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 “段柏庭,不要忍。”……(1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20050 字 9個月前

宋婉月買的是兩天後的機票, 覃姨幫她收拾好行李,還準備了一些北城的特產,讓她帶回去。

宋婉月一天光是電話就接了不下十通。

媽媽的爸爸的, 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和各位叔叔嬸嬸的。

都是在叮囑她, 路上小心些。

宋婉月有些無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第一次第一個人坐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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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柏庭昨天在電話裡說他今天抽空回來一趟,果然允諾了。

宋婉月還在飯廳內吃飯,就見他那輛庫裡南停在了院裡。

她擱下餐叉出去, 段柏庭已經換好鞋子。

正在脫外套。

他今日穿著正式,西裝外還另外添了件大衣。

發梢落了幾片雪, 周身浸寒意。

她過去, 撲進他懷裡:“怎麼這麼早。”

他垂眸看著懷中人, 不過幾日沒見,越發黏人了。

他故意問:“不想這麼早看到我?”

“想的。”她抬起頭,埋怨道,“你這人怎麼能隨意曲解彆人的意思。”

覃姨見他回來, 又去廚房添了一碗飯, 說今天燉了湯。

骨頭湯, 補鈣的。

段柏庭特地囑咐過, 宋婉月最近晚上偶爾磨牙, 想來是缺鈣了。

“以後少喝點咖啡。”

平時需要靠咖啡來提神,所以有時候一天喝好幾杯。

不過最近放假了,也不需要早起,困了就睡, 沒有再喝咖啡的必要。

她點頭:“知道了。”

異常乖巧。

這幾日一直在下雪,老城景區那邊過去旅遊打卡的人多了,道路也變得堵塞。

宋婉月乾脆就不出門。

好在他們這兒安保森嚴, 否則也會淪為打卡景點。

回到房間後,她拉開窗簾,看見壓滿枝頭的雪,和結了冰的河。

整個世界都是靜的,靜到令人感覺悠閒。

壁爐內的柴火,燒裂時發出劈啪聲響,屋內通風係統開著,也不用擔心會有二氧化碳中毒的可能。

宋婉月往裡麵扔了個紅薯:“這是廚房阿姨今天拿給我的,說是用柴火烤著吃,味道會很不錯。”

段柏庭點了點頭,竟不解風情的拿了一支煙,靠近火堆點燃。

橘色火光映在他臉上,微微閃動,側臉線條淩厲。

他的骨相很好,哪怕日後老了,也隻會多出些歲月浸泡後的成熟。

抽煙的姿勢有點漫不經心的慵懶。此時看著宋婉月扔在壁爐內的那個紅薯。

“剛才沒吃飽?”

宋婉月蹲坐著:“吃飽了,覺得挺好玩,所以想烤一個。”

段柏庭點頭不語,安靜抽著煙。

宋婉月今天穿的也不多,覃姨親手織的毛衣,粉白相間的粗毛線,穿在身上親膚又柔軟。

領口和袖口都滾了一圈毛絨絨的白邊。

在溫暖的火光旁邊,她慢悠悠地打著哈欠,偶爾低頭看一眼手機。

因為儀態好,所以坐姿格外端正。

她在家通常會把頭發紮起來,今天隨意挽了個丸子頭,露出的天鵝頸修長白皙,後腦勺圓潤飽滿。

也不知在看什麼,看的那麼認真。

壁爐木柴燃燒發出的輕微聲響都能把她嚇一跳。

她捂著胸口,嘟囔著:“嚇死我了。”

一抬頭,發現段柏庭正看著她。

也不知看了多久,指間夾著的那根煙都蓄了長長一截煙灰。

她歪頭衝他笑:“偷看我呢?”

段柏庭回過神,撣了撣煙灰,卻並不答她的話,而是反問:“剛才在看什麼,這麼認真。”

“看鞋子呢,出新款了。可是好醜。”

她有些失望,將手機放下。

自從這個品牌換了設計師後,她的消費欲望就直線下降。

段柏庭點了點頭。

他雖不理解她的購物癖好,但也從不多問。

他彆的沒有,唯獨錢多。

“什麼時候回滬市。”

宋婉月說:“買了後天的機票。”

“嗯。”

宋婉月問他:“你什麼時候忙完,今年過年要去我家嗎?”

