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邈姐,那個該不會是姐夫吧?”
薑邈在她跟前打了個響指,讓她回神:“想什麼呢。”
助理抱著衣服跟在她後麵:“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
“見過也能好奇啊,我都不敢直接看他,都是趁他不注意偷看幾眼。他的正臉照還是之前你隱婚的事情曝光之後,我看到有人發了幾張你們的同框偷拍。”
過完安檢後,因為上一班飛機延誤,導致他們的航班起飛時間也往後推遲了半個小時。
薑邈去了vip候機室,空姐端上來一杯熱美式,薑邈習慣性的道了聲謝後,開始低頭刷手機:“為什麼不敢直接看他?他又不會吃了你。”
助理似乎在忌諱些什麼,明明他人都不在這裡。她靠近薑邈耳邊,小聲說:“你難道不覺得他很可怕嗎,我感覺他看上去好難相處。這種有錢人感覺心思都能難揣測,一看就是麵冷心狠的腹黑掛。”
薑邈聽了她對周屹川的形容,竟然覺得有些新鮮。
她的確聽過不少人說他看上去不好接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麵冷心狠,還有腹黑。
薑邈笑了笑,拿出手機給周屹川發消息。
——你以後來找我的時候,彆太凶了。
那邊消息回的不算快,按照來回的路程,他這會兒應該還在開車。
——什麼?
薑邈說:——嚇到我的助理了,她都給出麵冷心狠的點評了。
—— 那我多笑笑。
周屹川絕非那種帶著凶狠的長相。
隻看外在就能感受到的清貴斯文,讓人忌憚的是他周身的氣場。
知曉身份差異上的懸殊,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也不是他們能夠隨意攀附搭話的。
久而久之,那種忌憚就成了恐懼。
上飛機之後,等待起飛的過程,周屹川給她發消息,說他到了。
還發了一張照片報備,是公司樓下。
機組人員已經開始提醒關閉通訊設備。
薑邈說:“要起飛了。”
“嗯,落地後記得給我發消息。”
她回了一個簡單的ok手勢。
因為是在山區,交通工具不能自由的進入。
薑邈下飛機後坐車去了市區,又換乘劇組安排的大巴進山。
車上人很少,幾乎都是幾個主要演員。
薑邈和他們全都是第一次合作,並不相熟,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
於是在前往目的地的過程中,她拿出手機給周屹川發消息,以此來打發無聊又漫長的時間。
——吃飯了嗎?
那邊幾乎是秒回。
——沒有,還早。現在在大巴上?
薑邈坐直上身,活動了下有些酸澀的肩膀:——你怎麼知道?
他沒有繼續和她打字交流,而是直接一通電話回撥過來。
薑邈嫌車子太吵,所以戴了耳機降噪,這會直接按下接聽。
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她耳邊響起,哪怕隔著電磁波有些失了真,但仍舊低沉富有磁性。
“四十分鐘前你的飛機就落地了,我剛才查過進山的那幾條路,隻有大巴能進。”
這人的心思居然縝密到這種程度。
她躺回座椅靠背上,唉聲歎氣:“連大巴都算不上,是那種村巴,又簡陋又破。我腰都坐疼了。”
“我應該早點安排人去接你的。”他的聲音裡帶著自責。
薑邈於心不忍道:“和你又沒關係,是劇組太摳。”
“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都處理完,就去陪你。”
周屹川算是她艱難的進山路程中,唯一能夠緩解她糟糕心情的慰藉了。
“我先去劇組安排的地方住一段時間。等你來了我再搬。”
“好。”
大巴車一路顛簸,進山的路不好走,加上這車也不可能存在什麼減震效果。能開能坐人就差不多了。
薑邈掛了電話,中途實在沒忍住,下去吐了幾趟。
不過沒吐出來。
胃裡翻滾的難受,助理在一旁又是遞毛巾又是遞水的。
好不容易抵達目的地,她看了眼劇組安排的住宿環境。
嗯……
姑且隻能說乾淨能住人。
導演自然也看出了他們臉色不大好看,笑著打著哈哈解釋道:“山上這環境算不錯的了,最起碼還有熱水器。我們五年前來這兒的時候,上廁所還得去三百米外的果樹園裡解決。”
一群人噓了噓。
“這也太艱辛了吧。”
“我晚上要洗泡泡浴的,這裡有浴缸嗎?”
“聊合作之前我不是說過我的要求嗎,我的房間基本要求就是兩百平。這裡全部加起來有兩百平嗎?剛才坐那破車我都忍了,讓我住這破地方,想都彆想。”
導演也算得上業內排得上名號的了,平時拍的基本都是文藝片,演員都是些沒什麼名氣的。
這次姑且屬於商業掛鉤的,好幾個主要演員都是資本塞進來的關係戶。業務能力一般,要求還多,拍個戲弄的像是來旅遊的。
他心裡有怨言,又不敢隨便得罪。畢竟好幾個投資都是這些人背後的大佬給的。
當下隻能強忍著脾氣:“要是住不慣,附近還有其他民宿,你們自己去找找。”
他這麼一說,那群人倒還真沒客氣。
隻是沒過多久,又一臉不爽的回來。
細問了才知道,環境和條件最好的那家不知道被誰給包了。
那麼多空房間,他們請求了好久,民宿老板才說和對方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看能不能讓出幾間來。
接通電話的人卻說是對方的助理,在聽完他們的請求後,他代替他的老板否決了:“抱歉,我家boss不喜歡嘈雜。”
竟然一間也不肯通融。
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選了一家沒那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