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有了實質性的關係後, 李扶光雖然也還是很鬨,但是他開始變得特彆聽話。
秦妙言讓他怎樣他就怎樣,除了精力旺盛過頭, 經常索求無度之外,幾乎和秦妙言之前的小情人和小寵一樣聽話了。
秦妙言叫他李郎,讓他扮演李曦,他除了比較奇怪地問過一句“我現在和你有了關係,再扮演你哥哥你心裡不會覺得奇怪嗎?”
被秦妙言一句“我分得清, 是為了治療心魔。”給含混過去,他就再也沒有提出過質疑。
兩個人很是如膠似漆地過了幾天, 秦妙言還讓李扶光扮演皇子侍衛, 玩了一次人間私奔。
把她曾經在宮變當天, 一夕之間天翻地覆人生斷線的遺憾也給補上了。
之後兩個人便暫且在西鄰國的國都滯留,秦妙言把穀內的事情都交給了三個弟子,和李扶光在西鄰國各處遊玩。
他們是修士, 無需乘坐車馬,一個地方待膩了, 隻要禦劍而行,眨眼之間便到了下一個城鎮。
他們在鬨市看戲、在最好的酒樓暢飲、在山中不用靈力,而是用弓箭追蹤獵物、偽裝成尋常夫妻的樣子,跑到人家的婚禮上去扮演娘家親戚蹭飯。
也在暴雨的天氣裡, 在山頂一處幕天席地的溫泉池中顛鸞倒鳳。
冰冷的暴雨砸進熱氣蒸騰的暖泉,天地之間都彌漫起了氤氳的白霧,他們抵死纏綿,秦妙言仿若體會到了身輕如燕,扶搖直上九重闕的癲狂。
秦妙言帶著李扶光把人間享樂之事儘數體會一遍,而李扶光每一天都在成長, 他接受塵世的速度,同他修煉的速度不相上下。
他開始懂了很多東西,知道了何為人間疾苦,何為奢靡無度。
他會和秦妙言一起憐市井苦弱,也和她一起借驅除邪祟的借口,懲戒惡賊。
他每一天都讓秦妙言覺得新奇,他總是學了點什麼新鮮的東西,就迫不及待地先要和秦妙言嘗試。
在秦妙言一時興起,帶他逛了一次花樓之後,他甚至學會了將他那一腔無處安放的熱情,具象成了一個名為“愛”的形容。
他每天都用從勾欄女子那裡學來的話,對秦妙言說:“我愛你。”
也每天都會用從嫖客那裡學來的床笫浪語,對秦妙言說:“你是我的心肝兒,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秦妙言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活活被惡心得跳起來踢他腦袋。
但是李扶光有一種非常神奇的魔力,那就是無論他說出口的話多麼的荒唐孟浪,隻要你看著他的眼睛,都不會懷疑他是在哄騙你。
他那雙眼,清澈得哪怕深深沉溺在欲海之中,也依舊讓你能清晰地從那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純淨得仿佛隻看得見你,隻容得下你一個人。
到現在他開口閉口的心肝寶寶,秦妙言已經能夠麵無表情地答應了。
就如同此刻:“寶寶,起來吧,外麵的雨停了。對麵的包子鋪子開了,我聞到了特彆香,我們一起去吃。”
秦妙言這個五百多歲的寶寶,在床上翻了個身,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奓著一頭支楞巴翹的頭發,看著李扶光道:“半個時辰。”
秦妙言一臉活鬼一樣地瞪著他說:“我才睡了半個時辰,我天亮才睡下的!”
“雖然我是個修士,可是我要睡覺的祖宗……”秦妙言覺得李扶光哪裡都好,最近也越來越會照顧人,他迅速成熟穩重起來,朝著秦妙言喜歡的那個方向飛速發展。
每一天都看他更加順眼一些。
兩個人在外麵玩的一應衣食住行都是他安排,連秦妙言的貼身裡衣都是他在洗。
就是不知饜足這點有點煩人。
她理解雛可能對這種事情新鮮,但是一個人如果被另一個人碰一下,瞪一眼都會頂天立地,那他多少是有點毛病。
秦妙言沒見過這種隨時處於發情狀態的小畜生,此時此刻滿心的怨氣,不加遮掩地對著李扶光發。
“你自己去吃,你吃一鍋,彆煩我!”
秦妙言說完就又躺下了,背對著李扶光,撅著把頭埋起來。
客棧在二樓,下麵市集已經開始有人吆喝了,再用不了多久,這條街就會人聲鼎沸。
留給秦妙言睡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但她還是被挖了出來,李扶光抱著她說:“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南城,那邊有木偶表演,你不是說要給我講一下製作傀儡的要素嗎?”
李扶光坐在床邊上,把軟趴趴的秦妙言拉過來,扶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秦妙言登時敏感地張開了眼睛,因為這個麵對麵坐著的姿勢,實在是有些危險。
果然,很快她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
她都不是無語,她是覺得離奇。
“把你那驢玩意收收,再亂捅,我就把你送到西村的村口,去做種驢。”
李扶光勾了勾唇,低下頭親吻秦妙言的側臉,抱著她施清潔術道:“快點,不要用水洗漱了,一會兒第一鍋包子賣沒了。”
秦妙言被連著施了好幾個清潔術,確實渾身輕爽,這輩子還沒誰給她施過清潔術呢,她還挺受用。
雖然說她需要睡覺,但是不睡覺也不會死,體內運轉兩圈靈力,也就精力充沛了。
秦妙言被李扶光拉著噔噔噔地下樓,她渾身懶洋洋的,並沒有易容偽裝,過於嬌媚的麵容,加上她曼妙豐滿的身材,一身曳地的長裙根本掩蓋不住她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