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蘭注意到周宗主的視線,臉更紅了。
周緒笑看著夫人,感覺自己已經醉倒,動作倒是毫不含糊,大掌按住夫人後頸就吻了過去,熱烈無比,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蕭洛蘭差點喘不過氣來了,總覺得今晚的周宗主像是一頭見到肉的狼。
“你輕一點。”婦人蹙著黛眉,輕輕抱怨著,眼尾還泛著紅,嬌喘籲籲,似嗔似羞。
“好幾天沒近夫人身了,想的很。”周緒眯眼盯著夫人,隻要兩人夜間獨處,他的話總是那麼露骨直白,不懂含蓄為何物,常常讓生性羞怯的夫人臉紅耳熱,周緒也熱衷訴說自己的愛意,恨不得讓夫人也天天念著他。
周緒靠近夫人,貼耳親了親她的臉側。
蕭洛蘭羞的不行,欲伸手拿地上的落衣遮一下,想著到睡覺的地方也不遲,雙腕卻被周宗主單手捉住,往後輕輕反扣住了,動彈不得,周宗主帶著薄繭的指就輕撓著她的後腰小窩,蕭洛蘭下意識的前傾,而後羞憤發現周宗主此刻好不得意,一臉壞笑。
周緒很喜歡夫人的投懷送抱,眉一挑,施施然的用起來。
室內屏風倒映著模糊的影子,燭火搖晃,春意融融。
周緒抱著夫人,懷中婦人的腰細的讓他升出一股抑製不住的掌控欲,隨著烈焰越升越高,夫人合該是自己的,周緒看向垂首在他肩處的夫人,夫人玉臂鬆鬆的摟著他的脖子,黛眉似蹙非蹙,春水含情,鼻音急促,眼尾臉頰更是潮紅成一片,眸光有些失神,隱有水跡。
似承受不住這莫大的歡愉。
周緒閉上眼睛,吻上夫人的唇,不讓她動,放肆了一回。
蕭洛蘭眼睫輕顫,睜大眼睛望著周宗主,渾身緋紅,想說些什麼,話語悉數被堵住了。
良久,兩人才到床榻上休息。
蕭洛蘭困的不行,心裡又帶著一些悶氣。
周緒側著身子睡在夫人身邊,右臂搭在夫人的腰上,大掌很自然的落到夫人肚腹處,乾燥溫暖的熱意隔著一層薄薄的褻衣傳到了夫人那裡。
周緒用鼻尖蹭了蹭夫人的臉:“生氣了?”
蕭洛蘭抿了抿唇,剛才雖是清理過了,但她還是有種滿脹的錯覺,明明說好的,這人關鍵時刻又掉鏈子,很難不讓蕭洛蘭懷疑他是故意的,她和周宗主既然是夫妻,敦倫之樂是很正常
的事,但一些必要的措施還是要有的,她不想有什麼意外發生。
“夫人勿憂,來時我喝了涼藥,李繁特意製作的,不會有事。”周緒握著夫人的手,輕聲安撫道。
蕭洛蘭聽了,這才心裡舒服些。
其實敦倫時,她也享受到了,蕭洛蘭想到這,臉頰微熱,她想了個折中的法:“要不你以後節製一些。”
這樣也用不著喝涼藥了。
那涼藥聽起來好像挺傷身的。
周緒親了親夫人的指尖,悶笑道:“不能。”
蕭洛蘭更愁了一些,她打了個哈欠,靠在周宗主的身上,周宗主在冬天的時候實在暖和,像個火爐似的,等有空還是問問李大夫那涼藥究竟是用什麼做的,蕭洛蘭迷迷糊糊想著。
“夫人睡了?”周緒見夫人沒說幾句就困倦的閉上了眼睛,問道。
“已經不早了,明天慎之,晴雪他們要來請安,我們還是早點歇息吧。”蕭洛蘭想到明天的事,就已經預感到忙碌了,周家小輩們還要到她這裡拜年,發歲錢,崔婆婆怪不得說過年忙,還有清河這個孩子…明天也要給壓歲錢。
不知不覺間,還是困極睡了過去。
周緒低頭看著夫人在他懷裡安睡的模樣,大掌輕輕的摸了摸夫人的臉,隨後將夫人脖頸處的壓歲銅錢拿了出來,玉牌也掉了出來,千瓔二字發出瑩潤的光芒,反射著室內燭光。
周緒摩挲著銅錢上的四個小字。
歲歲無憂。
他百年之後,夫人如何才能無憂。
周緒閉上眼睛,麵容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