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璟隻能讓她隻能涼了會兒, 漸漸的也變得滾燙起來,而且他又不是聖人,被虞瑤這般碰著肯定會有變化的。
但是這股火氣燒得他一燥熱,立馬就遭到虞瑤的撅嘴嫌棄, 她都無法解熱了。
“熱…”身體像是被無數螞蟻給咬一樣密密麻麻的癢, 虞瑤很難受, 眼淚嘩啦啦地流,眼尾泛著紅潤, 可憐兮兮的勾人魅惑。
她現在失去了理智,隻想要讓高體溫涼下來, 腦袋蹭在司徒璟的胸口, 尋著來到脖子,貪心埋頭,像渴了很久的人找到水源汲汲喝著,眼鏡早就不知道掉哪裡了。
被咬了一口,可能已經溢血了, 司徒璟悶哼了聲,撫著她的後背安慰, 沒在意這點疼,催促著司機快點回去。
早在他們上來時, 司機就很有眼力的將擋板給升起來了,聽著少爺的話他已經是用被扣分的速度,得虧這裡是大道紅綠燈少, 否則他這老司機的位置保不住。
等回到司徒璟的個人家中,他拿過外套披在虞瑤身上,擋住了她難受時解開扣子的淩亂,他抱著下車, 來到一樓實驗室。
虞瑤的臉很紅,整個人像熟透了一樣痛苦,她不知道怎麼辦,腦海裡有模糊念頭可不清楚,哭得很厲害,梨花帶雨的。
“彆怕,很快就沒事了。”司徒璟輕聲哄著,將人輕輕放好,他轉身擺弄著瓶瓶罐罐。
等配好藥劑,拿著針筒吸好解藥,回頭就見令他差點繃不住,有趁人之危的衝動。
虞瑤如墨長發披散,淚眼無辜又渴望的看著他。
這般模樣,便是聖人瞧見都能墮落成俗人,況且司徒璟可不是什麼好人,而是一個…對她藏有心思的惡徒。
司徒璟來到她身邊,他身上的荷爾蒙氣息現在對她來說很致命,虞瑤淚眼婆娑,聲音嬌嬌軟軟的很甜膩,“學長…求你,救救我…”
“瑤瑤,彆這樣看著我…”司徒璟呼吸一窒,眼底翻滾著念想,隻是在拚命壓製著。
他的皮膚很白,看似鎮定自若,但臉頰也有了飄紅,虞瑤卻很纏人,坐起來拉著司徒璟的手,她現在失去理智什麼都不想,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想要得到緩解,還生氣他慢吞吞。
像個樹袋熊一樣,司徒璟沒法將她拉開防止連他自己都不受控製,可看著她哭,他也是心軟得很,某一刻,都想不管不顧了。
隻好任由她像找到玩具似的抱著,隨後趁著她沉浸其中,司徒璟將藥輕輕推進她的手臂裡。
針頭刺入皮膚有點疼,虞瑤不安的低低哭著,睫毛打濕成一條條,水潤潤的雙眸似衝刷後的琉璃珠,乾淨清澈,很美。
但藥效很快起作用,她沒有那麼難受了漸漸平複下來,眼簾一張一合到後麵閉起來,很快就倒睡在司徒璟懷裡。
將針筒放置一邊,抱著她,安安靜靜的過了會兒,等司徒璟平息,他把虞瑤放平躺著,拉過薄替她被子蓋好。
“沒事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他彎下腰將虞瑤眼角的淚水擦掉,似乎感受到嗬護還有安全感,虞瑤很快就陷入熟睡裡。
司徒璟守著一會兒,期間她還有點反複發作,後來平穩下來,中的藥已經解開了。
等出去,合上門,有個高大男人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少爺,人已經找到,抓起來關在地下室。”他微微低著頭,恭敬的說。
“嗯。”
司徒璟寒著臉走在前頭,他跟在身後。
地下室很大,儼然小型的實驗室,燈光亮著卻很森冷。
“少爺。”門口守著兩人,見到司徒璟也是齊聲喊著。
司徒璟微微頷首,眼神很冷的慢步走進去,他們幾個跟在身後,聽著裡麵的咆哮。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私自把我抓來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司徒璟我要告你!”
