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2 / 2)

合久必婚 扁平竹 8536 字 3個月前

他身上應該有乾淨好聞的氣息。他一定是處女座,隻有處女座的男生才會這麼潔癖。

總是待在書房裡的他,有一股淡淡的墨水香味。

薑邈天馬行空的想著,低下頭,眼淚啪嗒一顆,滴進圍巾裡。

她不想讓周屹川看到,所以嘴硬解釋說:“是風太大,吹出來的。”

明明說這話的時候,鼻頭也是紅紅的。

他點點頭,遞出一張乾淨的方帕給她。

她接過後,卻隻是攥在掌心,嫌棄地不肯用它擦眼淚。

即使那塊方帕一直被她精心存放,保存至今,她也隻是嘴硬的覺得,她那是害怕周屹川在上麵塗了毒藥,想要以此來害她。

之所以留著,是為了保留證據。

---------------

見周屹川麵對她的解釋,什麼話也不說,她有些憤懣:“你不安慰我嗎?”

她真矛盾,怕他看穿,又怕他看不穿。

他隻是說:“在沒有體會過和對方同等的難過時,所說的一切安慰話語,都隻能算風涼話。”

你看,他總是這麼理智,所以薑邈才會討厭他。

那個冬天實在太冷了,便利店內的飲料都是冰的,哪怕擺放在貨架上,隔著瓶身去摸也帶著寒意。

周屹川拿了一瓶檸檬茶。

薑邈隻喝這一種。

他將瓶子放進袖口內,被他用體溫驅除掉寒意。薑邈看著天上的雪,她不敢回家,怕媽媽會罵。

這次離家出走,她留了一封信,把話說的很決絕,說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

周屹川讓她放心:“不會挨罵的。”

她不信:“你不了解我媽媽。”

他將那瓶不帶寒意的檸檬茶拿出來,遞給她:“相信我。”

薑邈看著他。

他皮膚很白,頭發碎短,露出眉骨。

鼻梁又高又挺,眼睛是偏細長的眼型。

他身上的清冷感不僅僅來自於他的性格,還有他那張臉。置身冬日,又仿佛融於冬日。

他就是高山雪,高高在上,衣不染塵。

卻願意一次又一次的俯身下就。

------------

薑邈是後來才知道,那天他有一場很重要的考試,甚至直接關乎他的未來。

但他瞞著所有人從考場離開了。

在接到那通電話後,他神色慌亂地從考場離開。

連手機都來不及拿。

沒人知道那通電話的內容是什麼,讓他不顧一切,連一向最為看重的禮數都拋擲腦後。

那場雪太大,積雪很深,她走得搖搖晃晃,像一隻企鵝。

後來周屹川縮小了步伐,她便踩著他踩出來的腳印跟在他後麵。

仿佛嬰兒學步一般。

他走一步,她走一步。

他的腳真大,比她大出那麼多。

真討厭,他連腳都比自己的大。

分明是再正常不過的男女差異,可她卻好像總是再這種地方斤斤計較、耿耿於懷。

隻要和他有關,她總要爭個輸贏。

是自卑,所以才會傲慢。

越是在他麵前自慚形愧,就越要擺出高姿態。好像隻有這樣,兩人之間才會達到一個詭異的平衡。

可是現在,這種詭異的平衡被打破了。

薑邈感覺自己的身體感官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在一陣急促的抽搐當中,她終於哭了出來。

周屹川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好了,都好了。”

她眼神迷離的看他,這種時候情緒更加脆弱,她想要親他,摟著他的脖子索吻。

他笑了笑,隻是說:“我去漱個口。”

她躺在床上,聽見浴室裡傳來水流聲,很快他就出來了。

薑邈的情-潮還未完全褪去,偶爾的抽搐,似乎是身體還在回味剛才的刺激。

周屹川從身後抱她。

他的酒醒了嗎。

薑邈感到好奇,想要去問他,才剛發出第一個音,薄唇微啟的瞬間。

她的唇被吻住,濕熱的舌頭順勢進入到她的口腔中,與她纏吻。

他連接吻都帶著一種慢條斯理的循序漸進。

碰碰她的牙齒,又去舔她的上顎,然後輕輕含住她的舌吮吸。

所有動作都做的從容不迫。

他一隻手就能完全掌住她的整個後腰。薑邈像一枝柔軟的蒲柳,被他壓向自己懷中。

他的胸膛可真硬啊,那麼寬闊。她用手去摸,感受到了肌肉的線條輪廓。

隨著他每一次用力都變得愈發緊繃。

薑邈想,他還記得他家的那套祖訓嗎。

——君子不失足於人,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人。

她朦朧間感受到了什麼,睜開那雙迷離到看東西都逐漸模糊的眼睛。

手握著罪證,輕聲質問他。

“你不是說喝醉了,那個不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