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所謂,反正不是和我搶人就對了,我就喜歡這個。”
傅玉清靠得近,這些話一字不漏全都落入她的耳中,她低頭看著地麵,嘴角竟難得有一絲釋然的放鬆。
是啊,若是她當真有罪,陛下何不直接把她賜死?
另一邊,傅晚鶯確認她指的是自己,頓時心中狂喜!
她連忙開口道,“好叫公子知道,不必一百兩銀子那麼多,小女子隻要二十兩銀子,就是公子的人了。”
“二小姐你?”
婢女一臉震驚看著她,“他這麼說小姐你怎麼能……”
“她傅玉清還說不得了?”
傅晚鶯立即打斷了她,語氣尖酸刻薄。
“要不是她那個娘惹了事,我們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她倒好,還能值個一百兩銀子。我們呢?何公子都說了我們是無辜的,憑什麼我們就要跟著她淪落到這種地步,還隻能值二十兩?”
憑什麼?
她傅晚鶯論姿色哪點比不過她傅玉清?
不就是傅玉清運氣好,那個娘嫁給侯爺嫁的早嗎?
要是她娘先嫁給了侯爺,她才是那個嫡出的千金小姐!
“你怎麼能這麼說?和夫人又有什麼關係,分明是……”
“鈴鐺。”
傅玉清目光掃過,婢女鈴鐺這才反應過來,她有些難過。
“小姐,可是……”
傅玉清垂下眼臉。
“她想要尋個出處就隨她去,侯府早就沒有了,你以後也不必再叫我小姐。”
“不,小姐就是小姐。”
鈴鐺猛搖頭,“我要跟著小姐伺候小姐一輩子的!”
“嗬,她傅玉清這輩子能不能從牢房裡出去還兩說呢!”
傅晚鶯用隻有三人能聽清的話充滿惡毒意味地說完,扭過頭看著牢房外的書生卻一臉黯然滿臉受傷。
“叫公子看笑話了,這些日子她們主仆一直對我……”
她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又捂臉做哭泣狀,“要不是今日公子要為我贖身,我還不知道要被她們主仆欺負到何時去,謝公子垂憐。”
啊?
怎麼就垂憐了?
裴晦一臉茫然加震驚地看著那個叫何公子的真的讓小吏把人帶出來,他越發茫然。
到底是他眨哪隻眼睛的時候錯過了關鍵環節啊?
收了二十兩銀子,小吏回過頭來心情舒暢了不少。
連帶看裴晦這個傻大個都順眼多了,不管這蠢樣是拿得出十兩還是二十兩,總之有進賬比什麼都強!
他笑眯眯地看著裴晦,語氣難得帶著一絲和善。
“到你了,看了這麼久應該也定了吧?你看中哪個?”
“我看中她、唔、唔唔!”
何奶奶和何大壯一個捂嘴一個把手摁下,何奶奶賠著笑,“大人您再通融一下,容我們商量商量。”
兩人把裴晦往旁邊一拽,何奶奶和他確認。
“裴小子,你真就認定那個了?那可得要一百兩銀子呢!”
何大壯也勸他,“對啊裴兄弟,那可是一百兩呢,掙銀子可不容易啊。”
裴晦有些茫然。
“可是,我掙銀子不算難啊?”
他才穿越過來半年多呢,都存下來一百多兩銀子了!
何奶奶和何大壯齊齊陷入了沉默。
裴晦茫然地看著他們,緩緩露出一個笑臉。
怎麼了?
何奶奶到底人老成精,她一抹臉,換個了方向勸。
“你現在是有把子力氣膽子又大確實能掙錢,但漂亮的她未必賢惠能乾啊!這聽著還是什麼侯府的千金小姐呢,到時候娶回家沒準你還得伺候她呢,你樂意?”
裴晦愣了一下。
啊?老婆不就是要哄著寵著的嗎?
何大壯見他還不清醒,猛地想起什麼一腳踩在他的鞋子上。
“裴兄弟,你忘了嗎?你不是要找個會納鞋底的嗎?萬一她不會那你怎麼辦?”
對哦!
裴晦猛地清醒了,何奶奶和何大壯看他清醒了都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裴晦兩步邁到傅玉清的跟前,他一臉認真看著麵前的女人,語氣肅穆又緊張。
“那什麼,我先問問,你會納鞋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