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段柏庭,想不想和我親親?……(1 / 2)

宋婉月又開始在心裡罵他了。

明明看出了她在裝醉, 卻不直接拆穿她,反而用這種嘲諷人的方式。

她哼了一聲,推開他的手。

“我在裡麵喝酒喝的好好的, 你跑來做什麼?”

她身上除了鮮榨果汁的清香,半點酒氣都不帶。

睜眼說瞎話都學不到精髓。

段柏庭點點頭,順著她的話:“喝完了嗎?喝完了就回去。”

“還沒有。”

她裝出一副沒儘興的樣子,“才剛開始呢,以我平時的量,最少也得五瓶伏特加。”

還伏特加, 她知道伏特加的度數多高嗎。

段柏庭語調輕慢:“是嗎, 喝了多少。”

宋婉月支支吾吾:“大概......大概兩三瓶吧。”

段柏庭點頭,給出點評:“酒量挺好。”

被誇了, 宋婉月還挺得意。

晚上正是柏江市最熱鬨的時候, 人流交織著人流, 街邊攤販也全出來了。

有城管在整頓治安。

但這片兒好像是準許擺攤的,所以無人驅逐。

每個小攤前都排滿長隊。

段柏庭將宋婉月帶去附近的藥店。

她不明所以, 還以為他感冒了。

站在門口看著他結賬的背影, 心裡竟然生出幾分擔憂。

待他拿著藥出來時, 她遲疑問道:“你生病了嗎?”

淺灰色的襯衣, 袖口往上卷了幾截, 露出線條結實的小臂。

他嘴裡叼著一根尚未點燃的煙, 低頭將藥盒拆了。

動作慢條斯理, 罕見的帶了些京圈小少爺的痞氣。

他其實年齡也不大, 剛滿二十六。

尋常富家子弟的這個年紀, 還在整日飆車飲酒作樂。

宋婉月覺得是自己大抵眼花看錯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

他將煙夾在指間,藥遞給了她:“把它喝了。”

那個刺鼻發苦的味道撲麵而來, 哪怕有外包裝擋著,也隻能掩其三分。

最近中藥喝多了,導致她對這種味道無端懼怕。

當即皺眉,捂著鼻子後退:“這是什麼?”

他淡道:“解酒藥。”

宋婉月不解:“我喝這個做什麼?”

他語氣平平:“兩三瓶伏特加,普通人喝完直接被拉進醫院洗胃了。你還能站著這裡,酒量確實不錯。”

宋婉月:“......”

家裡管的嚴,她幾乎沒有喝過酒,頂多是帶點酒味的飲料。

對酒的種類和度數更是完全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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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她當然沒喝。

謊言被拆穿了,她比任何時候都沉默。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副駕駛全程安靜。

可又不大習慣這種能聽見呼吸聲的安靜。

在得到段柏庭的默許後,她打開了車載電台。

隨便調的一個頻道,本地電台,主持人說著柏江本地方言。

好在並不難懂。

“近日娛樂圈喜訊頻出,先有新生代小生傳出婚訊。昨日媒體又爆出影後譚月半年前在醫院隱秘誕下一女。四十五歲的她早已踏入高齡產婦行列。據悉,五年前,結束第一任婚姻的譚月嫁給了年長其十歲的段嘉良,婚後便息影回歸家庭,還曾放出豪言,要為他誕下一子,圓其父親夢。一個月前便有路人拍到一家三口在湖邊散步,家庭美滿,令人羨慕。”

隨著電台被切斷,車內再次歸於平靜。

宋婉月看向罪魁禍首,有點不滿:“我還沒聽完呢。”

段柏庭找了個可以停車的地方,將車拐進去。

他打開儲物格,拿出煙盒還有打火機:“你在裡麵坐一會,我出去抽根煙。”

他沒什麼煙癮,煙也抽的少。

最起碼,宋婉月很少看見他抽煙。

此刻的低氣壓,哪怕她神經再粗,也能察覺出一些端倪來。

大約是怕煙熏到她,他走到離車稍遠些的地方,才將煙點燃。

這片兒沒路燈,過往車輛也少,顯得幽暗又清寂。

他獨身一人站在花壇邊,旁邊的綠植不知被誰□□過,葉子掉光了,隻剩下孤零零的枝乾。

橘色的火光在夜間顯得微弱。

他眸色暗沉,周身的薄涼氣質倒是十分契合的讓他融入到當下孤寂中去。

他總給人一種感覺,好像生來就該是孤獨的。

不論是山巔還是低穀,他始終都隻能一個人。

是不敢靠近,還是不能靠近。

無數人想站在他身邊,卻都畏畏縮縮。

為他癡迷,也為他生懼。

到頭來,他還是孑然一身。

“你心情不好。”

清軟的聲音打破無邊寂靜。

蓄長的煙灰掉落,他垂下眼。

宋婉月不知是什麼時候來到他跟前的,身上穿著他的外套。

不論是長度還是寬度,都不太適合她。

段柏庭抬手揮散麵前的灰白煙霧,拿煙的那隻手朝遠離她的方向抬遠:“不是讓你坐在車裡等著。”

她縮縮脖子,表情生怯:“我一個人有點怕,那邊太黑了,還沒什麼人。”

段柏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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