然而,在真的見到司徒璟完好無損的走進來,他就如被掐了脖子的鴨,頓時無聲,臉色一片慘白,肉眼可見的恐懼。
“不,不可能,你怎麼沒事…”他先是震驚,爾後就是不甘心,眼睛嫉恨得瞪大,“司徒璟,你在裝的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會沒事!”
他明明調換成功了,隻要司徒璟把薄荷糖一吃,中了他配的藥,風光霽月的他當眾失態,淪為笑柄,再也囂張不起來。
“你在失望?”司徒璟很少笑,他緩緩勾著唇角,是在笑,可眼神比淬了冰還冷。
“真是可惜啊,籌謀那麼久還以為有什麼本事,連下藥都無法成功,就你還想嫉妒我,真是對我的侮辱。”他知道如何拿捏這個人的弱點,果然是激不得。
“我不信!我不相信!我明明調換成功的,這是我配的藥,隻要碰一點就會起作用,不可能,你不可能沒事!”
他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失敗,應該說他不願意相信他的醫藥研究比不過一個一十歲的年輕人。
“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你肯定中藥了,你現在隻是強裝,肯定是的!”
他麵目猙獰到癲狂,掙脫束縛他人的想要衝到司徒璟麵前,司徒璟臉色一點都沒變,他就被保鏢摁在地上,臉壓出了畸形,嘴裡還是吐著不相信,以及他怎麼做的過程。
原來,他早就嫉妒司徒璟了,憑什麼他奮鬥那麼久,四十幾了還隻是科研室的助理,而司徒璟就已經被眾人高高捧著,是絕無僅有的天才,他一直都是不甘心不服氣,總想著把司徒璟拉下來好自己上位。
這個心在和他一起的女同事犯事被壓走時更甚,那是他癡戀的女人,可這個女人對司徒璟愛慕不已,後來太過瘋狂想要下藥但沒有成功,被司徒璟以“加害科研人員”為由關進去了,馮順更加嫉恨。
讓他下定決心的是有一次,他的實驗思路被駁回,說沒用,馮順就開始想方設法報複,想要讓這個天之驕子成為笑柄。
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因為司徒璟太謹慎,根本沒有什麼弱點,而且還有保鏢保護,他連苗頭都不敢露出來。
讓他找到機會的是昨晚,司徒璟居然會吃那麼普通的一顆薄荷糖,而且也沒讓警衛檢查有沒有傷害,看起來很珍重,這就是弱點,就讓馮順起了念頭。
他隻是助理,實驗核心根本就進不去,但再小的人,隻要想搞事總是會有辦法的。
馮順一直都是老實肯乾的印象,他說要留下來繼續學習,旁人也不會懷疑他彆有用心。
而司徒璟習慣,實驗的時候不喜歡彆人靠近,而且會廢寢忘食,然後很愛乾淨的肯定會換衣服洗澡,這時候他會回家。
馮順就找到機會換了薄荷糖,他給塗上了藥,很小心,根本看不出來被動過。
再加上一夜沒睡耗腦,司徒璟在家裡的時候警惕性肯定會下降,隻要吃到嘴裡,就算這時司徒璟發現異常也沒用了,他配的藥,一碰到唾沫就起效。
馮順試過的,他找到在司徒家做事的傭人喂藥給她吃,然後拍下視頻威脅才能調換成功,畢竟實驗室也沒洗澡的地方。
他也害怕,本來想跑路了,司徒家可是個龐然大物,被發現,他九條命都不夠賠。
可像殺人犯會回到案發現場一樣心理,他還想看司徒璟的慘狀,了卻不甘心,就留下來等著好戲,沒想到司徒璟居然沒中招,行動那麼快抓到他了!
那賤人騙他,肯定沒有換成功,否則司徒璟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他根本就不相信。
但事實就在眼前,他不信也沒有辦法,隻能把失敗推到那保姆身上沒有照辦,轉身將他給出賣了。
事實上,那保姆現在的下場也不好。
“下藥啊…”司徒璟蹲下來,把玩手裡的手術刀,忽而握緊一插,就沒入這人的手背,頓時痛苦嘶喊,鮮血淋漓。
“馮順,你說我要怎麼懲罰好呢,刀子沿著你的皮肉先劃開,把完整的皮子剝下留著完好肉身再泡進辣椒水裡…”
司徒璟慢悠悠說著,馮順就已經抖得厲害,他知道,他知道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說得出來,就會真做得出。
“不,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繞我一命,我以後再也不敢嫉妒你了,求您饒了我!”
