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2)

擠滿人的練習室裡, 練習生們看著站在前方的薑糖,眼裡有迷茫,也有空白。這個表情剛好符合現在的情況, 四周的攝像老師挨個記錄著,一個也不肯放過。

薑糖穿著奢牌的成衣套裝,頭發被盤在腦後, 手裡還拿著流程卡, 上麵的內容沒彆的,就寫了此次生存賽的製度與規則。

她這成熟的打扮, 與那些稚嫩的練習生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站在前方的薑糖掃了現場一眼, 然後介紹道:“歡迎乘坐青春列車, 今天,三十分鐘後,現場六十九位練習生將會啟程!”她停頓了一下, 繼續道,“而車上的位置隻有六十三個,這也意味著, 今天的公演結束後,會有一部分練習生將要跟這裡告彆。”

淘汰的製度他們也是早一個月前就知道了,但台下有些腦子動得快的, 知道有節目效果才會有節目分量,還因此做出了驚訝的表情。

站在那兒的薑糖看了眼流程卡,“請練習生們認真對待此次的公演, 至於剩下的內容……隻有留下的人能夠聽到。”

她笑了下, “那麼,公演結束後見!”

就像她來時那樣突然一樣,走得也很突然, 練習生們的視線定在她的背影上,就像是在看什麼奇怪的人一樣,直到她出了練習室,大家才收回視線。

節目也給薑桔柚那一組人拍了一段。

後台太忙,沒人敢站在走廊擋路,所以大部分都是固定機位,給薑桔柚他們安排的機位就在二樓VIP室。

後期剪輯的時候也是引用練習生們嘴裡的話來介紹這群人。

“打分的老師也跟上周事前檢查時的老師一樣嗎?”第一次參加公演的練習生回頭問了葉幸一句。

葉幸回想了一下,“……不是,公演隻有各部門的部長和組長參加。”

他一邊掰指頭數人,一邊幫身邊幾個人回憶,“上回事前檢查,胸前工作牌是紫色的老師都是A&R部門的,黃色繩子的是組長,白色繩子的是部長。綠色牌子的是市場部的,藍色牌子是事務部的,橙色牌子就是新人部的。”

節目組依照著葉幸的介紹,將此次出席的人員挨個剪出來。

“啊!還有,總製作人的工作牌是白色的,繩子也是白的!”葉幸補充道。

那個練習生聽完無語了一下,“你覺得總製作人那個氣場我會認不出來嗎?”

“總製作人一出現,我感覺空調都不用開了。”

“我感覺空氣都稀薄了。”

“你們還有感覺?我連感覺都沒了!”

第一次錄節目的小雞仔們什麼都不清楚,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討論著,而他們的話也被運用到了介紹總製作人身上。

被打上各種標簽的總製作人一下子就吊起了大家的胃口,偏偏節目組就是一直不公開總製作人的長相。

後台那邊準備著,各部門的部長和老師也都到了二樓VIP落座,等著公演開始。

二樓的VIP包廂一共有四間門,舞台左右各兩間門,薑桔柚她們就在舞台右邊的第二個包廂裡,時間門隻剩下五分鐘時,一行人拿著iPad來到包廂外麵,外麵還有一層玻璃跟其他座位隔著,這裡擺放的椅子也要比其他座椅更加舒適鬆軟,薑桔柚坐下後還挑了下眉。

這些人的出現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粉絲的注意,大家都向那個方向看去,但因為燈關了,他們的位置又靠上,還都坐著,所以很難看清什麼。

節目組的固定機位都在後麵,能拍到各個評委的背影,也能拍到舞台。

快開始的時候,就能從畫麵裡看到這些評委全部點亮了iPad,露出了節目單的那一頁。

隻見坐在席位中間門的那個人向旁邊靠了靠,問道:“先後順序是怎麼排的,他們自己抽的嗎?”

旁邊的人回答,“不是,是劉部長排的。”

“我就說嘛。”中間門的那人又回正了身子。

腦子轉得快的人已經能猜出中間門那人的身份了。

就在同時,屏幕上的卡牌界麵不見了,換成了此次節目的Logo,台下也跟著響起疑問和討論聲。

“青春悸動21次?”

“這是什麼?”

“團綜?”

“該不會這個公演叫這個名字吧?”

不管下麵怎麼說,公演都已經開始了。

薑糖穿著那套成衣上台,緊握的指節泛起了白,看得出她有些緊張,她走到舞台中間門,舉起麥克風,“歡迎大家來到生存賽《青春悸動21次》的預選賽,大家好,我是此次生存賽的主持人,我叫薑糖。”

“誒?”

“真的是生存賽,你看吧!”

“我去我猜對了!”

“但是為什麼是21次啊?”

“預選賽?”

