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 姐姐尚未出閣,哪有妹妹先嫁人的……(1 / 2)

濃婚 耳東霽 8520 字 7個月前

銀穗是最先發現不對勁兒的。

自那日見過衛恕之後,祁明樂便將房中的琴棋書畫,外加詩詞歌賦的書,全都讓人搬走了,而且又換上了張揚熱烈的紅衣。

看著祁明樂又颯又美的模樣,銀穗瞬間便知道,他們從前那個瀟灑恣意的小姐又回來了。

“傻站著乾什麼?走!我們出門逛去。”

病了大半個月,整日待在府裡喝藥,祁明樂都快被悶壞了,她迫不及待想出門去透透氣。她們兩人剛到府門口時,就見一個頭上戴花的中年婦人,甩著帕子,正在同門房說話。

祁明樂看了那婦人一眼,也沒放在心上,徑自帶著銀穗出門了。

櫟棠關與戎狄接壤,一年四季戰亂不斷。那裡除了守軍之外,百姓能遷的都遷走了,所以那裡囊橐蕭然,連上京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但站在上京的繁華裡,祁明樂還是無比懷念那裡。

“來人啊!抓賊啊!”一道嬌弱的驚呼,驀的傳進了祁明樂耳中。

祁明樂猛地轉頭,就見不遠處的巷子口,一個麵容溫婉的婦人,正在追一個刀疤臉的男子。

有人聽見動靜欲上前去幫忙,卻在對方凶狠瞪過來時,瞬間又退了回去。

“那是我的玉佩!你還給我!”那婦人瞧著柔弱,但身上卻有股堅韌的勁兒,她踉踉蹌蹌追著刀疤臉。

那刀疤臉慣常在這一帶行竊,他輕車熟路便要往一個巷子裡鑽時,肩膀驀的被人摁住了。

刀疤臉下意識回頭,就見身後站著個五官明豔的紅衣姑娘,此刻正皺眉看著他:“把東西還給人家。”

見祁明樂孤身一人,那刀疤臉頓時陰惻惻威脅:“小姑娘,彆多管閒事!”

“如果我偏要管呢?”祁明樂抓著刀疤臉的肩膀不鬆手。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那刀疤臉便要去抽腰間的匕首。

“我的玉佩!你把我的玉佩還給我!”那婦人跌跌撞撞跑過來。

祁明樂也懶得再同刀疤臉掰扯,她直接一腳踹在刀疤臉的膝蓋上:“廢話真多,拿來吧你!”

刀疤臉哐當一下摔到地上。祁明樂將拿回來的玉佩遞給那婦人:“你看看,是這塊麼?”

“是這塊,是這塊。”蘇沁蘭將玉佩放在心口,不住向祁明樂道謝,“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祁明樂擺擺手,正要說話時,有兩人齊齊跑過來。

“夫人!”

“小姐!”

銀穗與一個中年仆婦先後過來。那仆婦忙攙著蘇沁蘭:“夫人,不是說好您站在樹蔭下等奴婢的麼?”

“我原本是站在那裡等你的,但是有人搶了我的玉佩,多虧這位姑娘……”話說到一半,蘇沁蘭麵容驟變,“姑娘,小……”

心字還沒說出口,一柄匕首已裹著勁風,朝祁明樂的脖頸刺去。

蘇沁蘭頓時瞪大雙目,生怕下一刻,祁明樂就血濺當場。可那匕首在即將挨到祁明樂脖頸上時,卻被祁明樂側身握住了。

蘇沁蘭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

祁明樂撩起眼皮,看了麵目猙獰的刀疤臉一眼:“背後偷襲,卑鄙!”

下一瞬,喀嚓一聲脆響。

祁明樂手一鬆,刀疤臉的左手,瞬間便軟噠噠垂了下去。緊接著,便傳來刀疤臉殺豬般的哀嚎聲。

目睹全程的蘇沁蘭瞬間白了臉,身子控製不住的開始發抖。

祁明樂蹲下來,撿起地上的匕首,一把插在刀疤臉的右手邊,蘇沁蘭和刀疤臉齊齊抖了抖。

“姑娘,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那刀疤臉砰砰磕頭求饒。

祁明樂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若再有下次,你這隻手也彆想要了。”

“是是是。”那刀疤臉點頭如搗蒜。

見有衙役往這邊來,銀穗忙提醒:“小姐,巡城司的人來了。”

上京不比櫟棠關,祁明樂頂著將軍府嫡女的身份,就不能隨心所欲行事。若是跟巡城司的人撞上,隻怕轉頭她爹就知道了。

初回上京時,祁老爹便同祁明樂說過,在上京遇事,要她三思而後行。

再加上祁老夫人時常耳提麵命念叨,“姑娘家就該有個姑娘家的樣子,做事要得體,言行要柔和……”等等,若此事傳回祁家,隻怕又得連累祁老爹跟著被念叨了。

祁明樂立刻起身,與銀穗離開了。

原本蘇沁蘭想問祁明樂姓名,改日親自登門道謝的。可她目睹祁明樂單手折了刀疤臉胳膊這一幕,她直接被嚇懵了。等她再反應過來時,祁明樂和銀穗已經不見了,遂隻好作罷。

日行一善過後,祁明樂的心情才慢慢好起來。她帶著銀穗在街上又逛了一會兒才回府。

她們回到府裡時,正好遇見了管家康叔。康叔就好心給祁明樂提了個醒:“小姐,今日又有媒婆上門來問三小姐了。”

康叔口中的三小姐,是祁家二房的女兒祁明嬌,隻比祁明樂小兩個月。

“哪家來問的?二嬸應了麼?”

康叔:“?!”

這是重點嗎?!

但見祁明樂一臉好奇的模樣,康叔便知道,這就是祁明樂的重點。

“老奴不知道,隻是給小姐提個醒罷了。”

“給我提醒做什麼?人家問的是明嬌,又不是我?”祁明樂一頭霧水,但康叔已經去忙彆的了,她也不好追著問,便將這事拋至腦後去了。

卻不想,到夜裡闔府眾人一同用飯時,祁老夫人突然又提起了此事。

“老二媳婦兒,我聽說,今日王家遣人來問三丫頭了?”

祁二夫人站在一旁,正在為祁老夫人布菜,聞言當即便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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