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可以嗎(2 / 2)

合久必婚 扁平竹 11276 字 3個月前

這裡環境很好,不是那種放著DJ一群人扭屁股的club。

零零散散幾桌人,連音樂都是大提琴。

周屹川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起身:“走吧,出去等。”

他還沒有醉到走路都需要人扶的地方。

上了車之後,薑邈將車窗打開。

他身上有一股很濃鬱的酒氣。喝成今天這樣,在他身上幾乎沒有發生過。

平時哪怕外出應酬也是點到為止。

薑邈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要是自己運氣再好點就好了。

她想替他把領帶和襯衫領口解了,這樣應該會舒服一些。

她朝他那邊挪了挪,抬手去鬆他的領帶。剛才還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察覺到動靜,睜開了眼。

觸不及防就這麼對上視線,薑邈有些心慌,擔心他誤會,以為自己是要趁人之危。

她解釋說:“我是怕你這樣難受,所以想幫你把領帶解了。”

周屹川沒有誤會,他揉了揉眉心,和她道謝。

薑邈便沒那麼熟練的給他鬆了領帶,又去解領扣。

他皮膚微紅,喘息時,喉結浮動的有些急促。

薑邈不敢多看,生怕脆弱的自控能力會被麵前的美色給輕鬆擊潰。

做好這一切後,她規規矩矩的挪到一旁,靠著車窗坐好。

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坐上駕駛位。

車因為內的酒氣太過濃鬱,連帶車子經過好幾個路口時都被交警攔下,測了司機的酒精含量才放行。

周屹川揉了揉眉心,他告訴薑邈,那酒後勁有些大:“我待會可能會比現在醉的還要厲害一些。”

薑邈好奇:“會發酒瘋嗎?”

對上她這雙探索意味很強的眼睛,他有些無奈的低聲笑笑:“不確定。”

“嗯?”

他告訴她:“我也是第一次喝成這樣。”

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數。

薑邈更感興趣了,雅正君子的周屹川發起酒瘋來會是什麼樣子。

她甚至做好了隨時拿出手機拍錄視頻的準備。

但一直到家,他都沒有發酒瘋的苗頭。隻是走路比上車前要稍微不穩那麼一點。

但也不至於到走不了的地步。

隻是需要人扶著。

於是薑邈扶著他。

回到家,阿姨瞧見了,臉色擔憂,急忙進廚房煮醒酒湯去了。

薑邈讓她順便做點養胃的粥。

上樓回房,薑邈把周屹川扶上床,讓他躺好。

周屹川眉頭微皺,應該是有點頭疼。

本打算就這麼離開的薑邈,到底是良心還未完全泯滅。

她在門口短暫的猶豫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走回來。

“不舒服嗎?”

他搖搖頭:“還好。”

臉色蒼白成這樣了,怎麼可能還好。

這人不逞強是會死嗎。

薑邈在心裡罵了一句,手上動作倒是足夠體貼。

伸手替他按著額頭,動作很輕:“這樣會不會舒服點?”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觸碰,緩緩睜眼,醉酒後的眼神有些模糊朦朧。

大抵是沒看清,又或是不確定:“薑邈?”

她點頭:“是我。”

“幾點了。”他抬腕看了眼時間,“怎麼還不去休息。”

薑邈說:“你都這樣了,我不放心。”

他借助手臂的力氣,撐著床,勉強坐起身:“去睡吧,我沒事。”

薑邈乾脆也在床邊坐下:“等阿姨把醒酒湯端上來了我就走。”

看周屹川現在起床都費勁,更彆說彆的了。

知道他有潔癖,在club待了那麼久,更彆提他自己身上都是一股酒氣。

不洗澡對他來說應該比這樣喝醉酒更難受。

“我扶你去浴室?”薑邈不太放心,“你能自己洗嗎?”

周屹川從來不是那種會在彆人麵前示弱的人。

他點頭:“不用擔心我,你早點休息。”

薑邈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他如果態度稍微強硬一點,她都能立刻走人。他是死是活完全與她無關。

偏偏他現在這樣......

薑邈歎了口氣。

隻能暫時先照顧他一下了。

空曠的房間內很安靜。

這裡不論是布局還是裝修都格外簡約,多餘的東西一件也沒有。

薑邈看了眼旁邊桌上的結婚照。

倒是有一件。

周屹川眉頭皺著,甚至都有些坐不穩了。薑邈怕他摔了,急忙去扶他。

他也順勢倒在她身上,頭就這麼枕著她的肩。

薑邈神色擔憂,從來沒在周屹川身上見過這個場麵:“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給醫生打個電話,讓他來家裡看看?”

她擔心周屹川是酒精中毒了。

“真的沒事。”他的聲音還是平緩的,從容的。

這個節骨眼上,反而還是他在安撫她的情緒。

“不用擔心我,我心中有數。”

他拍了拍她的後背,“彆慌。”

薑邈急躁的那顆心成功被他安撫好。

兩人就保持著這個麵對麵坐著,一個的頭枕在另一人肩上的坐姿。

靜謐的沉默持續了數十分鐘,阿姨將醒酒湯端上來後,又自覺退了出去。

還不忘貼心的把房門關上。

“薑邈。”周屹川靠著她肩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話幾乎是貼在她耳邊。

溫熱的唇不可避免的會與她的耳朵碰到。

薑邈的心臟觸不及防的酥麻了一下,像是有電流經過。

她具體也說不清這股電流的來源。

是因為他的觸碰,還是因為他突然開口喊她的名字。

“怎麼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說話的聲音有些緊繃。

“可以嗎。”他溫柔的詢問她。

“可以什麼?”薑邈不解。

他笑了笑,氣音低沉。

他含蓄內斂,君子端方,不喜歡她講臟話。

此刻卻又直白的征求她的意見:“我們做-愛,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