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這麼看我。”
對上夏菱歌毫不掩飾的詭異視線,阿涼彆過臉躲避開她的視線,“二少奶奶的吩咐,我怎麼能懈怠?”
夏菱歌收回眸光,抱起遞來的包袱,輕聲道:“不用解釋,你回去吧。”
而她,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踏踏——踢踏——’
身後雜亂沉重的腳步聲不曾停歇,夏菱歌將懷裡的包袱扔到遠處的樹木枝上,而自己則隱藏到斜對麵的牆壁後麵,穩住下心神屏氣凝神,放輕呼吸靜靜等著後麵的人靠近。
“人呢?”
“這一眨眼,那小妮子跑哪兒去了?”
來追她的人不少,但比起第三周目裡那些莽撞的漢子,這些人明顯精明乾練不少。
他們很快發現目標好似跟丟了,即刻架著燈籠四處搜索起來,眼見離她藏身的位置越來越近,夏菱歌越發縮起身體,手心冒出冷汗。
“快來人!”
突然一聲大喊吸引所有人注意力,那即刻要發現她的倆人也轉移身體跑過去。
喊叫的人是發現夏菱歌丟棄的包袱,裡麵的東西一件沒少,但就是沒看見人影。
“該不會真追丟了吧?”
“她一個小姑娘按理說應該跑不遠。”
領事兒的人抬起手打斷他們的議論,皺著眉思索一會兒,道:“我們分兩路,一路就順著這條路往前追,但凡瞧見人不必多說即刻下手,而另一路人跟我走,去大少爺吩咐的那裡瞧瞧。”
“是。”
那群人即刻兵分兩路。
夏菱歌隱藏暗處輕舒口氣,她瞧眼重新往回走的人群,彎著腰如小貓一般輕巧地跟在他們後麵。
他們在一家賭坊前停下了。
那群人毫不遲疑的走進去。夏菱歌則躲在圍牆後麵靜靜等待著,果真沒過多久,一個身體蕭條、麵容枯瘦的男人被他們狠狠的扔出來,領事兒人站在最前麵,手裡拿著棍子毫不客氣地指著男人的鼻尖:“說!人被你藏哪了!”
“什、什麼人……?”
被扔到地上的男人顯然還沒從極端的輸贏賭意裡回過神,他瞧著麵前的幾人先是有些茫然,隨後產生幾絲懼怕。
“少他娘的給老子廢話!”領事人一腳踩上男人的臉,使勁兒摩擦惡狠狠道“還裝還裝!要不是你的好女兒,老子至於大晚上不睡覺的來回折騰嗎!”
“女兒?”
男人眼底茫然一瞬,仿佛有些不明白他口裡的女兒究竟是哪一位,眨好半晌的眼睛,他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我那個不孝女?她……她早就被我賣到花樓了,各、各位官爺要是喜歡直接找、找她就行,大不了你們去後直接報我的名,她不收錢。”
“呸!”
領事人朝他臉上狠狠啐口唾沫:“不要臉的爛玩意兒,真敢說出這種話。”
後麵的人問道:“老大,那他……”
領事人皺眉:“估摸什麼都不知情,走,再回去找找。”
那群人來的匆匆,走的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