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1 / 2)

合久必婚 扁平竹 19604 字 6個月前

薑邈才不管這些。

“有就有唄, 讓他看著我們接吻。”

她笑容帶著幾分媚態,撲到他懷裡。

周屹川穩住她的肩,怕她摔了。

他的懷抱和她肩上那件外套有著一樣的溫度和氣息。

剛才那種仿佛被人抱著的錯覺現在成了真。

薑邈主動吻了上去。

周屹川停頓片刻之後, 也逐漸給了回應。

一開始隻是兩片唇簡單的碰了碰。

旁邊的花壇發出輕微聲響,薑邈的注意力被吸引開,下意識就要看過去。

可她麵前的男人卻加深了那個吻,容不得她分神。

他抓握住她的手, 似是而非地沿著手腕內側輕輕摩挲。

這是周屹川心情愉悅時的慣有動作。

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 薑邈早就從一些細節中發現了規律。

雖說平時喜怒不顯, 可也不是完全不顯。

他高興或是放鬆的時候,便會像現在這樣。

薑邈覺得自己摸透了他, 臉上帶著一種穩操勝券的喜悅, 唇角微彎。

她踮腳上去,摟住他的頸, 將這個吻無限加深。

露台安靜,隻能聽見呼吸和津液交融的曖昧聲響。

周屹川的人是冰冷的, 唇舌卻濕熱。

薑邈軟了腿, 她覺得應該是接吻時間太長, 導致的缺氧所致。

一下子從他身上離開, 她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倒。

好在周屹川及時扶住, 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上。

“還好嗎?”

一開口, 關切的聲音同樣暗啞。

薑邈搖搖頭,說外麵太冷, 要不找個可以躺或者坐的地方讓她歇息一下吧。

周屹川頓了頓,眼神明了。

薑邈覺得他八成是會錯了意,肯定以為她不滿足於這個吻, 又想找個借口將他吃乾抹淨。

但她也沒急著解釋。

她在心裡想著,如果他開口回絕,她就說是他思想齷齪,自己隻是單純的想找個歇腳的地方。

如果他答應,那何樂而不為?

反正橫豎她都能占領道德高地。

薑邈自己都沒發現,平日裡不管是她單方麵與周屹川爭吵或是鬨矛盾。

周屹川永遠都是最先低頭的那一個。

即使錯都在薑邈身上。

包括這一次,周屹川也隻是簡單告訴她,自己還有正事。

薑邈聽到後表示理解,他和自己這個靠走捷徑混進宴會的人不同。

他有自己的正事要忙。

於是薑邈點頭,心裡卻在感慨,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怎麼就這麼大呢。

或許是這一瞬間的思考,在旁人看上去像是失落。

周屹川看了她幾秒,還是冷靜的改了想法。

他遞給她一張房卡。

房間就在樓下,她要是累了可以先去那裡歇息,他忙完就會過去。

薑邈看著那張從他手中遞出的房卡,看來今天又能將他吃乾抹淨了。

她接過房卡,還不忘出言調戲一番:“我會洗乾淨了乖乖等你的。”

露台一瞬間就安靜了,因為薑邈的離開。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周屹川才將視線收回,唇上還遺留著水漬。

他拿出香煙和打火機,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

花壇後的男人出來,臉上笑容一如既往,雲淡風輕的和他打招呼。

“沒想要偷聽的,但總覺得剛才的場合我不適合出來。”

他似乎對於自己出現在這裡有些愧疚。

周屹川眼眸微眯,透過麵前那層灰白色煙霧看他。

“是嗎。”他撣了撣煙灰,語氣很淡。

賀政南笑道:“這麼多年沒見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外麵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除了冷就隻剩下悶。

周屹川撳滅了煙,抬手鬆了鬆束縛在胸前的領帶。

他身上的氣質依舊清絕斯文,可透過他眼底去看裡麵的深邃,就會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望不見底的漩渦。

裡頭太深,也太危險。

-

薑邈在房間裡等了很久,周屹川才姍姍來遲。

本身就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中途發了好幾條信息催促,還讓他過來的時候帶點吃的。

她什麼也沒吃,現在肚子餓得很。

外麵有人按門鈴,薑邈透過門禁視頻看了眼,是周屹川。

手上還拎著一份打包好的食物。

她把門打開,嘴裡埋怨他怎麼來這麼晚。

她甚至已經洗過澡了,身上裹著浴巾,吹乾的長發柔順散落在肩上。

順滑如錦緞。

周屹川眼神頓了兩秒,不動聲色地移開:“中途遇到熟人,多寒暄了幾句。”

薑邈撇撇嘴,對他們這些上流社會的社交感到厭煩。

一方麵又深刻理解周屹川,畢竟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一個教養好,有禮貌的三好學生。

周屹川進去洗澡了,他的外套和襯衫留在了沙發上。

薑邈清楚,他的潔癖接受不了自己一身酒氣。

今天他的確喝多了點,光是她看見的,就有好幾個長輩過來和他碰杯。

以往雖說也是經常參加飯局的人,但他向來都是以茶代酒。

今天卻不同,今天都是些長輩。以他的涵養,想來也沒辦法拒絕。

手機震了幾下,薑邈俯身去拿,都是些群消息。

之前蘇悅建的那個同學群,在活躍了一陣之後又迅速沉寂下來。

一天到晚都看不到十條消息,今天居然這麼快就九十九加了。

她點開看了一眼,發現是有新人被拉進去。

——什麼時候回國的?有空約頓飯啊,老同學好長時間沒見了。

——回國有一周了,最近忙著工作交接,等忙完這段時間就有空了。

——這次還走嗎?