就像她剛剛在裡麵說的一樣,剩下的規則隻有留下來的人能聽,所以薑糖並沒有介紹此次生存賽的規則,而是強調了一遍公演須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禁止拍攝,因為節目出來後舞台都會放出來。

等她說完這些,公演也就正式開始了。

“那麼請看大屏幕——”

卡牌再次出現在屏幕上,這次一共有九張卡被依次點亮,以裴鹿鳴開頭,高夏嶼結尾,這組被盛讚的九個人是第一個上場的。

裴鹿鳴在觀眾之間門還是有些人氣的,當他的麵孔出現時,台下還響起一陣歡呼聲。

看台上的人又看了眼iPad,感歎了一句,“對後麵一組的人真是殘忍啊。”

“哪一組放後麵都是殘忍,不如早痛苦早結束。”

“那倒是。”

屏幕暗下來,場內也隨之變得漆黑一片。

九位練習生看著台上的標點,快速地站好位置,等待開始。

台下期待的人不少,但更多的還是對這些練習生毫不熟悉的人,一個個看著舞台,沒展現出多大的興趣。

當場內的燈光亮起時,眾人跟著一愣,下麵裡麵討論起來。

“穿得一模一樣,還戴麵具……這咋分辨啊?”

“造型師瘋了吧?”

“我的寶寶在哪裡,看不見啊!”

音樂《Purple Lambhini》響起,九個戴麵具的人立馬跟著音樂動了起來,甚至還是有情景劇的,看這打扮像是□□燒的那一類。

這支音樂其實是個全Rap曲,Hiphop感與匪氣並列,聲音的氣勢、舞蹈的氣勢、服裝的氣勢、舞台的氣勢,缺一個都不行。

前奏一響起,幾個人就將小醜頭套扯了下來,還舒展起身子,領頭的那一個更是囂張地將手裡的箱子扔到地上,一隻腳踩在上麵,開始了他的表演。

開頭的幾句都是高夏嶼的Part,拖著拍子的Rap彰顯了他的遊刃有餘,低沉的嗓音更是與這首歌的氣氛相符。

幾乎是在同時,現場立馬就響起了驚呼聲。

這聲音一聽就是太意外了,意外這場公演竟然會有這麼高質量的演出。

這組一共九個人,沒有Vocal的存在,構成基本上是四個舞擔和五個Rap擔,Rap他們也是才開始學,最簡單的就是先學著原曲發聲。

高夏嶼摳細節的時候甚至還會要求他們吐字連音都要跟原曲一樣,就是這樣一遍又一遍的練習,呈現出了今天這個舞台。

副歌部分極為強烈的鼓點刺激著聽覺,讓人忍不住跟著晃動腦袋,舞台上那整齊劃一的舞蹈動作更是滿足了視覺感官,爽得人頭皮發麻尖叫出聲。

每一個動作的力度都強到像是要把這舞台砸碎一樣,看得人熱血沸騰。

大屏幕在單人特寫和團體直拍中來回切換著,每次切換到副歌的齊舞部分,現場就要響起一陣尖叫聲。

薑桔柚看看舞台,又看看觀眾席,將觀眾的反應也納入到了審查範圍。

當舞台進入到尾聲時,幾個人回到舞台後方,撿起地上的道具,卡著扣動扳機的聲音向後轉去,一聲槍.響過後,九個人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臥槽帥炸了!”

“誰和誰啊?這都是誰和誰啊!啊啊啊啊啊開頭那個是誰啊?!”

“臥槽臥槽臥槽,第一個舞台就這麼炸裂嗎?”

看台上的薑桔柚也揚了下眉,沒想到他們竟然修改了一下動作,還多了些設定。

重新低下頭的薑桔柚在iPad上寫寫畫畫,留下了短評。

結束舞台的九個人沒有下去,而是站成一排,喘著粗氣介紹自己,台下的觀眾這才把臉和名字對上。

讓人意外的是,除了高夏嶼比較受矚目外,裴鹿鳴同樣很吸引人眼球。

他長得是那種很有記憶點的帥氣,剛剛在表演時也是擔任副歌C位的Part,動作乾淨利落到讓人感歎C位不愧是C位。

他們自我介紹完以後也沒有彆的多於動作,鞠完躬就下台了,觀眾都還來不及疑問,屏幕上就開始出現下一組人選。

第一個被點亮的卡麵是葉幸的,當葉幸的卡亮起時,現場立刻爆發出一陣尖叫聲,被上一組衝擊過的氛圍立馬消散,大家全部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葉幸身上。

葉幸跟陳霧在一組,他們這組十二個人,難度要比其他組大一些,更難的地方則是他們在高夏嶼那一組之後上場。

跟高夏嶼擦肩而過的陳霧:“……誰懂我的痛。”

後麵的葉幸拍了怕他的肩,“我懂。”

他們這組因為人多,再加上都是新手,所以舞台整體的編排偏劇情向,對齊舞沒什麼要求,因為大家跳舞的方向都不一樣,看不出齊不齊。

而他們的選曲是《bury a friend》,歌曲難度聽上去不高,但要在跳舞的同時保證聲音不抖,需要很穩的核心才行。

但這樣的舞台不用想就知道,剛看完高夏嶼那一組的觀眾怎麼會給這組高評價,這組好歹還有個葉幸撐著,每當大屏幕出現葉幸的臉時,下麵都會騷動一陣。

其他組就比較慘了,雖然也都還看得過去,但大家總會想起第一組,然後不停的進行比較。

除了組合舞台外,還有單人舞台。

等到單人舞台表演時,大家驚奇的發現這七個人竟然全都是第一組的。

裴鹿鳴作為七人裡的順位第一,是最後上場的,他表演的是Bishs的《River》,立麥被工作人員擺在舞台中間門,他則是小跑著上台,下麵有觀眾見了還高聲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