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在你想偷親我之前。”……(1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23536 字 9個月前

小何有點看不透她:“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宋婉月滑動鼠標, 將文檔內的數字修改好,“團結友愛嘛,好歹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

小何:“......”

這女人, 怎麼一會一個樣。

中午休息時間門, 部門內陸陸續續有外賣送到。

大家都聚在一起吃飯聊天。

宋婉月牙疼,也沒什麼胃口,打算靠一杯冰美式打發過去。

Ava端著咖啡杯來了茶水間門,看到小何正站在宋婉月桌邊與她說話。

而後者,心安理得的坐著, 並沒有多分給他一個眼神。

Ava白眼一翻,開門走了。

莫名奇妙就被敵對的宋婉月愣了許久,她不可置信地扭頭問小何:“她剛剛是白了我一眼對吧?”

小何急忙從中和稀泥, 試圖阻止一場戰爭的產生:“沒有,她是隱形眼鏡滑片了。”

宋婉月沒有被他這種拙劣的謊話蒙混過去:“隱形眼鏡滑片就非得衝著我滑?”

“行了。”訴哥皺著眉過來,“一大早就吵成這樣。”

他將手裡的合同遞給宋婉月, 讓她拿去段總辦公室。

想到可以見到段柏庭, 宋婉月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 直升直降。

先放她一馬。

宋婉月白眼瞪回去, 哼。

總裁辦今天一如既往的安靜,秦秘書給她上了茶:“段總辦公室內還有人, 宋小姐稍等。”

宋婉月點點頭, 在旁邊的待客沙發坐下。

桌上有茶點, 她就茶吃了一小口。

秦秘書在旁邊整理資料, 宋婉月就隨口與她閒聊起來。

“秦秘書在段總身邊多久了?”

秦秘書雖然不清楚宋婉月和段總的真實關係, 但也大致能猜到,簡單不到哪裡去。

就憑段總對她特殊優待。

包括上次,段總情緒不佳。

宋婉月隻是來一趟辦公室, 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隻是她離開後,段總的心情明顯變得不一樣。

甚至還特地讓她準備了全公司的下午茶,尤其是法務部。

有潔癖的人,能夠無條件縱容另一個人觸碰自己的任何東西。

偏愛都放在明麵上了,自己這個做秘書的,要是還看不出端倪來。

未免有些對不起這份高新工作了。

秦秘書笑容官方:“五年了。”

宋婉月有些驚訝:“這麼久?”

“我是段總從迅貿挖過來的。”秦秘書倒是言無不儘,“段總那時候剛回國,對國內生活不太適應。”

宋婉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秦秘書笑了笑,又補充一句:“不過我隻負責段總工作上的事情。他私下話很少,不愛與人接觸。”

兩人閒聊了十幾分鐘。

隻不過這場閒聊僅僅是宋婉月單方麵。

秦秘書無疑把這當成工作的一環,對待她親疏有彆,語氣也是十分客氣。

宋婉月從這場聊天中得知,秦秘書七年前已婚,孩子如今都上小學了。

她與丈夫非常恩愛。

刻意將這些私人信息透露給宋婉月,大抵也是希望她能放心。

自己與段總的關係清清白白。

宋婉月壓根也沒往那方麵去深想。

秦秘書的工作能力她是看在眼裡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裡麵的人出來,垂頭喪氣。

一身昂貴西裝仿佛都失了往日風采。

手裡抱著一堆散亂的廢紙。

宋婉月眼尖,瞥了一眼,看清上麵的幾個字。

軟件開發策劃案。

秦秘書在一旁補充:“段總對待工作非常嚴格。”

這個宋婉月知道。

之前有過幾次視頻會議,自己也在旁邊。

屏幕內的那幾個精英高層,麵對段柏庭無一不是精神高度緊繃。

宋婉月拿著手裡的合同書推開辦公室的門。

段柏庭此時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江景點了根煙。

聽見動靜,他往旁看了一眼。

神情是淡的。

宋婉月遲疑片刻,晃了晃手中的合同:“我是來送這個的。”

他撣了撣煙灰,聽見她彆開臉咳嗽一聲。

動作微頓,隨手將煙撳滅。

“吃過了嗎?”

