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邪神禁止偽裝人類 繡生 13729 字 8個月前

男孩從來沒被打過,他驚恐地哭出聲,大聲哭叫著“媽媽”。

廚房裡的女人聽見兒L子的哭聲連忙跑過來,看見男人的樣子先是被嚇了一跳,但緊接著看見兒L子紅腫的臉,頓時就紅了眼衝上推了男人一把,把兒L子護在懷裡:“許國昌!你發什麼神經!”

許父臉色不正常地漲紅,兒L子哭聲吵得他怒火高漲。他大步衝去衛生間拿了衣架過來,對著母子二人狠狠抽下去:“媽的讓你們哭!彆哭了!”

女人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把兒L子死死護在懷裡。

許回看得津津有味,點評道:“這樣才對了。”

他轉頭跟許來感歎,像是羨慕:“他那麼笨都還有媽媽護著,真好啊。”

許來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說:“可以了,我們走吧。”

這一次許回願意走了,他的心情很好,一隻手牽著許來,一隻手插在口袋裡,嘴裡哼著聽不出曲調的歌:“再去看看媽媽。”

他們的媽媽二婚嫁給

了一個有錢人,住在富人雲集的彆墅區。

歐式獨棟彆墅非常漂亮,跟他們小時候在電視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保養得非常好幾乎看不出年紀的許母正在花園裡遛狗,笑起來時美麗的臉龐讓人移不開眼睛。

許來許回精致的長相完全遺傳了她。

也正是靠著這張過於出挑的臉,她才能在離開酒鬼前夫後嫁給了有錢人,做起了優雅美麗的富家太太,跟以前肮臟發臭的生活劃清界限。

她溜了一會兒L狗,丈夫的車就回來了。

她立刻將狗交給傭人,自己去將喝多了酒的丈夫扶下來,溫溫柔柔地抱怨說:“不是說了嗎,你胃不好,要少喝酒。”

丈夫有些嫌煩,但看著那張漂亮又溫柔的臉還是忍了,笑著依靠在她身上,說:“都是應酬,沒辦法。”

許母將丈夫扶進去,親自去準備醒酒湯。

女兒L從二樓下來,撒嬌地抱住她,說:“媽,我肚子餓了。”

許母慈愛地揉揉她的頭,問:“想吃什麼?媽給你做,你爸爸也還沒吃,你們正好一起吃。”

女兒L點了三個菜,都是些做起來有些麻煩的。

但許母半點不惱,捏捏女兒L的鼻尖,把醒酒湯遞給她:“給你爸爸端過去,看會兒L電視就能吃飯了。”

她穿上圍裙給丈夫和女兒L準備晚飯,臉上全是幸福。

全然不知道和那些肮臟腐爛的過往一起埋葬在記憶一角的兒L子正站在旁邊目光陰沉地看著她。

許回幾乎快要把臉湊到許母臉上,說:“原來媽媽笑起來這麼好看啊,她還會做這麼多菜。”

他擺正身子,垂下眼睛很失落地說:“她為什麼不對我們笑呢?我們也沒有吃過她做的菜。”

每次父親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會打母親,也會打他們。但母親不是個軟弱脾氣,她會拚命地砸東西打回去,打得最厲害的一次還動了刀。

後來父親就不敢打她了,隻會拿他們出氣。

但母親從來沒有管過他們,隻是會在父親打完他們之後扔來一瓶碘酒,嫌惡地說:“都這麼大了怎麼隻會哭,但凡有點血性,這麼大都能保護媽媽了,辛辛苦苦生了你有什麼用?”

