,要走了,以後也管不著了。”

夏思樹咬了下唇,從剛才的沙發到這裡,差不多也理順了鄒風這場脾氣的導火索。

“跟我去不行,跟彆人待一塊行。”鄒風垂眼看著她,扯了下唇,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故意激將法似的:“我人還沒走,就忙著找備胎?”

“......”

對視幾秒過去,夏思樹懶得解釋地打掉他的手,和他注視著,聲音輕:“我跟你什麼關係,兄妹算不上,男女朋友也不是,找備胎這種事你也要管?”

聽完,鄒風竟然忍不住笑了笑,麵色已經完全冷下來,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夏思樹喉嚨動了動:“咱倆——”

不等她把那句話完整說出來,她突然被人往前拉了一把,從今晚見她的第一眼到現在,鄒風壓著火地控著她的後腦勺,俯下身向她靠近,雙唇緊貼,男生身上的氣息乾淨又帶著濃重的壓迫感,是比以往哪一次都更激烈的親吻。

植物在這個季節瘋長,窗外遮天蔽日。

昏暗的房間內,夏思樹喘著氣,眼眶微脹,直到被吻到嘴唇鮮紅,帶了些痛感他才停下來。

“我想了一個晚上,想著怎麼說服你,怎麼平衡這段關係,用不著上了飛機就一拍兩散。”鄒風一字一句地說著,逼視著她:“你覺得我們倆什麼都不算?”

聞言夏思樹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鼻子發酸,幾秒後才反問:“那我們是要一直躲著在一起嗎?”

不能被周慈知道,不能被鄒鳶知道,不能被鄒洲和夏京曳知道。

“連你姑媽都在美國讀了六年,你大伯現在還在那。”借著酒勁,夏思樹也發泄著,看著他:“還是我要一直等你?就像在澳洲每天等著我媽回來那樣!”

因為情緒的發泄,夏思樹的肩頭正在細微地聳動。鄒風靜靜地看著她,喉結滾動了下,心臟抑製不住地略微酸麻。

樓下似乎已經再次恢複了熱鬨,隔著門和一段距離似有若無地悶悶傳過來。

“鄒風,沒得商量。”夏思樹往後退了一步:“我沒找備胎,你也喝多了,就這一個月了,我不想吵了,好好的不行嗎?”

誰都不要再額外地多要些什麼了。

鄒風沒答,隻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

黑暗中,夏思樹的手機亮了一瞬,是條新消息,江詩問她還好嗎。

她看了眼,但沒回,隻把手機撂在一旁的櫃台,恍惚有種傷筋動骨般的疲憊感,她看著他,朝他走了一步,猶豫了片刻才安撫性地踮起腳,試探著緩緩朝他靠近,吻上他柔軟的唇角。

衣物相貼帶來輕微的摩擦感,鄒風抬手,拂過她耳旁的碎發,發絲柔軟地搭在她的手臂衣領間。

黑暗中視線不清晰的時候,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洶湧著密密麻麻。

這是這半年來不知道用什麼詞彙去形容的這段關係中,她第一次主動,和以往的哪一次形象都不同,既虔誠,又帶了種叫人難以抗拒的溫柔。

從記事起到現在,從澳洲到南城,沒有第二個能叫她去喜歡的人了。

像是急於證明般。

又或者是簡單地把這段關係劃上一個句號。

“鄒風。”她忽地抬起眼看他,輕聲問:“你想要我嗎?”

......

大概全瘋了。

沒一個清醒的。

也許是酒精催發,也許是自欺欺人般,壓抑了一晚上酸澀著的心情。

鄒風倚在那兒,垂著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幾秒後,麵無表情地把兜裡的打火機拿出來放到了一邊,聽著金屬和木頭在黑夜中碰撞出細微的響動。

而夏思樹是忐忑的。

她毫無這種經驗,隻在簡單的主動吻了一次後,就嘗試著想把兩人的關係提到另一種親密階段中。

緊接著,在她之後的幾分鐘等待中,鄒風身上那件沾了茶水的黑t被他自上而下地兜頭脫下,掉落在地板表麵,利落的肩頸線條完全地被袒露出來,黑夜中看不清楚,她試著抬手,手底輕輕觸碰到一層硬邦邦的薄肌。

這個舉動給出的答案已經十分明顯,配合般地,夏思樹伸手將身後的門鎖反鎖,隨後後脖頸被他按住,她仰起臉,臉頰微燙地被麵前的人拽過去親吻。

六月的夜晚,這間房的中央空調沒被調開,她的額頭已經沁出一層汗。

兩人親吻著,鼻息糾纏,夏思樹合著那身校服被他抱著陷進沙發內,膝蓋抬在他的腰側,被動地坐在他腿上,感覺著腰後托著她的那隻手。

汗水潮濕黏膩,她摟著他的脖子和肩膀,感覺著他身體的反應,在這陣親吻中情不自禁地喘著息。

因為呼吸不過來,夏思樹蹙起眉,小聲急促地喊了他一聲——“鄒風。”

鄒風停了一瞬,垂眼看她,手掌撫在她的後背,酒精的氣味包裹著兩人,卻沒有讓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夏思樹下巴擔在他的肩頭,隻睫毛垂著,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和儘力控製著的呼吸聲。

“怕跟我收不了場,上床就不怕了?”鄒風喉結微滾著,低聲問她。

夏思樹肩膀縮了下,手掌撐在他的腹肌兩旁,指腹沾著些微潮的汗水。

不等回答,隨即她被抱著翻了個身,脖頸毫無防備地後仰,皺著眉“哼”了一聲,發絲鋪在沙發的光滑布麵。

下一秒,前方的那道人影壓下來,襯衫上方的領口被扯開,鎖骨上傳來刺痛,那塊皮膚被唇齒緊緊包裹,不知道這到底算是一個吻還是一個報複性地咬。

夏思樹一瞬間痛得往後瑟縮了下,眼圈泛著微紅。

黑暗中,鄒風摁著她的脖頸:“夏思樹,我沒那麼容易知足。”

“上床可以,一拍兩散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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