他走過來,落座前接過她遞來的合同。

宋婉月搖了搖頭:“還沒呢,沒什麼胃口。”

她明白公私分明,所以在公司一般都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此時隔著那一張黑色辦公桌,看著段柏庭。

後者低頭翻了翻手中那份合同。

沒什麼問題,合上後隨手放在了一旁。

“剛才看了名單,後天的仲裁案是你去?”

段柏庭在公司和在家完全不一樣,那種不加收斂的氣場就是最大區彆。

宋婉月終於理解在他麵前畏手畏腳的高層了。

連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婉月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先認輸,低下頭,裝模作樣的去看桌上擺設。

“我隻是跟著去打打醬油,現在還不夠格。”

段柏庭記起來,她還沒考證。

最近每天下班後都會抱著書鑽進他的書房。

看上去非常刻苦用功,實則看不到十分鐘就開始走神打瞌睡。

她的自製力非常差,想來家裡人雖然對她有著高要求,但又實在狠不下心來對她太過嚴格。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樣不好的習慣。

段柏庭點了點頭。

宋婉月見他好像沒有要說的了,禮貌告辭:“那我先走了。”

才剛轉身,腳步頓住。她想起小何說的話。

又猶豫的折返回來。

她的一番糾結全被段柏庭收在眼底,他氣定神閒的等著她主動開這個口。

宋婉月抿唇笑了笑:“段總,聽說公司每年年底都有團建,您去嗎?”

段柏庭短暫沉默,想來長久不在談一的他並不清楚還有這個環節。

“不去。”

意料之中的回答。

段柏庭喜好清淨,飯局能推就推。

實在推不開的,也能從他臉上看出些不耐煩來。

更彆提這種公司員工之間門的聚會了。

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大約是有人進來。

宋婉月聽見秦秘書用她一貫溫和官方的口吻讓對方稍加等待,裡麵還有貴客在。

沒把她當員工,反而當成了貴客。

宋婉月加重了語氣,故意說:“我會去,我已經答應小何了,會去。”

果然,聽到小何兩個字,段柏庭的動作有所停頓。

他微抬下顎,與宋婉月對上視線。

後者兩手撐著卓麵,衝他笑了笑。

明晃晃就是故意的。有種恃寵而驕的任性在裡麵。

眼眸微眯,手指似有若無的在旁邊那份合同上點了點。

最後隻留給她一句,到時候再說。

十足敷衍的一句話。

但宋婉月有足夠自信,他會去的。

如果不去,他會直接拒絕。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是另一層麵上的點頭。

笑著從總裁辦公室離開,讓等候在一旁的陳董看的目瞪口呆。

很少能有人笑著從裡麵出來的。

秦秘書不給他繼續疑惑的機會,單手搭放腹前,另一隻手往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董。”

男人回過神來,情緒再度緊繃,拉開辦公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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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回到工位上,心情明顯比去之前好了許多。

訴哥看了眼她的臉色,知道這次的合同沒問題,也就繼續低頭忙自己的去了。

小何拿著手機在搜索年會要穿的衣服。

他選了幾套,拿不定主意,讓宋婉月幫他參考。

“你審美好,你幫我看看,哪個更帥,更符合我的氣質?”

宋婉月隻是往他那邊抬了下眼,就全部否決了:“質感太差,版型太差,估計尺寸也不合適,後期到了還得拿去裁縫店修改。如果預算不夠,建議你還是彆買西裝。”

審美被她一番打擊,小何受到重創還是不死心:“我是看段總穿西裝那麼帥才想買的。”

拿彆人當參考也不選個實際點的。

“那能一樣嗎。他的西裝全是量身裁剪的高定,手工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一件襯衣就五位數。而且。”宋婉月稍作停頓,不留情麵的點出事實,“他穿西裝帥是因為他本身就帥,不是因為西裝帥。”

接連受到打擊,小何有氣無力的癱在桌上。

他還打算借著年會徹底甩掉宅男標簽,來個驚豔四方的出場。

宋婉月見他這樣,也有些於心不忍。

“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的預算,等我有時間門了,幫你搭配一套。”

小何瞬間門活過來,握著她的手兩眼含淚:“太感謝你的,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宋婉月嫌棄地把手抽出來,還在他身上蹭了蹭:“彆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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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反對內卷準時下班的宋婉月,也破天荒被迫留下來多加了一個小時的班。

