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戶川柯南不說話。
茶木神太郎也一臉不讚同。
總之,江戶川亂步一路安安靜靜地睡到了公寓。
最後是茶木神太郎把他抱上去的,連同他抱著的抱抱熊一起。
知花千佳一手幫忙抓著抱抱熊,手腕上掛著貓耳頭箍,一手提著紅豆大福。
江戶川柯南緊跟在後麵,抱著他換下的衣服,最上麵放著幾盒大福和明天要做的菜譜。
知花千佳快走幾步,到最麵前先開門。
她想今天是錯過她購買的快遞配送了,等下要到信箱裡取不在聯絡票,重新預約配送的時間。
倒是早上出門時收到的,沉重的紙箱和她裁開的信規規矩矩地放在一側。
知花千佳在玄關換室內拖鞋,看長進深的一室一廳,住一個她很寬敞,兩個人勉勉強強,三個人就有點……她可能需要換一間大一點的兩室一廳。
她幫著把江戶川亂步的鞋子和身上掛著的玩偶都摘下來。
茶木神太郎把江戶川亂步放在客廳鋪好就一直沒收的被褥上,細致地給他蓋好被子,掩好被角,迅速折回車上去搬放在後備箱裡的東西。
知花千佳把玩偶堆在沙發一角,去燒水,她需要熱水衝泡藥劑。
隻見江戶川柯南把他的衣服和菜譜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手上拿著精致的卡片向她走近,扯扯她的下衣沿,低聲問:“知花姐姐,這個欺詐遊戲淘汰賽是什麼,我從沒聽說過,是某種與數學有關的比賽嗎?”
“不是,我不知道。早上要出門的時候收到的,就拆了信。”
江戶川柯南盯視小字的提示,好奇:“我可以打開箱子嗎?”
知花千佳頷首:“啊,你幫我拆吧。裁紙刀就在玄關。如果性質涉嫌欺詐犯罪,那剛好讓茶木先生帶走。”
“好。”
江戶川柯南躡手躡腳地,轉身往玄關的方向去。
公寓房裡沒有適合他的室內拖鞋,他隻好光著腳,踮起腳尖一步、一步踩過去。
顯眼的紅色蝴蝶結和鵝黃裙擺隨他的腳步搖搖晃晃。
知花千佳在流理台用壺接水,水流開得比較小,並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在朝客廳的方向擋一下,這樣稍微會起到一點點阻隔的作用,聊勝於無,儘量不讓嘩啦啦的水聲吵到江戶川亂步。
知花千佳望安睡的江戶川,便聽到了使他皺起臉、痛苦不堪的巨響。
是驚慌失措的另一個江戶川。
“誒、誒誒——!”
江戶川柯南張目結舌,驚恐地告訴她結果。
“知、知花小姐,有人給你寄了一個億!”
“呼啊……”
江戶川亂步坐起來,眼睛半睡半醒地微微睜開一條縫,移動著尋找聲源。
他看到了拿著又一封信,啪塔啪塔朝她跑近的江戶川柯南,聽話的幼貓瞬間變成了惡狠狠的大型貓科動物。
“知花知花早上就知道了啊,那就是沒有我重要的一個億,你不要為了沒有我重要的東西吵到我睡覺啊!晚上我說過了吧……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
*
“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那是還在試驗階段的藥物,不能隨隨便便用在人身上!”
伏特加觀察琴酒的表情,一字不動地複數雪莉的回複,聲音差點顫顫巍巍了。
他們不久前使用了組織新開發的藥物,那自然是要向研究人員報告並登記的,是什麼時間、在什麼地點,重點是給誰服用了,藥效如何,以便成為有用的數據,這是組織的規定之一。
可伏特加向主導這種新藥研究的雪莉報告後,卻得到了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大哥。那邊換人了,問工藤新一是否確認死了……因為是新藥的第一位人體實驗者,還問他掙紮了幾分鐘,死後的狀態,是否有異常……最好能把工藤新一的屍體帶回來解剖一下,”
伏特加戛然而止。
他當然明白對方的要求太過分了。
因為對方是什麼都不知道、隻負責花費做研究的工具,不知道在現場的他們要儘早撤離,不能在有暴露風險的樂園裡久留,來不及處理屍體,更彆說把屍體搬回來了。
他和琴酒在撤離之前,還破壞了多羅碧加樂園的監控係統,以防留下行跡。
伏特加坐上車,馬上聯係技術人員刪除圍觀者拍攝並傳到網上的琴酒的照片。
基安蒂和科恩則去醫務室確認,和工藤新一一起離開的知花千佳是否也知道敲詐的事情,如果他們也知道的話——就使用另外的aptx4869,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她要吃的藥裡,把人除掉。
基安蒂很快傳來報告:
“我過去的時候,那個男孩子正好和工藤新一的朋友一直抱怨。
“工藤新一半路扔下他跑掉了,也不和他先說一下,就毫無預兆地把他扔下來,把他摔得可痛了,不可饒恕!他堅持要工藤新一會空手道的朋友幫他摔回來。那位朋友一直代工藤新一道歉,保證會把工藤新一找過來親自道歉。
“說到要去哪裡找——我看三個人都不知情的樣子,他們看起來也一點都不緊張、慌亂,尤其知花千佳和那個男孩子,在醫務室睡得可快、可安穩了。”
伏特加不由得屏息,看琴酒捏起照片的一角。
是知花千佳打印出來,又問了一遍的照片。
照片上琴酒拿著手持望遠鏡,長發飄飄,令人羨豔。
琴酒用打火機點燃另一角,恰好是銀色長發的發尾。
琴酒把點著的照片隨手丟進車載煙灰缸。
火光蔓延的地方漸漸變得焦黑,很快什麼都瞧不清楚了,化為灰燼和煙霧。
琴酒瞥了一眼他的長發。
“算她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琴酒:我這就回去剪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