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040 他竟不知林江綰何時變得這般凶……(2 / 2)

聞母連忙走上前去,隻見桌案上的靈寶收拾早已不翼而飛,她的衣櫃床榻整個房間門都被翻了個底朝天,她的那些衣物全部被剪了個稀爛,整個房間門就像是遭了賊似的。

聞母當即尖銳地怒罵出聲,“是誰?來人啊!”

聞父亦是眉頭緊皺,他看著亂糟糟的房間門,驀的似是想到了什麼,忙大步走向隔壁書房,而後麵色瞬間門鐵青,隻見那書房也沒好到哪裡去,古籍字畫靈寶全部被洗劫一空,她不感興趣的字畫全部潑上了墨汁!

聞父隻覺胸口一滯,一口氣沒上來,心疼地險些直接撅過去,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都未曾想過竟然有那小賊膽敢潛入聞家偷盜!

“林江綰呢?那個死丫頭在哪?是不是她!她這剛回來家裡就出事,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

聞父半晌才回過那口氣來,他麵色沉沉地看著滿室的狼藉,卻見個小廝匆匆跑進院中,神色焦急,“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聞父麵色越發的難堪,“什麼事了急急燥燥的?”

他有些不耐煩地看向窗外,卻見外麵一片狼藉,而後驟然傳來陣陣低呼聲,於那片嘈雜聲中,他似乎聽到了些許淒厲的慘叫聲,然而他現在心中煩悶,根本無心再管那些瑣碎的事。

那小廝劇烈地喘著氣,“老爺夫人不好了,小姐把少爺的腿給打斷了!”

聞母聞言當即麵色大變,她連忙提著裙擺便衝出了房門,低聲怒罵道,“這個死丫頭今天是要造反了!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要做什麼,反了天了不成?!”

聞父深深地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他心中雖也憤怒,更多的卻是詫異,林江綰自幼流落在外,他與這個女兒往日雖然接觸不多,卻也知曉她並不是個脾氣暴躁,是非不分的性子。

然而自從那次外出前往九域之後,她便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不再主動聯係他們,似是人間門蒸發般沒了消息,現在回來之後更是對阿濤下如此狠手。

聞父眸色暗沉地看向手中玉牌,若有所思,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早已將那裡安排妥當,那幾個畜牲那裡,定不能再出意外。

否則這林江綰可真該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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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合歡宗的特殊性,這周圍的大多城鎮都更溫和些。

因而當那群佩戴長劍的侍衛氣勢洶洶地闖進巷子中,原本熱鬨的巷子瞬間門安靜了下來,那些在外乘涼八卦的村民放下手中的活計,目光警惕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侍衛。

那群侍衛亦是目光挑剔地打量著附近的村民,看著周圍破舊的院子,為首的獨眼侍衛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幾條狗也配讓老子來跑一趟!那群人真他娘閒得慌!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人在矮簷下哪能不低頭,誰叫他有個好弟弟,大哥你看看是不是這裡?”

那群侍衛本是聞家二叔手下的侍衛,前途無量,誰料竟倒黴地被分到了合歡宗附近,這聞父平日裡四處遊玩,修為亦是普普通通,聞家分支早已沒落,然而誰讓人家有個厲害的弟弟呢,他們再強,隻要有個聞家二叔壓著,他們也隻能給那聞家當牛做馬!

為首的獨眼侍衛有些不滿地唾了口,見著他們停留的地方,隔壁正在擇菜的胖大嬸連忙放下手中的籃子,“各位大哥這是找人呐?”

獨眼侍衛抬著下巴地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道,“這裡哪個是那什麼林江綰的家?”

胖大嬸聞言當即息了聲,她在帕子上擦了擦手,方才有些好奇地問道,“幾位大哥找她做什麼,那林姑娘都走了好久咯!”

獨眼侍衛用僅存的那隻眼睛翻了個白眼,他一腳踢開擋在他身前的木框子,其中的東西瞬間門胡亂地撒了滿地,他的眉頭緊皺有些不耐煩,“問你的你知道就說,不知道就滾,哪來的那麼多屁話,彆煩老子!”

胖大嬸當即一臉菜色。

“你彆生氣!”身側的侍衛戳了戳他的胳膊,“和個大嬸計較什麼?”

有個小孩卻是好奇地咬著手指,而後在那侍衛看來之時,他指了指巷子最深處緊閉的大門,“阿爹說在最裡麵哦。”

那幾個侍衛聞言對視了一眼,大步走向了巷子深處,隻見那裡盤著棵濃密的巨樹,獨眼侍衛敲了敲門,隻聽裡麵一片寂靜,根本無人回答。

他方要直接推門而入,卻見原本緊閉,破舊的房門緩緩從內打開。

他僅剩的那隻眼睛瞬間門睜大,有些驚訝地發現,卻見開門的並不是人,竟是個還沒他腿高的黃狗,這會兒那黃狗正躲在門後,睜著雙黑溜溜的狗眼定定地看著他。

在他身後卻是蹲著個白色的小狗,一對眼皮子耷拉著,有些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在他的身後還躺著個黑白相間門的斑點狗。

那侍衛覺得他可能瘋了,他竟覺得自己從這雙狗眼看到了絲好奇,“這年頭狗都會開門了?”

身後的侍衛摸著下巴,有些稀奇地看著院內,隱隱可見院內零零碎碎地掛滿了骨頭,“應該就是這裡了吧,這狗還自己開門呢,搞半天自投羅網來了!”

“趕緊帶回去,方才他還催著我趕緊的,一天到晚催催催,跟催命似的!”

那群侍衛聞言也來了精神,連忙上去就要將他們帶出來,“彆氣了,等到時候成了事,大家拿了靈石都去瀟灑瀟灑!”

“就是有些可惜了,那林江綰長的那麼漂亮卻要嫁給莫耀祖那個廢物,好好朵鮮花插牛糞上去了。”

隨著那侍衛的話音剛剛落下,卻見方才還昏昏欲睡的小白狗猛地睜開眼睛,那斑點狗亦是緩緩抬起頭,露出口森森白牙。

他們心中隱隱生出絲不好的預感來。

他們眯了眯眼睛,握緊了手中長劍,卻見那小白狗猛地凶狠地咆哮一聲,他們隻覺耳朵都隨之嗡嗡作響,他們下意識地拔劍刺向那小白狗。

卻見那小白狗腳下瞬間門爆發出刺目的白芒,一時間門地動山搖,腳下的大地都隨之劇烈地震顫起來。

那群侍衛慌亂地想要向後退去,卻驚恐地發現那不過臉盆大小的小白狗身形瞬間門暴漲,不過眨眼之間門,便已化作院子般大小的巨犬,徑直攔在了他們身前,看著麵前那神色猙獰,腳踏白芒的巨犬,他們險些直接被嚇破了膽子。

那巨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露出了滿嘴鋒利的獠牙,竟是口吐人言。

那聲音宛若炸雷般砸在他們耳際,震的他腦袋都隱隱作痛,他們的識海中有片刻的空白。

“你說林江綰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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