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菀瞧著窗外,若有所思,“你之前說過她曾將一大妖化為最低等的魔物?”
楚歌雖不明白她為何又問了一邊這件事兒,仍是點頭回複了她的疑問,“是的,那名大妖是上一任占據西南之地的小妖王。”
顏菀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快的她抓不住,她所性忽略不再想它,隻問一件事兒,“除此之外,她可曾與其他妖王交過手?鶴棲呢?她與鶴棲比鄰而居,竟是從未交手麼?”
楚歌與舜華對視一眼,隱約明白她想知道什麼了,“從未聽聞過,她唯一傳揚出去的名聲便是將上一任妖王化為魔物,斬殺妖將無數,登上妖王之位,此外再無其他與人動手的傳言。”
舜華補充了幾句,“她當初登上妖王之位是突然發出消息的,此前也並未聽說過此妖的名聲,她好似是突然冒出來的大妖,直到後來有逃亡出來的妖泄露了她的本體,再加上那段時間到處都在大亂,有仙人跑到人界避禍這才將她的來曆徹底泄露出來。”
顏菀點點頭,表示知曉,又問:“可知當初贈她無上法力的仙君是哪位?”
舜華才剛揚起的唇角又拉平了,他抿著唇,心裡有一點點不太高興。
巧了不是,楚歌還真知道這個,“聽說是上古大神望舒的弟子寒枝仙君。”他對著顏菀擠眉弄眼,“聽說與二郎神君,哪吒三太子同為仙界有名的美男呢。”
顏菀眉梢揚起,對此感到詫異,“二郎神君,哪吒三太子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大神,這位寒枝仙君竟能與他們相提並論?莫非也是先天神靈?”
“欸,你這就不懂了吧。”楚歌探過頭來,湊在顏菀旁邊裝作說悄悄話的模樣。
“當年那場大亂,許多上古神靈被迫隕落,僅存的幾位也陷入了沉睡,這些背後有勢力的新一代仙人可不就揚名了。”
舜華略有些諷刺,“就是不知是不是名不副實。”
畢竟僅憑一己之私就胡亂乾擾命數的仙人能有什麼舍己為蒼生的覺悟,也就臉大了些,踩著那些為六界而沉睡的神明揚名。
顏菀心下有了譜,這位仙君背後有人,本身也不是什麼恪儘職守的君子。
她有些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你猜,我們今天晚上會不會見到哪位品茜妖王?”
楚歌唇角含笑,輕搖折扇,一派風流謝意,“這可說不定,萬一她打算再旁觀兩天呢,畢竟,她對我們可以說的上一知半解。”
舜華心情鬆快了些,“無妨,隻要她來就好,這點兒時日我們還是等得起的。”
金烏西沉,天邊的最後一絲光亮被深沉的夜幕覆蓋,整個妖域都陷入沉默。
顏菀他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約而同的沒有選擇打坐修煉,而是像個凡人一般任由自己陷入沉沉睡眠之中。
窗外明亮的月色染上了一絲血光,並逐漸擴散開來,慢慢的,紅色逐漸擴大到整個圓月,清冷如水的月亮變成了詭異恐怖的紅月。
紅月的月光投向妖域,照在這片妖域之上,並伴隨幾絲黑霧悄然從窗戶鑽進來客棧之中。
而床上的人還在熟睡,劍光如雪的長劍被懸掛在床幔之上。
透過影影綽綽的床幔可以看見床榻裡披散著三千青絲熟睡的美人。
黑霧在客棧房間內半空彎曲了一下,悄悄撩開床幔向床榻上的人襲去。
黑霧在靠近那張美人麵之時,速度慢了起來,然後化作幾絲幾縷黑色的煙霧鑽進了美人的瓊鼻之中,被美人吸入體內。
漸漸的,床上的美人顰起了眉頭,好似陷入了噩夢之中,額頭浮起了晶瑩的汗珠。
顏菀在睡夢中來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仙山霧氣繚繞,遠處依稀可見浩瀚如雲的雲河傾頹,山上林木蔥鬱,一望無際的茫茫林海恍若綠波,偶爾一陣風吹過,樹枝輕輕搖擺,宛若綠潮。
她順著山間的石階而上,漸漸的來到一個拱立在山間氣派的門派之前。
看著門派牌匾之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上書——雲隱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