隨著手術刀被抽出來,血淋淋的貼在他的臉上,馮順嚇得渾身發抖,褲間也散發腥臭。
就這點膽量,也敢來加害他,但讓司徒璟無比惱怒的是,他一時疏忽讓瑤瑤替他中了招。
“動你,還臟了我的手。”司徒璟收回手術刀往他身上擦乾淨,眼底一片冷漠。
以前他是不介意,但現在太臟的話他又怎麼敢碰瑤瑤,生怕玷汙了她。
司徒璟站起來,撥弄電話打給了長孫尊,“我這裡有個人交給你,嗯,背後手伸到我這裡了,棋子而已。”
聊幾句互通安排,掛了電話,司徒璟擺手,兩保鏢就將馮順捂住嘴巴帶下去,迎接他的,自然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離開地下室,司徒璟嫌棄身上的味道太臟,他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去見虞瑤。
內心本來就不乾淨了,外表裝也要裝得好一點,騙過自己,他才敢擁抱明月啊。
*
有消毒水的味道,虞瑤睜開眼,看見室內白白的,不過桌子上花瓶,插著兩朵花點綴了顏色,瞧著鮮活幾分。
“我這是…在哪裡?”她動了動,身體也不難受了,就是很累,手腳發軟。
虞瑤撐著手想要起來,就看見有個人趴在床邊睡覺,好像是…司徒學長。
她這一動,淺眠的司徒璟也就醒來了。
他抬起頭,神情困倦,眼底黑眼圈更深冷,像是高冷之花被風雨吹打後有些無精打采。
司徒璟揉了揉眉心,抬手蓋在虞瑤的額頭,關係問,“學妹,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學長,我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虞瑤眨了眨眼,她想起什麼,低頭看衣服是整齊的,身體裡也沒有那種痛苦的癢勁,就很奇怪,發生的一切難道是錯覺的嗎?
她不記得失去理智後的事情,隻知道在圖書館時很難受。見此,司徒璟不知改慶幸沒有被嚇到留下陰影,還是遺憾沒有記住他們間有過的親密。
“你啊,著涼然後發燒了。”司徒璟麵色不改的說,還能板著臉道,“以後在家裡開空調過夜,溫度開高一些,不熱就好,出門溫差大容易生病。”
“我發燒了?!”虞瑤震驚,在司徒璟拿走手之後,她也摸了摸額頭,沒有燙,但是身體很累,像是生一場大病初愈的狀態。
而且司徒學長也沒有必要騙她,虞瑤信了七八分,她把這個歸結為,在知道是穿書然後到現在這幾天的擔憂引發的病症。
果然,人的心裡就不能藏著那麼多事也不能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放開點過得輕鬆,她把自己給困住了。
“是啊。在圖書館時,你忽然暈倒,我就把你送過來校醫室。”司徒璟很是慶幸的樣子,“要是沒人發現,送來不及時,你都能燒壞腦子。”
虞瑤一聽就是後怕,眼神感激的看著他,“謝謝司徒學長,我也沒想到發燒那麼突然。”
簡直一點征兆都沒有。
“學妹叫我阿璟就好,不用一直學長的叫著。”司徒璟起身,接了杯溫水給她,“發熱會乾燥,多喝點水補。”
“謝謝司徒…阿璟學長。”虞瑤雙手捧著水杯,心想,學長看著高冷,可心底好還細心。
看見司徒璟脖子上有奇怪紅印,嘴角還有道像是被什麼給咬出來的齒痕之類,為他清冷俊逸的外表,多了些糜亂色彩,像是墜入了紅塵,染上曖昧情意。
虞瑤沒經曆過,對這方麵更是什麼都不懂,也就偶爾聽一聽,“學長,你被蚊子叮了?要不要去問校醫拿個藥來塗。紅印挺多,看著好像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