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車票和門票各種票價都要便宜好多好多,電車和樂園的兒童票都隻要大人的一半,為什麼十二歲以上就不算是兒童了,兒童就是小孩子,小孩子就是兒童吧!明明我還是小孩子啊,十三歲的小孩子和兒童!我隻是超出了一點點,到東京來的車票就貴了一倍,好幾千日元呢!要是能夠省下一半,就可以有更多的錢用來買零食吃,知花知花養我自然變得更節省了!”
江戶川亂步剛剛和知花千佳告狀自己說累了,此時又滔滔不絕。
工藤新一無話可說。
照江戶川亂步這樣說,變小……確實有許許多多好處了。
可他不用麻煩彆人背,更不用為零食省錢,他不貪吃,更何況有希子給他留了非常充裕的生活費和黑卡,他不缺錢。
“所以說,變小不好嗎?”
江戶川亂步的聲調忽然變得輕快又活潑了。
“我覺得變小超級好啊!”
江戶川亂步還要說他的想法。
一直安靜聆聽的知花千佳輕聲截斷他的話:“變小的話,要從小學重新開始上學?”
“誒誒誒?變小的話,已經上過的學還要再上一遍嗎?”
江戶川亂步想象,禁不住戰栗了一下,這是比鬼屋、殺人事件和屍體恐怖一萬倍的事情。
他急急忙忙仰首注視知花千佳,用力扯扯她牽他的手,像後爪輕巧地蹦起來、用前爪捕捉逗貓棒的貓,要她看過來,看他,快給他答案,並意誌極其堅決地表態。
“那我就不要變小了!絕對不要!我不要去學校,我討厭學校,知花知花你最知道我了!”
知花千佳頷首:“亂步君,茶木先生這次去鄉下,他明確的處理事項中,有一項就是去你原本的中學辦理轉學手續。等茶木先生回來,也就是明天開始,他會幫你聯係合適的學校。”
“誒誒誒——不要!不要!我不要啦!”
江戶川亂步表現出比方才更強烈的抗拒情緒,大叫。
“上學不僅超級討厭的,還費知花知花你的錢,費我的腦筋,我超級討厭學校!知花知花你不是說,父親絕對不是讓我去警察學校上學的,他給我安排了更好的未來,那一定不會是讓我去上學,因為我覺得上學就是在折磨我!”
“恩。”知花千佳應了一聲。
“那就這麼說好了!”江戶川亂步忙不迭應下。
“但是,這是義務教育。”
工藤新一呆怔地瞧江戶川亂步完完全全遺忘了他的存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知花千佳的話題上了,根本顧不及他,徹徹底底把他丟在腦後了。
真……厲害啊!
工藤新一忍不住欽佩,能叫江戶川亂步停下的知花千佳。
她十分了解江戶川亂步的要害。
工藤新一更欽佩江戶川亂步的監護人,江戶川亂步到底是怎樣長大的。
他隻是見了短短的三次麵,就感覺自己吃完了一整年的驚,甚至把明年的氣也一起生完了。
“教育基本法規定了監護人有讓孩子就學的義務,至少要完成小學和初中教育,義務是法律規定所有人都要儘的責任。這也是,為什麼你超級討厭學校,還是要送你去上學,不然就違反教育基本法了。”
知花千佳的解釋,使江戶川亂步軟乎乎的臉頓時皺成了雙皮奶表麵皺皺的奶皮。
“那,你現在可以讓我安靜思考一下嗎,讓我想想兩全其美的辦法?”知花千佳用詢問的口吻。
皺皺的奶皮瞬間變得光滑如鏡了。
江戶川亂步十分信服地綻開一個燦爛又期待的笑,兩眼彎彎,乖乖點頭:“一下是二十分鐘對吧?知花知花你隻要一下就能想到對吧!隻要一下就能解決我討厭了七年多的事情,我會很努力安靜的喔~”
工藤新一隻見知花千佳微微頷首,然後向他的方向微微俯身,至恰好與他平視的高度。
知花千佳再挨近一些,附在他耳側。
她像是下定決心,緩緩呼出一口氣,微燙的氣息弄得他微微發癢,工藤新一不禁縮了一下。
知花千佳把聲音壓低到幾乎可聞,說:
“我會儘快用軟件模擬出「長頭發」的肖像給你。至於我之前在哪裡見過他們,抱歉,很不幸地,我前段時間因為事故失憶了,我會儘量找一下線索。如果你需要舉辦一個葬禮,我父親剛好是寺廟的主持,”
趁他和江戶川亂步吵架的空隙,知花千佳已經完全理解了他的現狀,並詳儘地考慮了她所能幫的忙,主動和他說起。
感激不儘和熨帖的情緒頓時結結實實地將他淹沒了。
但是,下一句話立即讓工藤新一瞪圓了眼。
“葬、葬禮?”
工藤新一顫抖著說。
喂喂!
這有要到給他自己辦一個葬禮來偽裝死亡,欺騙所有人的程度嗎?
工藤新一在腦海裡極力反對這個最安全的建議。
雖然他被黑衣人們認定百分百死亡了,但他是被直接拋棄在樂園裡,屍體若未在今明兩天被巡邏的工作人員發現,被媒體曝光,由警視廳加緊調查的話,他的死亡勢必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丟在樂園裡的屍體總不可能無端不翼而飛吧。
而他不可能在今明兩天就找到黑衣人的下落,要到解藥或者藥物的資料。
如果不散布工藤新一的死訊,他今日的死亡必將遭受質疑,有顯著的疑點。
工藤新一思考著,越發覺得知花千佳的考慮是正確的:
他必須給自己辦一個葬禮。
作者有話要說:前麵有寫到換牙期的事情,六歲的柯南確實快到掉門牙的時候了呢,缺了一顆門牙,講話漏風的柯南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