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更開心了,握住夫人的手,發現有點冷,又見她連耳尖都凍紅了,嘴唇紅豔豔的,每一次嗬氣都帶著白霧。
"很冷嗎?"周緒將夫人抱在懷裡,,用臉捂著夫人的耳朵,歎了口氣,有點後悔讓夫人下馬車了。
"還好,你怎麼了?"蕭洛蘭眨了一下眼睛。
"就感覺有愧夫人,夫人跟著我吃苦了。"周緒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蕭洛蘭轉頭看他,發現他好像是在說真的,隻不過這話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周宗主已經說過好幾遍了,今天怎麼又說上了。
"其實我感覺還好。"蕭洛蘭如實說道∶"如果你下次讓我和晴雪在一起更好,不過不能是在戰場上,嗯,明年我們和晴雪去清河就很不錯。"
周緒笑了,貼了貼夫人的臉∶"等回去後,晴雪肯定會每天找你,到那時估計夫人就顧不上我了。"
提到晴雪,蕭洛蘭不免有些思念∶"也不知晴雪在閬歌過的怎麼樣了。"
"臨走前,我特意讓慎之好好照顧晴雪,夫人儘管放心。"周緒道,隨後吹了一聲口哨,馬兒停了下來∶"天氣寒冷,夫人還是回馬車吧。"
他可舍不得夫人受凍。
蕭洛蘭回到馬車,冬雪立刻將手爐遞給了主母。
蕭洛蘭握著暖融融的手爐靠在馬車上的矮榻上,車內還有一個炭盆,車內溫度比起外麵十分溫暖,馬車平緩的行駛著,蕭洛蘭昏昏欲睡,不知何時又睡了一覺,等她醒來,看見了半開窗處的四個醜萌雪人,一個挨著一個。
蕭洛蘭看了一會,抿了抿唇角,略有笑意。
傍晚時分,趁著軍隊停了下來,周宗主和施老將軍在一起商議事情,蕭洛蘭穿好衣服,讓冬雪將她上午騎的馬牽過來,自己練習了幾遍,騎馬是她在古代學的一個技能,蕭洛蘭到今天才發現已經有些生疏了,連忙抓緊練起來。
等周緒從軍帳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夫人在騎馬,隻是小範圍的騎。
周緒看了一會,等天色要暗的時候,喊夫人用飧食。
兩人吃完洗漱以後,就是休息時間。
蕭洛蘭因下午睡了一覺,不是很困,就倚靠在床頭看書,周緒望著夫人,心癢癢的,他輕咳了一聲。
蕭洛蘭抬眸望了他一眼。
"夫人在看書啊。"周緒看了一眼夫人拿的書,是蕭公的小溪夢談,裝模作樣的問道。
蕭洛蘭嗯了一聲∶"你要不要一起看。"
周緒二話不說就把夫人抱在了懷裡,讓夫人靠在他的胸膛上看書,自己則把玩著夫人的手,眼睛偶爾才會瞄上那麼一眼。
蕭洛蘭被暖暖的溫度包圍著,隻在要翻頁的時候將手從周宗主的手裡抽出來。
一本看完,便想著再看一本。
周緒選了一本給夫人。
蕭洛蘭看見黑色的封麵,有點奇怪,這書自己怎麼沒見過,她翻開一頁,看了幾十行後,唰的一下合上了書頁。
周緒翻開一頁∶ "夫人怎麼不看了?"
蕭洛蘭見周宗主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還有臉問她,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看吧。"
"我不看。"
周緒翻開書,攬著夫人的腰,輕聲念道。
"…將軍卻見寺廟裡通火通明,大金佛像下的蒲團上跪著一名婦人香客,夜黑風高,婦人獨自哭訴,道是夫君病逝,自己還有一雙年幼兒女,族內眾人虎視眈眈欲奪諾大家產,他們孤兒寡母該如何是好?"
"請佛祖指個明路。"
蕭洛蘭懷疑這書就是周宗主自己寫的!她明顯感覺到某人興奮了起來。
"佛祖金像高坐蓮花台上,俯視眾生,不言不語,將軍帶刀上前∶"哪家的婦人深夜在佛前嘩鬨,擾人清淨。"
"婦人轉頭,清淚點點,嬌美無比。"
周緒說到這停了一下,蕭洛蘭臉色通紅的看了一眼書上後麵發生的事。
"將軍乍見這婦人,三魂失了七魄,耳邊聽不見任何聲音,隻能看見婦人委屈的淚眼盈盈,無助又可憐。"
"將軍心頭火起,忙走到婦人身前,拉住婦人的手,沉聲道∶"好夫人莫哭,受了何種冤屈儘可告訴我,我為夫人做主。"
"婦人嬌泣道∶ "這位將軍,還請放開我。"
周緒接著說道∶"我就不放。"
"好夫人,快快與我說你的冤屈。"最後聲音已然沙啞。
蕭洛蘭聽不下去了,想離開周宗主的懷抱,卻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氣的她怒道∶"無恥。"
恰好看見書上婦人也嬌叱了將軍一聲∶"無恥。"
蕭洛蘭臉頰頓時通紅。
周緒欺身而上∶ "好夫人,讓我親香親香,什麼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