——不走了。

群裡很熱鬨,薑邈沒有加入這場熱鬨當中。

她還有正事要乾。

這個正事就是周屹川。

周屹川洗澡的時間有些久,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睡袍。

酒店提前準備好的。

穿在他身上,有種彆樣的清冷禁欲感。

尤其是腰上那根係帶,讓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解開。然後好好觀摩這副被遮掩的身體長什麼樣。

周屹川倒了一杯溫水,又從抽屜取出一盒藥來。

看他倒出一粒和水服下。

薑邈疑惑:“生病了?”

他搖頭,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回答的很平淡:“速效救心丸。”

薑邈一愣,她不記得他有心臟方麵的病。

手機接連震了幾下,薑邈下意識低頭。

她沒注意到,周屹川的動作也停了。

他的目光和她的重疊,都落在床頭旁的手機上。

直到薑邈將手機拿起,解鎖點開。

防窺屏不管是從左還是從右看,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是經紀人讓她換的,因為之前發生過在片場她拿著手機吃瓜,結果被狗仔拍到發到網上,引發群嘲的事兒。

那之後就被經紀人硬拉著去換了防窺屏。

消息也是經紀人發來的,問她今天表現如何,有沒有和哪個大導搭上線。

薑邈看了周屹川一眼。

低頭回複她的消息。

——大導沒搭上,但和大佬搭上了。

經紀人不太放心。

——什麼大佬,靠譜嗎?

薑邈回她——靠譜,肯定靠譜。等他潛完我,我就仙人跳,讓他給我一個電影資源。

——!!!!!!!

——薑邈,你給我冷靜一點!!!!

哪怕是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經紀人的崩潰。

薑邈笑了笑,沒有繼續回她。把手機鎖屏放在床頭。

卻發現周屹川正看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神情仍舊平靜,可平靜之中又好像帶著點不為人所知的異樣情緒。

薑邈續著剛才的問題問他:“那玩意兒不是治心絞痛的嗎,你又沒病,吃這個有用嗎。”

他語氣很淡:“現在有用了。”

薑邈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可她實在愚笨,聽不懂他的話外音。

這地方離公司近,平時業務繁忙的時候,他會直接在這裡住下。

酒店是他名下的,這間總統套房也是他專屬。

那天晚上薑邈比平時還要主動,故意說一些明知道會惹得他不悅的話。

果不其然,周屹川眉梢微斂,好幾次都出聲製止。

大約是見她不聽,隻能用嘴堵住。

那一晚上折騰得也夠久。周屹川平日裡一副冷靜自持的性-冷淡模樣。

其實真到了床上,卻又完全相反。

薑邈將這一切歸功於是自己魅力太大,連清心寡欲的周屹川都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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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薑邈和經紀人說自己勾搭上了大佬,次日一早就有片方找到經紀人。

明年Q1籌備開拍的一部電影,擬邀她來飾演女主。

這個驚天巨餅,上到導演下到妝發,甚至連劇本都是頂配。

放條狗上去演女主都能拿獎的程度。

經紀人掏了掏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您是說,這部劇擬邀我們邈邈來演女主?”

得到確認的答複後,她頓時覺得不真實到眼前發昏。

薑邈還沒醒,整個人呈大字占領了整張床。

周屹川今天也起的比往日要遲一些,這會正在盥洗室內洗漱。

薑邈的手機響了好幾聲,終於將她吵醒。

不爽地伸手在床邊摸索。

才剛接通,經紀人就劈頭蓋臉地質問她昨天到底和誰在一起。

“不是說了嗎。”她聲音甕聲甕氣。

經紀人一顆心七上八下,得到資源是好事,但若是因此得罪周屹川,那彆說她的演藝之路了。

恐怕她的整段人生都會葬送。

“我勸你彆太亂來。這些資本家隻手遮天,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裡麵的彎彎繞繞很複雜,你......”

薑邈被她的滔滔不絕弄得煩了:“是周屹川,我昨天和他在一起。”

聽她這麼說,經紀人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

她一改剛才的態度,笑容曖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夫妻生活了。晚上有個采訪,你好好休息,到點了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電話掛斷,薑邈眉頭緊皺。

困意徹底被吵沒了。

周屹川洗漱完畢出來,看見薑邈滿臉鬱氣,身上不著寸縷,就這麼毫無避諱的坐在床上。

喉間隱隱泛乾,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單手佩戴好腕表。

“我讓酒店送了餐過來,你吃完再走吧。”

薑邈看向他:“那你呢?”

他從衣櫃裡取出外套:“今天要去一趟南城。”

人在歡好之後,似乎格外依賴另一半。

薑邈尤其。

若是以往她倒無所謂,反正日理萬機的周總平日在家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

可現在,她聽說他要走,反而有些不高興起來。

聲音悶悶的,語氣也變得不鹹不淡:“哦。”

聽出她話裡的反常,周屹川穿衣服的動作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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