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奸臣之妻4 她不是雲詩晴(2 / 2)

而題集一出立馬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對董成是誇讚,說一溜好話吹捧。

第一次的題集是祝京墨整理,對他們來說很有用,受益匪淺,所以很期待這第二次題集。

因為是董成用來攢了好名聲,由他公布出來後大義凜然的說著帶同窗一起學習,故而很受恭維,被捧上才子位置。

聽著,柳飛望和王如是的臉色瞬間不好看,因為題集的事,董成穩穩壓過他們一頭。

“羅兄這幾日為新一期題集籌備之事確實辛苦了會有失誤很正常。”豐裕站出來說道,“其後的騎射比試就由我來進行,柳兄和王兄意下如何。”

他直接看向柳飛望,高傲的根本沒將祝京墨這個放在眼裡,豐裕可不想對手是沒地位的人拉低了他官家之子的身份。

豐裕低董成一級,平常裡是以董成馬首是瞻,現在他站出來,而接招的會是柳飛望還是王如是?他們兩個自詡好兄弟位置齊平,可一站出來的話那就是有差彆了。

豐裕自然是算計行家,一句話就將他們兩人給挑撥離間,還不能推給祝京墨來,因為豐裕不管怎麼說也是縣丞的兒子。

縣令沒有嫡子,待董成如親子關係很好,下來的縣丞也不是簡單人物,明著是得罪不起的,隻能暗地裡來。

祝京墨在旁沒吭聲,就是低著頭雙臂垂擺著像是唯唯諾諾低微樣子,聽吩咐行事。

“董成,你我的騎射能力在書院裡都是佼佼者一向不分仲伯,但夫子要求不能比。”柳飛望合起折扇先一步看向董成說道,“今日借此機會,我們兩人切磋一番如何,若是你贏了,我剛得的愛馬就送予你。”

王如是晚了一步,他眼神暗了暗但沒有拆台,現在兩人還是一個線上的螞蚱。

“好!”話都拋到這裡,再退就是膽小怕事了,而且他也想當眾給柳飛望一個下馬威。

董成站出來,紮著寬袖,“來人牽我的馬來!”

他們來時就是騎馬來的,這裡有馬廄可以放馬,畢竟是設有比試的場所肯定齊全,況且今天他們就是專門來比試的。

兩人裝當好,柳飛望也上馬,是一起進行的,馬背上還有拳腳功夫比試。

儒生可不是柔弱書生,書院自然也會教一些功夫底子,否則光是關幾天的科考沒有好身體就先受不了這個煎熬。

祝京墨站在人群裡,抬頭看著夕陽染紅的天空,風吹來帶著涼意和花香。

他唇角隱晦勾起,春暖花開,天氣正好,還是要做些舒心的事才配得起這副美景。

“啊——”

董成的一道尖叫聲打破了看比賽的氛圍。

隻見他身下的馬突然激動,高揚起雙蹄,董成被甩下馬來,柳飛望被他下意識一拽手裡的箭亂飛射在馬屁,流下鮮血。

白馬發狂踏步,混亂裡踩在了董成的胯.間還是兩下,他脖子青筋爆起,蜷縮著身體發出痛苦喊叫,柳飛望也被嚇到了。

突然的意外發生,大家愣幾秒後連忙鬨哄哄的圍上前,就屬豐裕和羅峰跑得最快。

祝京墨像是嚇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趕緊叫大夫啊!”

他跑去找了管事,很快,得到消息的嶽誌平來了,冷靜的處理這邊情況。

董成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們在場的人被問幾句話,又檢查後發現是董成自己的衣服有尖銳的鉤紮到了白馬才會有過激反應。

後麵的糾纏,就是董家和柳家之間的較量,祝京墨隻是個低微的小跟班罷了。

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柳飛望自己提出來要和董成相比試的,可怪不到他的頭上,便是柳飛望想要找祝京墨做替罪羔羊都不許,因為大家都看見了沒法動。

書院終究是普通學子多,事情沒和他有關但祝京墨都被堂而皇之陷害,他們也會擔心危牆之下禍及自己,為了保全自身就會替他講話,人一多就容易鬨事。

所以這件事,祝京墨可以摘出來不沾半點事,所有都是意外下發生的連鎖情況。

真可憐啊,聽說徹底廢了,這傷口要是處理好都能乾乾淨淨的進宮當太監了。

祝京墨離開縣裡時,聽到回書院的學子小聲交談,心裡暗道可惜沒能親眼見到這一幕慘狀,但今天看的戲也是足夠了。

希望能活得久一點,可彆一下子就熬不過來死了,他還有不少好玩的等著呢。

休沐兩日,祝京墨是要回家的,他想著去認識虞姑娘,可現在還沒有很好的機會。

縣裡要走回鎮上遠,他花幾文錢做牛車回到鎮上然後再走路回去,待他走回到家已經天黑了,祝京墨已經習慣這樣的來回。

祝京墨背著包袱走在前頭,手裡有幾朵野花,他手指靈活的編成了花圈。

若是戴在虞姑娘頭上肯定很好看。

算了,野花招蟲子,待今後有能力再用錢砸出來做成仿真的,虞姑娘天生就該戴最好的首飾,假的就是假的配不上她。

“五郎!”

