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相愛,要麼相恨。
風聲在這片海灘和礁石間發出風嘯,兩人在海水裡接了場吻。
夏思樹被鄒風扯過去,壓著她靠在那塊礁石上,一隻手被他反剪在身後。
或許是因為她的那句“我有點想睡你”,又或者兩人剛好預謀到一處,夏思樹感受著他帶了明顯欲望的親吻,胳膊攀在他的肩上,呼吸聲和海浪聲亂在一起,冰涼的海水中隻有他們年輕的身體滾燙。
從海灘到房間。
隻不過是一場吻,二十多米的距離,被帶回基地房間的時候,夏思樹的腿已經軟了,喉嚨發著乾澀。
她跪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心跳聲劇烈地看著鄒風反手鎖上門,緊接著朝她走過來。
“冷嗎?”鄒風垂眼勾起唇,伸手撫著她的臉頰輕聲問。
夏思樹抬眼看著他,輕輕搖頭。
鄒風的短發也濕著,垂在額頭眉骨前,從下巴頦到手臂,被海水打濕的黑色刺繡背心,都透露著一股又欲又性感的張力。
夏思樹記得他在學校的球場或是走廊,又或是圖書館某條小道上的每一道身影,流汗的手臂,揚起的短發,翻著書頁的手指,國際部一半女生都喜歡過的夢中情人。
她看著他,胸膛起伏地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而後緩緩抬手,試探地解開他休閒短褲上的那根係帶。
夏思樹被從地上撈了起來,鄒風吻她,從耳根到脖頸。
緊接著夏思樹的脖頸上傳來一陣刺痛。
她痛得皺眉,忍不住往後退,而鄒風沒讓她亂動,將她摁在了旁邊那塊沙發上。
“鄒風。”夏思樹不知所措地回過頭喊他,有點心慌。
她的力氣根本擰不過他,幸好這塊沙發夠穩,她腳踩著地板,一隻膝蓋跪在沙發上,感覺到鄒風的手從她的身後往前探,在這陣親吻中解開她熱褲的紐扣,扯開拉鏈。
熱褲在腰間搖搖欲墜,她喘著氣,被掰回身接吻。
那晚夏思樹在那張沙發中有了第一次asm。
她的手抓在沙發後,臉頰發著燙,險些腿軟得站立不住,看著鄒風的手從她的熱褲裡拿出來,往上,他垂著眼麵無表情地掰過她的臉,吻她的耳垂,隨後使壞地將一根
手指放進她的口中,說著:“嘗一嘗?”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夏思樹的臉頰和身體一瞬間泛出紅。
她被抱著往後退,喘著氣,接吻聲細密,潮濕的衣物從她身上被扯下,夏思樹動情地和他親吻,在那張鋪了白色床單的單人床。
起伏間,溫熱的吻劃過她的脖頸,胸前和平坦的腰腹,直到停留在腿側,夏思樹難忍地“嗯”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後縮,然而不等一秒,又被鄒風拽著拉了過去。
他這一晚格外的有耐心,她因為這漫長的前調而渾身發著燙。
直到渾渾噩噩間,感覺到膝蓋被扶起,夏思樹痛得條件反射地仰了下頭,但腰被按著,指甲抓著他的手臂,咬著唇哭了出來,眼淚滑落眼角,另一隻手無力地擋在他的胸前,大腦已經處於了半懵的狀態。
鄒風垂著眼,感受著她的身體,喉結滾了下,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就跟怕他動似的,夾著他,緊得要死,也爽得要死。
腰被按著,鄒風短發發梢流下的汗滴落在她的心口,床因為兩人而在這個深夜裡劇烈作響,夏思樹咬著唇,渾身都是一種熟透了的薄紅,手隻能下意識地抓著他,尋求一點安全感。
聽著外麵呼嘯的海風聲,緊接著她有片刻的目眩和耳鳴,身體發著汗,已經完全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她幾乎是控製不住地哭,受不了那段連續不停的潮感,掙紮或是喊他,甚至是求他都無濟於事。
但鄒風在這種事上一向不怎麼管她的死活。
哭也是爽哭的,愧疚不了一點。
夏思樹之後已經記不清那晚是怎麼過的了,感覺自己在感受上幾乎接近要死,害怕,無助,反抗不了,已經突破了她可以承受的範圍。
一直等到結束後,她脫力地躺在枕被間,手擋在眼前遮著直射過來的燈光,已經幾乎是失神的狀態。
而跟她半死不活的狀態不同,鄒風看了她一眼,沒忍住笑了聲,隨後從床上起身,拿了條浴巾圍著,嗓音帶著事後的沙啞,問她:“要不要喝點水?”
夏思樹抽了下鼻子,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嗯”了聲。她被喂了兩口水,休息了會後就被鄒風抱到浴室去洗澡清理。
站在淋浴下的時候,夏思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往外流著東西。
那天夏思樹還是看見了那場海邊日出。
房間的燈光不算太明亮,她穿著乾淨的浴袍,屈膝坐在沙發上,頭發已經被鄒風吹得半乾,身體透支的疲憊,精神卻放鬆不下來,靠在那扇窗戶邊,靜靜等待著朝陽。
鄒風正從浴室裡走出來,短發濕著,和她同樣穿著件浴袍,看了她一眼,走到桌前,拿起瓶水擰開喝下。
“等著日出?”鄒風問了句。
夏思樹回過頭看他,輕聲點頭:“嗯。”
這個時間點距離日出還有一會兒,鄒風握著水走過去,坐到沙發一側的扶手上,把那瓶喝了一半的水在手中拋了圈。
閒著無聊,他看了她一眼,無聲地笑了下,隨口問:“有點好奇,是誰教你的安全期?”
聽見他這麼問,夏思樹隻靜靜看著他,環著膝靠在沙發那的時候,還是一副被*懵了的狀態,直到她認真想了想,才答:“網上看到的。”
事都乾完了,鄒風才裝模作樣地給她補充知識,嘴角勾了點笑:“安全期其實不怎麼絕對安全。”
話說出來的那一瞬間,夏思樹的臉上明顯出現了錯愕。
從原先的生活環境裡她就知道這些,二代們玩歸玩,但不會隨隨便便就給自己弄個孩子出來。
單純爽爽和要認真要過後半生有著天差地彆的區彆,自己被拖累著是道坎,家裡麵不同意也是道坎,即便是之後能談判協商解決,多數也是要被敲去一筆七位數起步的賠償費或者撫養費。
大家的人生都是光鮮亮麗的,互相較著勁完美,最起碼得表麵上完美。
所以要比一般人更謹慎。
而那一年,夏思樹隻知道兩人以後沒什麼定數,也沒什麼立場去問究竟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
要是非得選一個,她甚至覺得前者單純爽爽更實際些。
於是思考了會,她試著商量地問,一種隨便他怎麼樣都行的語氣:“那你現在怎麼想?”
可是鄒風沒答,隻眼睫低垂,合著鬆鬆垮垮的浴袍倚在那,頂著那張臉,從頭到腳都是一種爽了的事後懶散狀態。
以為他是在為難,夏思樹抿了下唇,打算主動說自己等到天亮後會去買藥。
但還沒等她想好措辭再次開口——
慢了半拍似的,鄒風抬起眼,揚了下眉:“啊,在想給咱倆以後孩子起個什麼名好。”
“你說呢,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