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 聲音比這如春夜般的海風還……(2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20138 字 9個月前

前幾年還有醜聞傳出,最後是被他花錢壓下去的。

骨子裡自帶的劣根性,擁有的再多,也還是嫌不夠。

但段柏庭沒資格去指責他們,因為他體內流著一樣的血。

貪婪,無饜,占有欲強。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一個人,也懶得去裝出多高尚的品性來。

外界對他的評價除了能力上的認可,也全都是負麵。

唯獨隻有一個人。

宋婉月頗感惋惜,手裡還緊緊攥著那顆剛撿到的貝殼。

因為在月光下閃閃發光,色澤有點像珍珠,所以愛不釋手。

“我們要是早點認識的話多好,我十八歲的時候更漂亮,你肯定會被我迷死的。雖然我現在也很漂亮啦。”

她喋喋不休的說起自己曾經的輝煌經曆,“我讀小學的時候就有人給我送情書了。”

對此,段柏庭隻是點點頭,並給出簡短評價:“看來國內的學生也很前衛。”

小學,十來歲的年紀,就開始講究情情愛愛了。

宋婉月不服氣:“國外那麼開放,有人給你送情書嗎?”

他搖頭。

宋婉月才剛得意上,就聽見他氣定神閒的開口:“都是直接給房卡。”

沒有任何彎彎繞繞,以及情竇初開的青澀。

比起心靈上的契合與碰撞,她們更在意肉-體的“契合”與“碰撞”

宋婉月想起自己看過的英劇,金發碧眼的長腿美女,哪怕穿著普通T恤身材都異常火辣。

段柏庭在那邊長大,見過的美女肯定也不在少數。

她心裡憋悶,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麵對麵。

讓他眼裡隻能看到自己。

宣示主權的行為都這麼明顯了,卻還要裝出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用無所謂的語氣問他:“所以你收了嗎?”

宋婉月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一截,難得能有他需要抬頭去看她的時候。

段柏庭怕她摔了,摟著她的腰。

“沒有,那是我們第一次見。”

她刨根問底:“如果是第二次見,你就收了?”

他笑了下:“不清楚,畢竟是沒發生的事情。”

宋婉月一下子就急眼了。

賭氣地從他腿上下去,一隻腳還來沒得及落地,又被單手抱了回去。

她八十多斤的體重在他看來似乎還沒有一隻幼體小狗重。

單手抱著也看不出絲毫廢力。

“那是她擅自闖進我的住所。我報了警,她被帶走,所以不可能再見第二麵。”

他眼神平靜,像是在和她解釋。

雖然這話有些不合時宜,但宋婉月覺得,段柏庭的情緒穩定到像一個死人。

他怎麼能總是這麼冷靜,好像世界末日來臨也不配讓他皺一下眉頭。

她是真的很好奇。

他會有失控的時候嗎,會有崩潰絕望的時候嗎。

不會吧。

這幾個字眼好像不可能和他搭上一點關係。

宋婉月歎了口氣,靠在他肩上。

她現在的坐姿很奇怪,和他麵對麵,坐在他腿上,雙腿岔開。

她想讓他吃醋,所以故意說了這些話。

但這番幼稚行徑像是過家家一般。

小學,什麼都不懂,哪裡知道什麼叫喜歡。

宋婉月絞儘腦汁都沒想出一個能讓他吃醋的。

她垂頭喪氣,自己當初怎麼就不早戀談一個呢。

“我是真的很受歡迎的。”她在他肩上甕聲甕氣。

他慢條斯理地點頭:“嗯。”

島上本就沒幾個人,除了跟來的機組人員,他們另外有休息的地方。

再有就是餐廳的主廚和服務員,和彆墅的管家、傭人以及保潔。

這個點,幾乎都睡下了。

沒人會來這邊,一是偏僻,二是他提前知會過。

遠處隻有海浪聲,宋婉月看著浪花疊著浪花卷上來,又逐漸褪去。

隻留下浪潮衝刷過的痕跡。

露營其實也沒什麼刺激的。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是一個帳篷在岸上,前麵是大海,後麵是高大的棕櫚樹。

空氣裡帶著植物清香以及海水的腥鹹。

段柏庭早就換了衣服,不再是商務範十足的高定西裝。

白色短袖。夜晚風大,所以添了件襯衣,扣子沒係,敞著懷。

下麵則是一條米杏色的沙灘褲。

休閒中帶著幾分慵懶。

他單手掌著她的腰,白日裡還說要減肥。

腰身分明細窄到他一隻手就可以完全覆住。

宋婉月在他肩上哼哼唧唧了一會,察覺到他某處有抬頭之勢。

嚇到不敢動彈。

段柏庭輕聲一笑:“怎麼?”

宋婉月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波西米亞風的針織連衣裙。

很短,連大腿都沒完全遮住,腰後是鏤空的,隱約還能看見那兩個分布對稱的腰窩。

在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上,顯得有些誘人。

心跳在此時加劇,仿佛要掙脫束縛跳脫出來。

她低下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段柏庭。

哪怕穿著休閒也不失一身高不可攀的矜貴。

他的手從鏤空處伸進去,動作熟練地單手替她解開束縛。

與生俱來的清冷,讓他無論做什麼都從容到賞心悅目。

他用手去感受她的心跳,還明知故問:“怎麼跳的這麼快。”

宋婉月死鴨子嘴硬:“我從小心跳就比普通人快,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心跳本來就比較快。”

“越來越快了。”他咬著她的耳朵,笑意沉沉,氣音沙啞,“是不是說明你越來越漂亮了?”

