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她躺在林也身邊,抱怨著,“身份證,戶籍本,學籍,證書,護照......統統都要改,民警說姓名隻是代號,不需要多此一舉。”
“他們偷懶,可能改姓名的過程繁瑣吧。”
“嗯,還需要醫院領導簽字,我去打聽,主任建議用原名。”唐非晚哭喪著臉。
林也撫摸她稍顯淩亂的額發:“如果實在麻煩,不如放棄?畢竟小名還是糖糖。”
“不一樣,糖糖是江主任取的小名,因為我小時候愛吃糖,長蛀牙。”唐非晚換牙後,江君麗開始控製她吃糖的數量,所以現在看來,牙齒長得還算整齊。
“這樣嗎?以前沒聽你說。”
“你肯定想看我的照片,但是長蛀牙的時候好醜。”唐非晚蹭著她的手心。
“確實想看。”
唐非晚翻身拉開左邊床頭的抽屜,拿出一個相冊:“好吧,在這裡。”
“為什麼今天可以?”林也不能大幅度的動作,後背倚著軟枕,偏頭看她。
“因為你已經答應做我的未婚妻,跑不掉。”她清透的眼眸中毫無遮掩地露出欣喜。
林也猶記得上個月生日那天,高燒接近39℃,唐非晚帶給她的感動。她當時不知道
活檢結果,被未知的恐懼支配著,所以對方突然求婚等同於雪上加霜。她甚至考慮過拒絕,但聽著唐非晚發自肺腑的話語,一字一句敲擊著她的心房,哪裡舍得?
“你怎麼不說話?”唐非晚和她靠坐在一起,軟聲軟氣的呢喃將她思緒拽回。林也依偎她的肩膀,咕噥著:“什麼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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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想賴賬?”唐非晚坐直,半轉身子正對著林也,鏡片後的眼睛睜圓,假裝不可思議的語氣。
“不是。”林也麵頰紅雲浮現。
唐非晚嘀咕著:“小姨媽經常稱呼雨晴姐老婆,我都沒有。”
“我想叫你老婆,也想聽你叫我老婆,不是每天,偶爾就好......”她聲音低緩,似乎耳語才能聽清。
林也覺得後頸都有些發燙,正想接話,路雨晴的騷擾接踵而至。先發消息林也沒有及時回複,電話打進來。
唐非晚將手機遞給她:“雨晴姐。”
“嗯,好。”
路雨晴鮮少的結巴:“林,林也,你第一次見她媽媽緊張嗎?”
“誰的媽媽?”
唐非晚提示她:“她說的江主任。”
林也眼裡漾起漣漪:“不緊張,阿姨為人和善,好相處。”
“怎麼辦,她父母中午過來,我從起床就開始緊張。”
江善本過年的時候態度軟化,江沐趁熱打鐵,時常對父母噓寒問暖,甚至比出櫃前更為殷勤。江善本覺得奇怪,問她原因,江沐直言:“以前和你們相處,因為我總是不得已撒謊,好像隔著一層紗。現在坦白性取向,反而消除嫌隙。”
江善本醍醐灌頂,愈發樂在其中。
江沐母親叫向珍琪,在社區工作,母女倆關係融洽,所以她從不催婚,接受的時間也比江善本提前兩個月。江沐7月確定父母完全接受她喜歡同性,8月通過電話將路雨晴介紹給他倆認識。兩位長輩滿意,從而推動這次見麵。
路雨晴聽取林也的建議,掛斷電話的她愈發緊張,挪去路鵑身後,守著她化妝。
“媽,你已經在化妝鏡前足足半個小時。”
“不能丟你的臉。”她站起來,轉一圈,問路雨晴,“這身旗袍怎麼樣?”
路雨晴由衷誇讚:“好看,特彆顯氣質。”水墨藍修身刺繡旗袍,襯得人高貴大氣。
“江警官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半個小時。”
兩家見麵的地方定在林也請客的家味軒,洋房走路過去20分鐘。
“我們開車去?開我的車。”路鵑寶馬係的轎車,落地價60幾萬,比路雨晴的雅閣昂貴3倍。
路雨晴無語:“媽,江沐隻是工薪家庭,叔叔的大眾保羅6年車齡,你開寶馬去乾嘛?”
“我不是給你充麵子嘛,不開就不開。”
20公裡外,江沐負責開車,江善本在後座嘟囔:“我想借你舅舅的車,你媽不願意,說不要打腫臉充胖子。”
“爸,路醫生的家庭條件確實好,但我們不用在這方麵比較。”江沐曉之以理。
“哎呀,第一次見麵,應該重視嘛。”他整理襯衣,問向珍琪,“老向,我的襯衣皺沒皺?”
向珍琪吐槽:“沒有皺,這是你出門以後問的第六遍。”
兩邊家長過於重視,江沐和路雨晴“深受其害”,吃飯的時候他們打開話匣子,聊一些家長裡短。以致於兩人送走父母,躲去江沐的公寓,路雨晴躺在她懷裡,唉聲歎氣:“好餓。”
“什麼餓?”
“你說什麼餓?”路雨晴瞪她,“聊完天,菜都涼了。”
“我也餓。”江沐出差三天,加上路主任夜班,兩人快五天沒有見麵。
她跨坐在路雨晴大腿上,俯身吻她。路雨晴的手臂像春天的柳枝,輕柔地勾著她的腰,鼻尖相觸,吻漸漸往下。
“路醫生,先喂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