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貼著他的側臉,臉頰輕輕蹭過他的耳垂,閉眼感受著林飄的體溫和頸窩間淡淡的香氣。
“如今你算是忙還是不忙?”
自然忙。
但林飄問,便不忙。
“不算忙,抽得出空來,隻是有一些關係需要梳理,”
“何若之前約我出去賞雪,因為家裡事多,你們又回來了,我便拒絕了,正好家裡人都在,咱們得空擺個賞雪宴,明日你陪我堆雪人可好。”
“好,我明日趕著午後回來,下午便可以陪你堆雪人。”
“怎麼總趕啊趕的,才養出來一點肉,你都要累瘦了。”
“冬日養白了一些,瞧著可還好。”
沈鴻知道林飄喜歡他的容色俊美,但在外顧及不到這些,他也沒想到這個冬日便會被調回來,也想過自己曬黑了,模樣是不是會不稱林飄的心。
林飄笑著溫柔道:“相當好,你曬黑也黑得俊俏,是上京第一黑美人。”
林飄這般說,方才又抑製不住思量親近他,向來他如今的模樣依然合林飄的眼。
他想林飄多愛他一點。
再多愛他一點。
沈鴻伸手握住林飄的手,拉到唇邊輕輕吻了吻指節,然後握著手,貼住自己的臉頰,就這樣靜靜的擁著他。
林飄陪他待了許久,最後卻還是得離去,剩下的隻有那方帕子,仿佛還帶著林飄的體溫,上麵是香膏手脂留下的淡淡茉莉香。
朝堂的事忙了許久,年節過得熱鬨,林飄意猶未儘,想要出去看煙花,看花燈。
沈鴻心中也湧動著走出這座府邸的想法。
他想和林飄去外麵。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照舊是兩個金魚燈。
他們的相濡以沫。
林飄受了寒涼兩手發冷,踩雪濕了鞋襪,卻還是不想回去。
飄兒……是想夜不歸寢嗎。
沈鴻不想動這個念頭,他既帶林飄出來,便不能如此不安好心。
沈鴻帶他去了外麵的小院子。
讓他烤火暖身子,但見林飄褪了鞋襪,露出一雙蒼白的赤腳來,便想起那場夢。
想到林飄在他身前,嘶嘶抽著氣為雪白腳踝塗藥的模樣。
他的餘光看了一眼那雙腳。
肌膚蒼白,腳尖腳底是淡淡的粉紅,骨骼窄瘦,腳趾圓潤。
林飄在他麵前晃了晃腳丫:“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沈鴻神色動容,訝異的看了林飄一眼。
飄兒。
是在勾引他嗎?
他輕聲問:“可回暖一些了。”
雙足對女子哥兒尤為重要,尤其是上京這般地方,向來隻有相公才能看他們的赤足。
林飄並非輕佻。
或許,是在對他說。
我認定你是我相公了。
沈鴻心意湧動,聽見自己的心跳加速的跳動聲,理智回籠的沈鴻,已經傾身上前,手指緊緊握住了林飄的腳踝。
“是有些涼,也隻腳底烤熱了一些。”
他捧著那一雙赤足,托著雙腳腳踝,拉開衣襟,讓那雙腳踩在他腰腹處。
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
林飄給他的心意,他會好好珍藏,會好好對待。
林飄似乎有些走神,有些茫然:“你不冷嗎?”
沈鴻看著他的眼眸,被他這句茫然的言語,問得更熱了兩分。
“我冷嗎?”
他要林飄自己來感受。
林飄一時似乎有些尷尬,乾笑道:“哈哈,年輕就是好,像個火爐子一樣,倒是適合用來取暖。”
沈鴻淡笑望著他:“自然。”
往後,林飄便是想用他取一輩子暖,也合該如此。
隻他此刻熾盛的,不止是體溫。
他不想讓林飄發現。
卻又。
希望他能察覺。
他希望林飄知道,他此刻對他無比動情。
也怕辱沒了他,或是讓這一刻變得難堪。
小孩對長輩是可以彼此依偎,彼此溫暖的。
但小孩可以有穀欠望嗎?
他在林飄心裡,還是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