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顏菀修養過的私宅處,一行人打馬而過,一少年從高頭大馬上躍下,快步走到府邸前,臉上帶著笑意,待身後隨從敲了敲門後,門內探出一個人頭,一看到少年立馬激動的推開門,從門內跨出,來到少年身前行了個禮,“三爺,奴才恭迎三爺。”
胤祉隨手叫起,越過一乾奴仆走進府邸,邊走邊問:“那日也送來的顏姑娘修養的如何了?可好些了?”
他大步走在前麵,沒有看到身後仆人猶豫為難的臉色,所過之處一片跪伏,直到他走進大堂落座也沒聽到管家的回答,這才感到奇怪,他看向管家,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實話實說,顏姑娘如何了?”
他心下咯噔了一聲,他當日急於完成太子的任務,恭迎皇阿瑪回宮,沒來得及仔細過問顏姑娘的病情,在宮中呆了許久這才找著機會出來,莫不是,顏姑娘傷勢很重?
這麼一想,他就有些坐不住了,看這老奴還在吞吞吐吐,訓斥了一句:“猶豫什麼,還不快快說來?”
那管家苦著臉,“三爺,那位姑娘走了?”
胤祉一愣,“走了?”接著就是皺眉,“顏姑娘一個姑娘家帶著兩個丫鬟能走到哪裡去,又為何要走?莫不是爾等怠慢了她?”最後一句胤祉簡直是又驚又怒。
跟著進來的一眾私宅仆人簡直欲哭無淚,連忙跪下了,連呼“奴婢不敢。”
胤祉仍帶怒容,“不敢?若是不敢,顏姑娘為何不告而彆?”
一眾仆人支支吾吾,誰也說不出理由,是啊,皇子私宅,富貴堂皇,奴仆成群,為何要走呢?
最後還是管家趕在胤祉發怒之前,想起了顏菀留下的一封信,“三爺,那位姑娘給您留有一塊玉佩和一封信。”
胤祉一怔,急忙道:“快拿來看看。”
管家連忙命人去那位姑娘的房間去取信件和玉佩來。
不一會兒就有奴婢把信件與玉佩取了過來,玉佩是一塊墨綠色的梅花形狀,胤祉拿到手中摩挲了一會兒,這才拆開信件。
顏菀並不是不通世故之人,隻是大多數時候她不屑於此,此次好歹是借了彆人的府邸修養,隻布置一個聚靈陣旁人也看不出來,隻會以為她失禮,因此,她還留下一塊質地上乘的玉佩和一封信。
玉佩是蝶衣來拜見她的時候送來的,送了一匣子,她隨手從裡麵拿了一塊壓在信件上,至於信件,隻表達了她的謝意,同時言明長久不歸,唯恐家人擔心這才不告而彆,萬望海涵。
至少胤祉看完信之後,臉色已經緩和下來了,隻是心頭還殘餘些許懊惱,該早幾日來的,這樣好歹能見上一麵。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隨手扯下腰間原本的玉佩,將這塊玉佩換上,決定日後日日佩戴。
梅花......,可是君心似我心?他念及此,心間好似淌了蜜一般。
少年本就生的眉眼如玉,偏偏風骨,這一笑竟似春風拂麵,風情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