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荷落的兩個丫鬟遲疑下,但還是上前要來薅住夏菱歌。
夏菱歌突然‘唰——’地起身,嚇得倆丫鬟一激靈,她走到荷落麵前瞧她一瞬,學著古代禮儀‘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喲,我還以為是個多大本事的呢。”見她如此,荷落的神情更為不屑,她施施然走到旁邊的棗木圓椅上坐下,慵懶且優雅地撐著臉,搖著羽扇,冷哼地看著她。
旁邊侍奉的丫鬟即刻殷勤地倒茶。
荷落接過紫藤白瓷杯,用茶蓋拂過兩下白霧喝一口淡淡道:“就是你,勾引的我們家二爺,是嗎。”
夏菱歌直接道:“不是我。”
‘哢嚓——’
紫藤白瓷杯猛地甩在她身上,滾燙的茶水濺落到肌膚,茶杯摔得粉碎,尖銳的白瓷碎片自她手背劃出一道痕跡。
“放肆!”
荷落惡狠狠的瞪著她:“我都坐到這裡了你還敢嘴硬!今兒個不好好教訓教訓你,這溫府豈不是要小瞧了我這二少奶奶!”
說這話,那兩位丫鬟就要上前。
“二少奶奶明鑒。”
夏菱歌不緊不慢道:“我……奴婢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但如果二少奶奶隻顧著懲戒我,反而繞過了真正引誘二爺的人,豈不是白白折騰?”
荷落搖扇的動作一頓,抬手揮了一下,那即刻要上前的丫鬟轉而又退開,“你什麼意思?”她問道“這該不會是你想要轉移本少奶奶注意力的借口吧?”
“不敢。”
夏菱歌回道:“二少奶奶仁德賢惠,貌美如仙,對二爺的感情更是堪比金銀無堅不摧,試問這府邸有誰不羨慕,不祝福二少奶奶和二爺這對神仙眷侶,如果我真的有勾引二爺的歹意,彆說二少奶奶,便是我自己都要先給自己一巴掌。”
這話說出後屋內靜默一瞬。
荷落握著羽扇,突然間愉悅地大笑起來:“奉承的話姑奶奶我聽得極多,但如你這般有趣的奉承話,我倒是第一次聽,好吧。”
她站起身來到夏菱歌麵前居高臨下的瞧著她:“就瞧在那句‘神仙眷侶’的份兒上,姑奶奶我就相信你一次,隻要你現在將勾引二爺的小賤人的名字說出來,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反之,你若是說不出來……”她用羽扇勾起夏菱歌的下顎,“你會死的很難看。”
夏菱歌轉過荷落的羽扇:“耳聽終究為虛,眼見才能為實。二少奶奶若實在不信,大可以現在就回二爺院落裡瞧一瞧,”
荷落的眸底霎時劃過一道狠色,她持著羽扇陰冷地瞧著夏菱歌半晌,隨後挺起脊背,冷聲地朝她們說道:“都和姑奶奶我走。”
夏菱歌也被拽著跟了去。
二爺的院落離她這裡很遠很遠。
要繞過兩條長廊,走過三座拱橋,穿過七八座拱門,以及一條長長的九彎幽徑。
荷落走這麼遠的路隻為抓一個她?夏菱歌對這位二少奶奶不得不說有幾分無語的‘佩服’。
院落前似有小廝看守著。
他瞧見荷落急忙恭敬地走上前:“少奶奶回來了,我這就去知會二爺……”
“不需要。”
荷落直接掠過他,眼神都沒施舍一個。
夏菱歌瞧著神情有些慌張和複雜的小廝,越發確定心裡的想法,這位二少奶奶能夠明目張膽的抓人,私設刑堂,無端用刑,還不用知會溫家的老爺夫人,就連大少爺都要陪三分笑臉。
她的身份,
是溫家人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