宋婉月快哭出來了,可是又不想推開他。

她害怕,可是又喜歡。

很矛盾。

麵子始終放在第一位,不肯落下風,於是拚命忍著快要頂破頸項的聲音。

“你覺得呢,我是不是越來越漂亮了。”

她非要他回答,雙手托著他的臉,讓他和自己麵對麵。

他的視線從她滿是霧氣的眼睛挪開,最後定格在了咬到紅腫的嘴唇上。

喉嚨發出低沉的輕笑,他抬起下顎,仰頭去吻她。

她被吻到喘不過氣,推開他,非要他回答:“你還沒說我到底有沒有變漂亮。”

她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可若真讓他說,他又說不出幾分。

婚禮前夕其實他見過她一次。

也隻有那麼一次。

宋婉月的父母約了他吃飯,大約也是想看看自己這位未來的夫婿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是否真如傳聞中說的那樣,冷血絕情。

吃飯的地點在商廈一樓的餐廳。

宋婉月大學的附近。

段柏庭那個時候剛好來滬市考察新項目,於是這頓飯就順理成章的定了下來。

沒有太多開場白,宋父主動和他提起自己這個驕縱的女兒。

“我和她媽媽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宋家五代也隻出了這麼一個女孩,所以從小當寶一樣寵著。性格方麵算不上溫順,和賢惠二字更是搭上邊。我們也不求你對她多好,但至少......能尊重她。”

段家的名聲早就爛透了,仿佛已經成為為了權勢財富不擇手段的代名詞。

在這場戰役中大獲全勝的段柏庭又能是什麼衣不染塵的好東西。

骨子裡的東西肉眼看不出來,西裝革履坐在他們對麵,照舊衣冠楚楚,一表人才。

麵對長輩也有意斂去鋒芒。

他沉默稍許,語氣不輕不重:“您放心。”

得到了他的承諾,他們便離開了。未來的嶽父嶽母對他隻有疏離和禮貌。

段柏庭坐在店內,遲遲沒有離開。

手邊的茶涼了,店員過來換一壺新的。

待涼了之後,又換了一壺。

也不知換到第幾壺的時候,幾個穿著精致的女孩挽著手進來。

長卷發的女生問身旁的人:“你爸媽是鐵了心讓你嫁給段柏庭嗎?”

對方重重歎了口氣,語氣無奈:“說是早就定好的婚約,現在也沒法改了。”

“我聽說他長得很帥,我上次看過照片,唐嬌嬌去北城參加晚宴時偷偷拍的,一個側臉,巨帥。我待會把照片發給你。”

她意興闌珊:“不用,我見過他。”

長卷發女孩一愣:“什麼時候?”

“很久了吧,高一剛開學那會我不是遲了十天才來學校嘛。我媽帶我去北城參加葬禮了,就是他爺爺的葬禮。”

那場葬禮舉行的極為低調,到場人數很少。

靜香沒資格去,隻是聽說。

當時場麵鬨得很難看,段家除了段柏庭之外,其餘所有人都沒去。忙著各自找律師打官司,爭遺產。

葬禮全靠他一個小輩操持,他那時也才剛滿十八。

靜香好奇追問:“他真人怎麼樣,長的帥嗎?”

“過去好多年了,我也記不太清了。”

似有風吹進來,茶杯內的茶濺起一圈漣漪。

段柏庭垂下目光,修長玉白的手指,終於將它端起。

一口喝完,他起身離開。

那便是他在婚前見過她的唯一一麵。

和以往幾次見到她,沒有太大區彆,除卻個子一次比一次高了之外。

仍舊漂亮到讓人過目難忘。

可他在她心裡連個模糊的輪廓都沒留下。

她身邊的人太多了,記不住他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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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還在喋喋不休的追問他,自己到底漂不漂亮。

段柏庭似是被問煩了,堵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儘數吞咽。

她被他抱著,在懷中輕晃慢顛。

她乖順的隨他隔靴搔癢。

耳邊是海浪的聲音。她聞到那股淡淡腥鹹。

段柏庭聲音粗重,問她:“還有其他人給你寫過情書嗎?”

她喉嚨發緊:“有......有的,有好多呢。”

“初中同學?”他隨口一問。

“也有高中的。”

修長玉白的手指,熟練找到她的命門,將起叩開。

宋婉月乾脆放棄掙紮,抿著唇。

他笑了一下:“怎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才沒有,我剛才都沒說完,我大學之後也......段......段柏庭。”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害怕地摟緊他的脖子,終於理解了野外露營的刺激。

“我害怕。”

物極必反,水滿則溢。

全身的緊繃在一瞬間門得到鬆弛,她軟綿綿的靠在段柏庭身上。

大口喘著氣。

全靠那隻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她才不至於從他身上跌落下去。

段柏庭笑了笑:“我還什麼都沒做。”

他的確什麼都沒做,就連身上的穿著都是一絲不苟的齊整。

她卻汗淋淋的,頭發都黏在了臉上。

仿佛真的剛經曆了一場浪潮。

她蹭了蹭他的肩:“我想去帳篷裡,我想躺著。”

她真的很會撒嬌,完全拿捏了男人的命脈。

哪怕對方是段柏庭。

——那個外人口中冷血、不近人情的段柏庭。

可她軟綿綿的身體和聲音,都讓他很難抗拒。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他麵前無所畏懼。

他也並非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至少,她的漂亮軀殼讓他著迷。

宋婉月像一株藤曼,柔軟地纏上她。

聲音比這如春夜般的海風還要誘人。

“段柏庭,我不喜歡這個姿勢,時間門久了盆骨會疼。而且外麵太黑,看不清你的臉,我想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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