身後傳來道渾厚粗糲聲音,還有驢子踏步聲靠近。

祝京墨記憶好,一聽就知道是誰。

“雲大哥。”他停下來,抬頭看著駕駛驢車的雲大郎,目光淡淡瞥向坐在板車的雲詩晴。

見她目光茫然到震驚,祝京墨表情不變但心裡起了冷凝,這個人…不像是雲詩晴。

“五郎,上來坐驢車一起回去。”雲大哥笑嗬嗬的說,他對讀書人是有敬佩之心的,“這裡離村裡還很遠,等你走回到家都天黑了,上來坐驢車能快點。”

祝京墨掛著對外的笑容,幾分靦腆和親切,“謝謝雲大哥,不過我走著就行。”

“你就彆推辭了,大晚上的一個人走夜路很危險,晴晴,你說是不是。”

雲大哥這會兒記起來小妹還在,他頓時皮都緊了,擔心幺妹剛變好又發瘋的撲向祝京墨。

“是,是啊…”雲詩晴扯著嘴皮子努力擺出友好笑容,她挪出最乾淨最舒服的位置,而且還離得遠遠的,勉強擠出的稱呼,“祝五哥上來一起坐驢車吧,還能省時間。”

她就說忘記了什麼事!原身被寵出心比天高,做夢都想過好上日子,而見不到幾個優秀人選的她就盯上了村裡最有前途的祝京墨。

總之就是走路看到都攔著,導致祝京墨現在都不會單獨出門,否則容易被牽扯不清了。

這會兒看見正主,雲詩晴暗暗打量確實長得很不錯,有著前世的大學裡乾淨帥氣學長氣質,但落在她眼裡也都是弟弟。

彆說她對祝京墨很陌生,就說她前世已經要奔三了,祝京墨這才十七的少年郎在她眼中和家裡已經十三的侄子差不多大。

雲大哥喃喃的說著都沒底氣了,“那個……五郎啊,幺妹她以前年紀小不懂事,你彆和她較真啊。”

這段時間小妹都沒有提起過祝京墨這個人,他們都要忘記這回事了,現在可不就是擔心祝京墨會認為,他和小妹一起騙他靠近好敗壞名聲啊。

說實在的,不是他埋汰自己親妹妹而是真的不配,將心比心,如果他是祝京墨也看不上啊。

最主要的是他擔心得罪太過了,將來祝京墨真的飛黃騰達,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怎麼被報複的都不懂,雲大哥是討好居多。

“好啊,多謝雲大哥,此處距家也是很遠我就不客氣推辭了。”祝京墨一笑,攏攏包袱上了驢車,坐在木板邊緣,他回來時換了身舊衣服 ,自己縫縫補補的粗布衣。

雲大哥駕著驢車走,和祝京墨在閒聊,雲詩晴就是看天看地,當個透明人不吭聲。

她覺得尷尬,雖然做出這種變態花癡行為的事不是她,可彆人眼中就是她做的。

解釋是沒法解釋了,隻能用沉默和行動表示她從今以後對祝京墨真的不再有興趣!

祝京墨的餘光朝後瞥,不動聲色的笑著說,“我除了讀書其他一無是處。雲大哥不必謙虛,你的木工活就很不錯,我還記得小時候你做了個蜻蜓給我,像真的一樣,雲姑娘看見了也哭鬨著要,我娘還打了我一頓,然後將蜻蜓給了雲姑娘這才止哭。”

雲大哥打趣的說,“哈哈哈,晴晴自小就是這樣,我可頭疼得緊,現在長大總算懂事了,我也很欣慰。”

他比較年長,經常做一些小玩意兒給下麵年紀較小的弟弟妹妹,有這事兒也正常,具體有沒有他也記不得了,應該是有的吧。

“那蜻蜓應當還在家,小妹就喜歡藏這些,隻是那麼久了應該變色了。”雲大哥也樂於祝京墨提起往事如此好放過一馬,所以他還會主動順著說。

雲詩晴聽著,頭皮一緊,這件事她不知道啊,沒有繼承記憶,現在怎麼辦,有還是沒有?

但是大哥都這樣說了,那應該就是有的吧。

“是,是啊,我給藏起來了。”雲詩晴有點心虛,低聲道,“祝五哥我以前不懂事做了些討人厭的事,對不起啊,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道歉還是需要的,如果她被這樣騷擾也會很嫌棄,沒道理變成男的被騷擾就不用在意了。

祝京墨一笑,寬容的口吻,“沒關係,人非聖人,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見著雲詩晴讚同點頭,然後暗暗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祝京墨現在已經可以篤定。

這個人不是雲詩晴。木雕蜻蜓的事也是忽悠隨口說而已,居然還真給當真了。

祝京墨不好奇這個人內裡是誰,隻是感興趣雲家知不知道雲詩晴被掉包了。

從剛剛三言兩語就從雲大朗嘴裡套話知道現在雲家過得不錯是靠這個人,要是雲家人早就知道換人了…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他半個月回去一次,瘦了多少他娘一眼就能看出來,稍微有點情緒不對也能發現苗頭。

雲詩晴是雲家兩老最疼愛的小女兒,自小就在眼皮子底下嗬護長大,沒道理外人都發現端倪,親人卻什麼都看不看。

他可不信看不出變化來,是不是自己的親女兒彆小看親生父母的敏銳。

但能夠裝聾作啞那麼久,要麼是貪婪賺錢的本事,要麼就是害怕這個來曆不明侵占女兒身體的東西是人是鬼,怕嚷嚷開來女兒受傷害,私底下再想辦法找回自己的親生女兒。

但不管是那種,一旦撕開這層遮羞布之後,雲家可就有得鬨了。

嘖嘖。祝京墨麵上笑眯眯的和雲大郎聊天,眼底卻劃過冷意,心中有了計劃。

他可沒忘記雲家縱容雲詩晴想打他注意的惡心事,沒有現在下手隻不過祝家還在村裡活動,兩人有矛盾,雲家出事最容易聯想到祝家,影響不好,現在可是稍微運作雲家自己就能自己鬨起來。

至於這個雲詩晴是不是本尊,祝京墨可不在意報複的是誰,隻要她現在是“雲詩晴”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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