訴哥甚至還給法務部的所有同事點了外賣。

當然是拿公司的賬點的,最後還得拿著發票去找財務報銷。

會議室裡,為了節省時間門,大家一邊吃飯一邊開會。

今天點的湘菜,宋婉月是滬市本地口味,吃不了一點辣。

加上牙齒連帶著整個口腔都在疼,所以毫無胃口。

會議結束,已經是八點了。

她拖著疲倦的身體從會議室出去,放在桌上的手機有兩條未讀信息。

全都來自於半小時前。

【段柏庭:今天加班?】

【段柏庭:下班了給我打個電話。】

同事秀秀見她今天一整天都病懨懨的,遞給她一瓶自己泡的水果茶:“看你今天什麼都沒吃,喝點這個維持□□力。”

宋婉月接了果茶過去抱她:“嗚嗚嗚,你怎麼這麼好呀。”

秀秀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

她性格比較內向,雖說比宋婉月他們提前兩個月入職,但和同事們的關係也僅僅維持在每天碰到,打個招呼而已。

這瓶果茶原本中午就打算拿給宋婉月的,但一直開不了口。

怕她拒絕,也怕她嫌棄。

畢竟對方平時隨便點的下午茶都夠自己幾天的夥食費了。

可剛才開會時見她隻喝了一口湯,出於擔心,還是提起勇氣遞給她了。

卻不想對方竟如此熱情。

非但沒有嫌棄,反而還抱著她,誇她好。

秀秀紅著臉,被宋婉月抱著。

兩隻手局促的垂放在身側,心裡想的是,她身上好軟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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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離開後,整個部門就隻剩下宋婉月一個人了。

她沒有給段柏庭打電話,而是直接去了總裁辦。

除卻辦公室的燈還開著,總裁辦裡已經沒人了。

宋婉月輕手輕腳進去,沒有敲門,她將門輕輕推開。

那股清冷的木質沉香在深夜有種引人犯罪的誘惑。

哪怕再輕微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夜晚還是藏不住。

段柏庭摘了眼鏡,揉揉眉心:“工作完成了?”

宋婉月點點頭:“完成了。”

他喉間門低嗯,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起身:“走吧。”

宋婉月鼻子嗅了嗅,聞到空氣裡那點還沒來得被淨化係統完全淨化掉的淡淡煙草味。

“抽煙了?”

“嗯。”他淡淡應了句,將外套穿上。

看了眼她單薄的駝色大衣,又脫下剛穿好的衣服,搭在她肩上,“今天零下十度,你隻穿這麼點?”

宋婉月抿了抿唇,有點底氣不足:“白天......白天出門的時候沒這麼冷。”

“確實。”他順著她的話,“白天零下八度,的確沒這麼冷。”

“......”

怎麼突然陰陽怪氣了。

她就是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反正出行都在車裡,上班也是在公司。

沒什麼機會外出吹到冷風。

聽出了他聲音裡的沙啞,以及他眼底遮掩不住的疲態,宋婉月問他:“你上次睡覺是什麼時候?”

這個點公司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除了研發部和技術部還亮著燈以外,走廊靜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段柏庭按開電梯:“半小時前。”

宋婉月心下了然,半小時前,那就是等她的同時,順便淺眠了會。

難怪會抽煙,估計是解乏用的。

“我說的是超過八個小時的睡眠。”

淺眠不算。

電梯門閉攏,身側遲遲沒有聲音傳來。

直到數字變為負一。

段柏庭走出電梯:“不記得了。”

他的車很好找,在專屬停車位。

走出電梯的瞬間門,宋婉月才真正體會到段柏庭對她穿著的質疑。

那種沁骨的涼意讓她止不住哆嗦,還好肩上搭著他的大衣。

她兩手並用,將大衣收攏,緊緊裹住自己。

段柏庭近視度數不算深,但開車的時候基本都會佩戴眼鏡。

此時那副金色細邊的眼鏡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眼底的倦怠被鏡片隔絕了一部分。

再加上地下車庫燈光暗沉。

竟也看不出絲毫異樣來。

他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門。

宋婉月注意到他這個動作,手扶著車門不肯坐進去:“你待會是不是還要出門?”

“有個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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