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飄忽然俯身,吻你他一下:“做掉你。”
“嗯?”
沈鴻看著林飄,並不能輕易的做出任何決斷,今夜的林飄實在異常。
“飄兒?”沈鴻輕聲問:“你想要?”
沈鴻問出這個話,自覺無禮,聲音都生澀了一分。
“也……不能算是想要吧。”
沈鴻喉結下沉了一瞬,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微暗的眼眸湧上一絲笑意:“那飄兒是想做什麼?”
“問要同你僭越禮法!問要無法無天!”林飄在他懷中,說著這兩句話的時候便如同張牙舞爪的小貓。
沈鴻見他模樣,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一會一個表情,實在可愛得緊。
飄兒到底心思細膩,賜誥命的事讓他並不愉快,所謂的禮法和頭頂的天都讓他想踢開。
“飄兒要做什麼都可以,飄兒打算怎麼做?”沈鴻撚著他的發絲,寵溺的笑著看向他。
“來,先把衣服脫了。”林飄伸手便事扯他衣襟。
沈鴻心中驚諤了一瞬,依然配合著他的動作,衣襟被扯得鬆垮的掛在肩頭。
“飄兒,然後?”
“然後……”
“你看熱鬨呢?你說你乾不乾?”
沈鴻看著林飄的模樣,自己的無動於衷也受到了林飄的不滿。
他不知道林飄到底是想做什麼,僭越是想僭越倒哪一步,如何才能讓他出了這口氣,心裡覺得痛快。
“我向來是唯你命是從。”沈鴻坐起身,一手攬著他的腰,扶穩他身形,一手托著他的臀,將人托在懷裡便站起身走向床榻。
飄兒到底膽小,一開始大膽,展露身體給他看,又用足探他,沈鴻又問了一遍他是不是想要,林飄應得乾脆,後麵又怕起來,退縮得很快。
沈鴻也沒想過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林飄結為夫妻。
他們要三媒六聘,要明媒正娶,他許給林飄的東西都還沒實現,又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近來看過一些雜書,用來撫慰哥兒的法子頗有一些,沈鴻知林飄心煩氣躁,此刻又已經意動,為他疏解卻是十分輕易。
為自己疏解也十分輕易,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如此親密的觸碰到林飄,緊密的相擁中並未費什麼功夫。
……
沈鴻這一生,最失控,也最後悔的一次,便是在世家的宴席之中,中了他們進行調配好的藥。
那藥由幾種精心調配好的酒製成,若非經驗老道的大夫,尋常驗毒根本不會發現。
宴席之中還在推杯換盞,熱度上來得很快,沈鴻心中對這補酒本就有把握,他雖然不受補,但並非不是忍耐不過去,但隨著熱度逐漸上升,沈鴻發現了不對勁,抬眼看向周圍,世家的確豁得出來,沈鴻喝了這些酒,他們也沒避開,如今酒席之間已經一片嬌聲浪語,眾人懷中抱著前來獻舞斟酒的女子哥兒,上下其手,不堪入目。
沈鴻站起身的一瞬,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已經無法站穩,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沈鴻抓住了衝上來扶住他的望山。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不能回府。”
林飄在府中,若是看見他如此,為他解毒,叫他如何對得起林飄。
後續念頭便已經一片混沌,在持續的燥熱中思緒混亂,許多事都變得斷斷續續。
他隻記得最後林飄還是來到了他身邊。
他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飄兒。”
他確定此刻是林飄在他身邊。
“是我。”
林飄一遍遍的應著。
熾熱之中隻聽見林飄在懷中輕聲央求:“再等等,先回家,好嗎?”
沈鴻隻聽見自己的心臟在重重的跳動,血液奔騰的聲音猶如實質流過四肢百骸的筋脈。
一切都變得輕飄飄的,三魂六魄已經被燃燒成灰燼,身體卻越發的濁重。
隻有懷中的人能夠解渴。
僅有的理智讓他一遍一遍的記起,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不能讓懷中的人太難堪。
即使思維一片炙熱混沌,他也記得,懷中的人是他一生最重要的存在,他不能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