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覺得中也此時可能不太想把我當姐姐,因為……
“小中也,你的債務你心裡有數吧?”
“……這個應該讓魏爾倫起碼償還一半吧!”
“嗯,是啊,我也和你哥說了。”
“……他居然也同意了嗎?!”
赭發少年露出了一臉懷疑人生的態度,但是沒有對自己的新債務提出什麼質疑。我覺得這孩子可能已經習慣了。
沒錯,魏爾倫沒有死,而是去港口Mafia秘密打工了,當然是一輩子都不見光的那種了——這似乎是港口Mafia和偵探社共同默認的秘密。我知道單純是因為小中也和魏爾倫都把我當中也的姐姐看。
就是我還有一點疑問的……關於這件事的幕後策劃者。
因為,按照魏爾倫的邏輯來說,我這個被中也當姐姐看待的人,應該是第一個被找上麻煩的才對。
對於這個策劃者是誰,我心裡大概也有個答案……隻是關於對方為什麼這麼做,還是一個謎團。
我決定到時候悄悄去找對方問一次。
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還要先回答一下一些官方調查者的問題。
我和小織是來到偵探社回答的,而對麵坐著的兩個人麼……一個尾端挑染紅的白發眯眯眼我不認識,他邊上的那個,前兩天我才剛剛見過。
並且,在談正事之前,他們先開始了閒聊。
“這就是你之前一直提到的‘小紀’?”白發男問道。
“嗯,在小時候,我欠小紀一顆糖。”黑發青年回道。
我在對麵舉手,提出了異議:“彆說得那麼好聽,是你搶的啊。”
而黑發青年則是一本正經地繼續說道:“雖然是我誤以為是小紀給我的,但是這是不正義的事情,我一定要還給小紀。”
我放下了手,接過一旁的小織遞給我的茶水捧著,半睜眼吐槽道:“完全不是吧?那個時候的情境來看怎麼樣都不可能是我給你的吧?而且那個時候在那種地方糖果也是稀缺資源,你能找得到才怪。”
我的弱智童年玩伴:“因為糖果很難得到……我把掉到地上的糖果拿去洗了,想弄乾淨後還給小紀,但是洗著洗著,糖果不見了。”
我:“幸好不見了,不然你免不了第二頓毒打。”
黑發青年:“再後來,小紀不見了。”
我依舊木然道:“哦,那個時候家裡出事了,我也去出道了。”雖然是殺手身份出道吧……
黑發青年仿佛屏蔽了我的聲音一般,自顧自地繼續解釋著:“為了不忘記這件事,我就把這件事寫在了手上來提醒自己。”
我喝了一口茶:“倒是用腦子記一下啊。”
對方擺著一張認真的臉,抬起手來,將衣袖往下扯了扯,露出了手腕:“每次字跡變淡的時候就重新寫一遍,覺得太麻煩了,就乾脆直接紋在手上了。”
我定睛一看,發現是一行字——【欠小紀一顆糖】
……這是真的弱智啊!甚至到了已經有些變態的地步了吧?!
我目瞪口呆了幾秒之後,緩緩開口了:“鐵頭啊。”
黑發青年:“是鐵腸。”
“鐵腸啊。”我語氣真摯道,“你那腦子要是不會用的話,就捐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