許來沉默不語。

目光掃過依偎在父親懷裡的女兒L,女兒L像父親更多一些,圓盤臉,小眼睛,塌鼻子,完全沒有遺傳到母親的美麗。

但她得到了他們沒擁有過的東西。

許回忽然說:“不如把他們全都殺了吧。”

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扭曲的恨意:“不愛我們,就該去死。”

他的手又開始發抖,神經質地咬著唇拿出畫筆,對著女人描畫。

女人溫柔的臉色忽然變得猙獰,提著菜刀走向丈夫和女兒L。

客廳裡響起東西打碎的動靜,以及驚恐的喊叫聲。

許回這才不抖了,情緒轉換很快,又笑起來:“算了,還是不殺他們了,這樣就很好。”

許來主動牽著他往外走:“我們該走了。”

許回順從地被他牽走,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依偎著走入黑暗之中。

將要離開桐城時,許回的身影一頓,目光看桐美的方向,說:“他進去了。”

許回眼神變得有些灼熱,叮囑許來說:“你彆亂跑,我去看一看。”

*

宋南星撞碎了玻璃展櫃。

他小心避開鋒利的豁口從展櫃裡出來,目光警惕地掃過整個展館。

目之所及全是密密麻麻的玻璃展櫃,裡麵裝著一個個灰白的雕像。

這些雕像原本擺出各異的姿勢,陳列在展櫃中展示。但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它們都垂手站直了身體,麵朝宋南星的方向。

宋南星和它們對視,發現這些雕像沒動,就往大門走去。

博物館的大門關著,不知道從哪裡傳來滴答滴答的鐘擺聲。

宋南星從玻璃門往外看,看見了熟悉的街道,路燈,以及路燈下灰白的身影。

此時那些身影靜止不動,維持著畫中的姿勢和站位。

宋南星的猜測塵埃落定,確認自己是進入了《藝術品》的雕塑藝術博物館中。

他回頭掃過玻璃展櫃,琢磨這些雕像是怎麼從畫裡出去的。

就在這時,滴答滴答鐘擺聲忽然一停,開始準點報時。

清脆的“布穀布穀”聲響起,宋南星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那些玻璃展櫃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他瞳孔微縮,黑色眼球裡麵倒映出成群結隊的灰白雕塑。

那些雕塑邁動僵硬的肢體,從展櫃了走出來,無機質的目光看向在場唯一的異類。

宋南星退後一步,脊背本該靠在玻璃大門上,卻因為懸空趔趄了一下。

他回過頭,發現玻璃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街道上靜止的灰白人影轉過身,沉默地凝視著他。

宋南星:“……”

他緊張地舔了下唇,開始想念小章魚和木偶。胡亂想著它們跟雕像一定很有話題聊吧。

隻可惜來桐美的時候沒把它們帶上。

他目光快速在四周逡巡,規劃逃跑路線。

鼻間卻不合時宜地聞到一股特殊的氣味,像花香和油漆味糅合,帶著一點油脂的氣味。

宋南星腳步一頓,目光來回掃視街道上的雕像,最後鎖定了左前方的一個雕像。

那個雕像和其他雕像乍看上去沒有不同,但宋南星注意到了它的眼睛,它的眼睛比其他雕像更靈動。

他走近了些,鼻間的氣味更加濃鬱。

是誰呢?他隻在兩個人身上聞到過這種特殊的氣味。

宋南星抿了抿乾燥的唇,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薑行知,彆藏了。”

他的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在自己身上。

混在雕像裡的薑行知索性也就不裝了,他從靜立的雕像中走出來,石膏身體異常靈活柔軟:“你怎麼發現是我的?”

宋南星沒回答他,反問:“桐美的異常都是你自導自演的吧?真正的薑行知去哪兒L了?你想做什麼?”

薑行知站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視線像解剖刀一樣,恨不得將他剖開看個清楚:“受人之托而已。”

又問:“你怎麼發現我的?”

宋南星說:“受誰之托?”

薑行知哼了聲,像是小孩子賭氣:“你不回答我,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又說:“其實我本來還挺喜歡你的。”

明明是石膏雕像,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生動:“要是你現在出去的話,我可以放你一馬。”

他以為宋南星會囉囉嗦嗦一堆然後不肯走讓他放過其他人之類的,結果宋南星說:“真的?那我走。”

薑行知很明顯地呆了一下,目光懷疑地打量他。

宋南星滿臉都是我怎麼這麼倒黴的表情,麵不改色地撒謊:“我不知道怎麼就進了這裡,找不到出口出去,你願意放我出去最好了,我可以當做從來沒來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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