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千佳在意地瞥了一眼。
失去頭部的屍體擺在一側,刑事還沒來得及勘驗、整理。
她不由得蹙眉,撇開視線不去看,拉高黃色警戒線走近,江戶川亂步彎腰跟著鑽進來。
“那個,”
說話的,是搜查一課的目暮十三,她從未打過交道。
但目暮十三經常代表搜查一課出現在電視上,常年著一身棕色風衣,戴棕帽,腳上也是棕色鞋子,一身棕色特彆好認。
“目暮警部,我是報警的知花。”她自我介紹。
“啊,啊!我知道你,知花千佳,是二課的名人,今天真是!”
目暮十三看工藤新一,又看她,露出意外的神色,隨後注視從她身後冒出腦袋打量他的江戶川亂步,正色,用稍微淩厲的語氣:“小孩子不可以隨便進來的!”
“我不是隨便進來的小孩子,我是和知花知花一起的!”江戶川亂步理所當然地反駁,直直瞪回去。
呃。
目暮十三頓時噎了一下。
知花千佳解釋:“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和亂步君剛好在出口的地方打印照片。”
“哦哦哦。”
目暮十三點頭,跟上她的思路,忙問。
“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因為我和亂步君剛好在那裡,所以正巧看到了自動抓拍係統攝下的照片,就下意識做了個找茬的遊戲,發現了一些在意的事情,可能可以幫助縮短調查的時間。就是這個,我打印出來了。”
知花千佳先遞過去兩張照片,分彆是發生事件的雲霄飛車進隧道前和出隧道後。
認真觀察的話,這是一個難度並不高的大家來找茬。
目暮十三低頭仔仔細細地看。
工藤新一和幾位她不認識的刑事很自覺地靠過來,眯起眼睛檢查照片上的內容。
“這個……”目暮十三把手握成拳抵在下頜,皺起眉考慮,“有什麼不妥的疑點嗎?”
知花千佳壓低聲音,用隻讓圍著照片的人聽到的響度:“第一排左邊座位的女性,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不見了。”
“啊!還真是。在進入隧道前是在的,從隧道出來後就消失不見了。”目暮十三對比兩張照片,確認這點,“知花小姐你的意思是,消失的珍珠項鏈和這起事件有關。”
“我知道了,犯人和他的犯罪手法,還有證據!”
工藤新一綻開一個少年氣十足的笑容,顯得勝券在握。
“目暮警部,可以麻煩你幫我一下嗎?”
“工藤君你已經知道了嗎!”目暮十三驚奇,忙答應,“好的好的,要怎麼做!”
“誒誒誒——你們不會要在這裡,現在給這麼多人進行詳細的殺人教學吧!”
江戶川亂步驚奇的聲音立即壓過了目暮十三。
他皺起臉,一副十分不理解的模樣,看看提議要警察幫忙的工藤新一,看看忙答應了的目暮十三,又看看她,確認自己沒錯,理直氣壯地說。
“項鏈就是凶器。上麵有被害人的血和犯人的指紋,那就是犯人無法否認的證據。你們不要再故意裝傻了,快點結束這個惡心的事件啦,沒看到知花知花看到屍體很不舒服的樣子嗎?”
“喂!”
銀色長發的男性壓低帽簷,對這邊大聲說:“既然已經找到犯人和證據了,那就快點讓我們離開!我們看到屍體也很不舒服!”
知花千佳回望說自己也很不舒服的銀發男性。
除了消失的項鏈,她還有在意的事情。
新打印出來的第三張照片,就是銀發男性在雲霄飛車上拿著望遠鏡,冷靜觀察的姿態。
暫且不論他在觀察什麼,在高速行駛的雲霄飛車上有自信使用望遠鏡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尋常。
江戶川亂步坐雲霄飛車,享受風吹過和大叫的感覺,她隻顧著緊張地攥好護欄,普通人連做到冷靜這一點都很難。而銀發男性竟然遊刃有餘地立直上身,單手拿穩望遠鏡並觀察,顯然是特彆訓練過的人。
“我還有一件非常在意的事情,”
知花千佳思考了一下,亮出第三張他用望遠鏡的照片。
她迎上銀發男性如利劍般刺過來的凜冽目光,掬起懇切的視線,不疾不徐地說:
“我看你的長發特彆乖,在雲霄飛車上一點都沒亂飛,現在近看發梢也完全不打結、不毛躁的樣子,真是太厲害了!請問你可以和我說一下嗎,你保養頭發的秘訣?”
現場安靜片晌。
“……你,”
回答她的,是健碩的男性,一臉呆怔和無語。
“上次問過相同的問題了。”
“誒?抱歉!”
作者有話要說:說起琴酒的頭發,其實我最在意的倒不是發質,而是他用馬桶的時候……必須抱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