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雪聽的很認真,眼睛睜的大大的。
蕭洛蘭說完喝了口茶,笑著看向女兒∶"你呢?你在閬歌過的怎麼樣?"
蕭晴雪眨巴著眼睛∶"就和平常一樣啊,我經常在我的南山莊園裡看蔣大他們怎麼訓練,還有我交了幾個好朋友,三叔家的小九經常約我去玩,不過我與城南的戚姑娘玩的最好,她家是讀書人,她哥就在南稷學宮念書,過年了也該回來了。"
"周十六也快回來啦,二叔嬸前幾天還去了閬歌最大的寺廟,聽說是求佛祖保佑一下周十六明年可以考上秀才。"
蕭晴雪想到這事就搖了搖頭,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呐。"
蕭洛蘭被女兒人小鬼大的模樣逗樂了。
"我還有了一個老道士門客,等到了閬歌我介紹給你看看。"蕭晴雪賣了一個關子,她驕傲的挺了挺胸膛,她想要做一件大事!現在還在籌備階段。
"好。"蕭洛蘭滿口應允,她自是相信女兒不會吃那亂七八糟的五石散的。
"啊,對了。"蕭晴雪忽的想起一事,神神秘秘的對著媽媽咬耳朵∶"娘,你知道這次大兄派陸家的陸思遠過來的吧。"
"知道啊,我還見過他了。"蕭洛蘭點頭道。
蕭晴雪挨著媽媽坐,聲音又小了一點,像在說悄悄話∶"陸思遠他還有一個遠房表妹,叫俞鳳兒,與三叔家的小九走的近,小九就帶著她經常找我玩。"
蕭晴雪眼睛亮亮的∶"不過我覺得這位俞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依我看,她的一顆芳心落在了大兄身上。"
蕭洛蘭聽到這個消息想起前一天自己想的有關於慎之的婚事,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慎之是什麼反應。"
"好像不太感冒的樣子。"蕭晴雪摸著下巴∶"他們一共就見了一次,大兄就微笑著喊了一聲俞娘子,就禮貌的離開了。"
"這事你就不要往外說了。"蕭洛蘭拍了拍女兒的手,溫聲道∶"晚上我做羊肉胡椒燒餅給你吃好不好?你還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告訴我,媽去做。"
"我知道了。"蕭晴雪依偎在媽媽肩膀處∶"我什麼都吃啦,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她嘟囔了一句∶"不過府裡還有一個討厭的人。"
"誰啊?"蕭洛蘭想不出女兒會討厭誰。
"是個十分有名的大貪官,即將赴任太煬郡的新太守,按理說他早應該和那人模狗樣的李太守交接了。"
"朝廷文書都下了,他倒好,到了幽州第一件事連太煬郡都沒停留一下,直接逆流而上,帶著船的金銀珠寶來孝敬阿爹了。"
"聽到阿爹在打仗,他就一直厚著臉皮在府裡做客,大兄還接待了他,每做一次客,他就當散財童子似的送禮。"
"娘以後見到他,肯定會對他印象深刻的。"蕭晴雪有氣無力,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把阿諛奉承寫在臉上的人,不要臉到一種境界了。
蕭洛蘭注意到女兒有點犯困,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是不是累了,去後麵的床上睡。"
"媽,你陪我睡。"蕭晴雪靠在媽媽身上,聞著媽媽身上好聞的味道,嗓音帶著黍糊糊的依戀。
蕭洛蘭望著女兒入睡,將被角提了提。
見女兒臉睡的紅紅的,也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睡夢中的她眉眼舒展,唇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