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敢跑! 等她抓住他,一定要活活扒……(2 / 2)

秦妙言清理門戶這件事常做,但是幫著旁人清理門戶還是頭一次。

等到晚上那個什麼群攻的雜宗聯合來了,秦妙言看著這一堆雜碎,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兩個被打傷的徒弟有多麼廢物。

她隻用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將這些人都變成了低階傀儡,整個庭院之內死寂一片。

尹荷宗到處斷瓦殘垣,一行死去的人,用一模一樣的表情站立在這片狼藉之中,這裡儼然成了墳場。

秦妙言收手,順著大殿直奔莫澤的藏身之處,疊陣重重,她如入無人之境,很快下了尹荷宗地下,莫澤專屬的傀儡煉製之處。

莫澤躲在這些疊陣之中,秦妙言看到他在一處綠水青山的芥子裡麵,並沒有如她想象的一般重傷瀕死。

這孫子躺在躺椅上,竟然在對月飲酒。

察覺到闖入者竟然破了他一百多道疊陣,震驚回頭,便看到了秦妙言陰著臉看著他。

“我他奶奶以為你被人打死了,專門過來給你送終。”秦妙言開口便是諷刺。

莫澤從躺椅上坐起來,他的容顏定在了十六七歲,生得一張娃娃臉,看上去簡直像個氏族裡頭脂粉堆長大的小公子。

麵白如玉,透上了一些潮紅,他看著秦妙言,抱著酒壇子神情是毫不摻假的錯愕。

“你怎麼……你是來救我的?”他神情特彆的奇怪,像是絞儘腦汁寫不出策論的書生。

“我死了你不是正好稱霸修真界?”

他是真沒有想到秦妙言會來。

莫澤天煞孤星,一身孤寡孑然,他自問無親無故,無師無友,沒想到多年前的利益之交,竟然來幫他清理門戶。

秦妙言看著他片刻,直接上手抽他。

莫澤迅速用酒壇子擋住,兩個人身形如電,兩息的工夫,竟是過了幾百招。

他們曾一起研究各種邪術,自然對彼此的能耐了如指掌,一時間根本分不出高下。

“好了好了,我不想動手,我們一起喝酒吧。”

莫澤身法更加詭異一些,他將自己腰身扭成了難以思議的弧度,歪頭看著秦妙言笑了一下。

他一笑,嘴角有一個酒靨,秦妙言從前絕沒有注意過。

她一愣,被莫澤拉著坐下了,懷裡塞了一個酒壇子。

“好東西,我托尹玉宸從鴻博長老那裡偷來的,能喝醉的。”

秦妙言低頭一聞,就知道和她被李扶光糟蹋的那酒一模一樣。

兩個人無聲對撞了一下,喝得都很豪邁。

莫澤沒有對秦妙言刨根問底,問她為什麼來,秦妙言也沒有問莫澤為什麼把好好的宗門弄成這樣。

兩個老妖怪對月酌酒,連下酒菜都沒有,也不說話。

好久,莫澤注意到秦妙言一直看他,起了一身的疙瘩,是膈應的。

“你彆告訴我,你看上我這張臉了。”他語氣陰沉,生平最厭惡旁人對他的惡欲。

他生得確實極好,精致漂亮得像個專門供人把玩的瓷娃娃,好似一碰就碎,卻連頭發絲都是邪惡狠毒的。

秦妙言嗆了一下,皺眉說:“我的取向可沒有小孩。”

莫澤表情一變,他的樣子確實太顯小,還是娃娃臉。

“你有酒靨,”秦妙言喝了一大口酒,有些熏然道,“和我最近養的一條狗有點像。”

她的語氣變得有些逶迤,邊喝邊道:“他長得像我昔年情郎,生著一對酒靨,不過……很快要變成傀儡了。”

莫澤變成了聽眾,聽秦妙言說起了她養的“狗”如何不聽話。

聽到一些地方時,也忍不住發笑,好奇問:“你竟能容忍到這個時候?”

秦妙言搖頭沒說話,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天亮之前,秦妙言喝空了酒壇子,醉醺醺對莫澤說:“找點樂趣吧。”

活下去的樂趣。

總要活著吧。

否則怎麼能對得起當年步步爬上來所受的那些苦呢?

她知道莫澤是想毀了一切,包括他自己。

活久了沒有樂趣就是會膩。

秦妙言是真的有點醉,睡了一小兒。

但是等她再睜開眼,天光已經大亮,下意識感受了一下身體裡麵的傀儡絲,立刻蹦了起來。

“他奶奶的,我的狗跑了!”

莫澤被她吵醒,揉著眼睛,皺眉道:“什麼狗?”

秦妙言一句話沒有說,徑直閃身消失。

她感知到了李扶光已經在幾千裡之外,而且靈絲觸感若隱若現,他似乎進入了阻隔的屏障,或者另一重空間之中。

再或者,有什麼人,正在幫他拔除靈絲!

秦妙言身形如電,頃刻到了他們下榻的客棧。

一路上怒意如山火見風而起,扶搖騰天,恨不能將整片天地化為赤炎煉獄。

他竟敢跑。

他竟敢跑!

等她抓住他,一定要活活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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