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旁邊看了一眼。
正好對上方薑邈的。
她此時坐在島台後,往他這邊看。
“又想抽煙?”
他鬆開手:“答應過你不抽了,是我不好。我和你道歉。”
薑邈善解人意:“也不是一根都不許抽啦。”
她能看出,經過剛才的事情後,周屹川應該是有些煩躁的。
但他的情緒很少掛在臉上,所以看不出異樣。
不過她能感覺出來。
“那個人也真是,有問題就有問題,非要找理由。”
薑邈不爽,吐槽起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周屹川瞧見她這副樣子,陰鬱全無,唇邊隻餘淡淡笑意:“我還以為你會怕我。”
她不解
:“怕什麼?”
“如果在平時,你會認為剛才的我很凶,不近人情。”
她不肯承認:“有嗎?”
周屹川笑笑,沒再開口。
他關了電腦:“走吧,去吃飯。”
薑邈看了眼他桌上還沒處理完的文件:“這些東西不看了?”
“不看了。”他說,“明天再看。”
這讓薑邈有些意外:“你今天有些反常。”
“哦?”
她說:“你以前一直都是今日事今日畢,今天怎麼還轉性了?”
周屹川把她的外套拿過來,遞給她:“怕餓到你。”
薑邈嘟囔:“我哪有這麼容易餓。”
不過她確實有點餓了。
錄製真人秀時沒怎麼吃,加上還乾了些活,消耗了些體力。
薑邈在周屹川的監督下把外套穿上。
口罩和鴨舌帽同樣一樣不落。
甚至還戴上了出門標配——墨鏡。
“怎麼樣?”她站在他麵前,“這樣還能認出是我嗎?”
周屹川點頭:“可以。”
墨鏡下的秀眉微蹙,她不信:“我全身上下隻有頭發還露在外麵,這都能看出來?”
周屹川沒有撒謊,不管她包裹的多嚴實,他都能一眼認出她。
“想吃什麼?”他跳過那個問題,問她。
薑邈自己心裡也沒個答案:“西餐?法餐?日料?”
最近家裡頓頓都是中餐,薑邈想換換口味。
周屹川點頭:“那就法餐。”
薑邈不管什麼都要問個為什麼出來。
“為什麼是法餐?”
他說:“法餐上菜慢,可以吃很長時間,我們能單獨多待一會兒。”
薑邈臉一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周屹川垂眸,饒有興致地看她:“變得什麼?”
“變得這麼不含蓄了。”平常都是她調侃他,看到方寸大亂的樣子偷樂。
今天怎麼反倒像是角色對調了。
這個點總裁辦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在的隻有幾位自願留下來加班的。
雖然在周屹川手底下工作壓力大,但在薪酬方麵,他的確是位非常不錯的老板。
加班費遠遠高出所有企業的標準線。
周屹川笑容無奈:“偶爾沒那麼含蓄一次,你反而不習慣了?”
“那倒沒有。”她笑容甜美,說正合她意。
“裡麵有洗手間嗎?”
她剛才看了一眼,周屹川的辦公室裡麵是有單獨的總裁休息室的。
周屹川點頭:“有的,開門直走,左邊那扇門就是。”
薑邈卻沒動,她笑的又嬌又魅,邀請他:“我們去裡麵做做?”
他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以為她說的“坐坐”
他輕笑:“洗手間有什麼好坐的,我在外麵等你。”
話說完,他稍稍頓住。
薑邈伸出一根手指,勾著他的領帶在指尖繞了繞,纏上去。
微微一用力,沒把他拉過來,反而自己摔了過去。
這人底盤倒是夠穩。
她順勢依偎在他懷裡,仰眸看他:“不去嗎?我難得來你公司一次,千載難逢的辦公室PLAY,挺刺激的,要不要試試?你這兒的隔音咋樣,我怕我待會叫的太大聲了,被你的下屬們聽到,恐怕會損壞你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
她隱約能夠感覺到周屹川的呼吸稍稍沉了下去,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薑邈更加肆無忌憚,口無遮攔:“要是他們真的聽到了,會不會在私下議論你,隻是表麵看著沉穩正經,實則不顧場合就和女人亂來,甚至還在廁所......”
她笑得人畜無害:“他們會不會背地裡罵你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呀?”
周屹川的忍耐值明顯已經到頂了,他繃緊了下顎線:“薑邈。”
薑邈這下徹底忍不住,彎腰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她說周屹川不自量力:“你就安心當你的老古板好了,不用試圖融入我們年輕人。沒關係的,我就喜歡不解風情的老古板,逗弄起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