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回來了?”周緒耳朵一動就知道是夫人回來了,他今日在府衙忙了一天,火藥前期他要親自籌備製作,不得出一點紕漏,而且他覺得幽州附近的礦場還是少了一些,和心腹幕僚們仔細看了下地圖,發現盧從之占領的臨歧,堂羊郡等地就有豐富的礦藏…現在盧小將軍在南嶺一帶混的風生水起,大有占山為王的味道,周緒覺得是時候幫這位盧小將軍回憶一下他所說的話了。
他不可能等著寶貝女兒需要十月才能發酵成功的硝水,有天然的硝礦,他自然是先用為之,而且要快要多,其他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蕭洛蘭洗漱完畢才進了內室,就看到周宗主在看書。
“夫人喝酒了?”隔著老遠,周緒就聞到了夫人身上淡淡的果酒香氣。
“七娘非要讓我喝一杯新人喜酒,我就喝了一杯。”蕭洛蘭坐在床沿,她晚上就喝了一杯,又洗了澡,還沒想到周宗主鼻子這麼靈。
蕭洛蘭好奇的看了下周宗主手裡的書,才發現是兵書,她看了幾行,沒看懂。
周緒讓出位置,讓夫人睡在自己捂好的裡側,自己則睡在外麵。
蕭洛蘭鑽進溫暖的被窩中。
周緒一邊看兵書一邊將夫人的手放在自己腹上。
蕭洛蘭原本有些微涼的指尖很快暖和起來,她臉頰微紅,手心下堅硬的肌肉,如火灼熱,又悄悄將自己的手拿了回去。
周緒放下兵書,燈火下,這人莫名一笑。
蕭洛蘭臉色越紅,總覺得周宗主的笑容裡有促狹之意,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周宗主。
“夫人寒夜歸來,為夫給你取取暖可好?”周緒攬住夫人腰肢,附耳啞聲道。
蕭洛蘭不得已還是麵對了周宗主,隻不過耳垂滴血般的紅,墨發傾瀉。
周緒看的口乾舌燥的。
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夫人的唇,碾轉廝磨,極富耐心。
蕭洛蘭卻感覺到周宗主的粗糙的手掌一直在摩挲她的後頸處,像是安撫又像是控製,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意味。
蕭洛蘭被周宗主親的喘不過氣來,眸光瀲灩。
“夫人今日想我了沒?”周緒問道,沉迷在夫人的香氣和柔軟裡,習慣性的問道。
蕭洛蘭知道這人根骨裡的惡劣估計是改不了了,認真想了想,應該是想了吧。
察覺到夫人的不專心,周緒粗喘氣盯著夫人。
“想了吧。”蕭洛蘭不習慣撒謊,可她和周宗主幾乎天天同床共枕,也不知這個問題有什麼好問的。
周緒親了一下夫人耳尖,得寸進尺:“怎麼想的?”
蕭洛蘭簡直不想和周宗主交流了,這讓她怎麼回答,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好夫人,快告訴我怎麼想的?”周緒愛極了夫人此刻的模樣,直弄的夫人眸內水光盈盈,頭微微撇向一側,墨發遮了小半,隻見臉頰潮紅如花,鼻尖晶瑩汗珠點點,銀牙輕咬紅唇。
雪頸修長,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簾。
周緒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引頸就戮這個詞。
雖然這個詞冒出來的有點不合時宜。
可夫人這樣…這樣柔順乖憐的躺在他的身/下,周緒雙眼泛紅,真的好像是被獻祭給他的神女。
蕭洛蘭仔細回憶了一下今日想周宗主的經過,終於被她找到了一點。
“我們不是要一起去江南嗎?我想著江南會不會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蕭洛蘭陷入回憶。
周緒隻隱約聽到了江南二字,其餘的再也聽不清,隻盯著夫人雪頸發出玉般的光澤,那光一直在他眼前晃,終於忍不住親了上去。
什麼江南,夫人就是他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