雖然不知道段家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但能看出來,段柏庭身上沒有那種家和萬事興的特質。

他更像是獨行的鷹,足夠強大,所以不需要結伴而行。

“到時候看看吧,如果有時間的話。”

這話答的模棱兩可,宋婉月心裡便有了數,大概率是沒時間的。

紅薯的香味已經飄出來了,她又打了個哈欠。

段柏庭不說話了,視線落在她被火光映成暖色的臉上。

察覺到視線,宋婉月也抬頭去與他對視。

雙瞳剪水,甚是勾人。

多日不見,哪怕是一個無言的對視都好似乾柴烈火一般。

段柏庭把她抱在懷裡親吻,雙唇廝磨,喉結吞咽。

滿屋子的曖昧氣氛,吸吮的水聲甚至蓋過了壁爐內乾柴燃燒的聲音。

宋婉月整個口腔都被他的舌頭侵占,他肆虐了每一個角落。

動作看似溫柔,實則每一下都霸道到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宋婉月胸口起伏劇烈,被迫撐開的嘴巴,唇邊流出津液。

段柏庭終於肯鬆開她,拿來紙巾替她擦淨。

她看著好可憐,唇被吸咬紅腫,雙眸帶著淚光。

段柏庭雙手捧著她的臉,低下頭去,喘息著與她鼻尖碰著鼻尖。

“抱歉,一時沒忍住。”

宋婉月搖頭,明明滿臉淚水,也不知該說她體貼,還是說她不知死活。

“不用忍的。”

她又靠回他懷裡,“段柏庭,不要忍。”

他呼吸稍微重了些,斂眸去看懷裡的人。

片刻後,抱著她放在飄窗上坐著,又將身後的窗簾拉上。

他動作不疾不徐,還有心情詢問她這些天過的怎麼樣。

她含糊不清的答:“不......不好,天天都在想你。”

他笑了一下,知道她在撒謊,但鬱結多日的心情稍微見了點晴。

將她換了個方向,窗簾稍微拉開,讓她看窗外。

今天雪下的很大,河麵結了厚厚一層冰。旁邊是積雪,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

仿佛誤入了晶瑩剔透的冰雪世界。

因為這附近都是段柏庭的私產,所以看不見一個人。

“春天的時候,河邊會開一種粉色的花,很小。”

聽見段柏庭的話,她想回頭,可實在沒力氣。

隻能靠著窗,問他:“那你喜歡嗎?”

雖然看不見身後,但她知道,他應該搖了搖頭。

“還好。”

那就是不喜歡了。

宋婉月感覺他這個人有點奇怪,看似很有野心,實則清心寡欲到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有點無欲無求了。

可人怎麼會沒有欲望呢。

所以她倍感好奇:“你就沒有什麼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他動作慢了一瞬,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

不等宋婉月再開口,他抱緊了她。

一陣狂風驟雨,她如溺水的魚,在岸邊擱淺顫抖。

覃姨知道他們小彆勝新婚,所以默契的沒有去打擾。

房間內,宋婉月躺在段柏庭的懷裡:“我回了滬市之後你也要每天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他點頭:“嗯。”

宋婉月盯著他的眼睛,感覺他在敷衍自己。

他低下頭,在她唇上留下一個淺嘗即止的吻:“看什麼。”

她有種飽餐一頓後的饜足。

“當然是在看你。”

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其實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還什麼都不懂,隻是覺得麵前的大哥哥很可憐。

自小家裡的教育,以及得到的愛,讓她沒辦法視而不見。

於是過去擁抱了他。

可在那個時候的宋婉月眼中,他也不過是偶然在葬禮上碰見的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

葬禮結束,回到滬市之後,她迅速忘了他。

若不是家裡那個婚約,她對他的微末記憶早就煙消雲散。

哪怕後來再想起,也是支離破碎的片段。

那個時候沒想過她會和他如此和諧的躺在同一張床上。

她甚至做好了相敬如賓的打算。

井水不犯河水。

她不過問他的私生活,他也無權乾涉自己。

可陰差陽錯的,她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上他了。

至於究竟是哪種喜歡,她也分辨不出。

隻知道和他一起時,她並不抵觸。而且還有點依賴和迷戀這種感覺。

好比此刻,她一個眼神又點燃他剛熄下去的欲望。

身影交纏,一晌貪歡。

段柏庭並未在家裡待太久,下午的時候他就走了。

宋婉月躺在床上,看他洗完澡出來,將衣服穿好。

有些不舍的問:“明天還回來嗎?”

他麵帶歉意,領帶係到一半,走到床邊去吻她:“等我忙完了,我就去滬市找你。”

她坐起身,生疏地替他打好領帶。

自然沒有他平日那般妥帖周正,反而有些歪歪扭扭。

一看就是剛學會,甚至都沒怎麼實踐過。

她伸手在上麵摸了摸,又去摸他的臉:“要記得想我哦。”

段柏庭心念微動,低下頭來,主動往她還來不及收回的掌心蹭了蹭。

“嗯。”

他答的很溫柔。

難得見他露出這麼有人情味的眼神來,宋婉月突然又不舍了,抱著他又纏綿了好一會,惡作劇一般的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個很深的吻痕。

然後才肯放他走。

-

晚上八點,段家老宅燈火通明。

因為祭祖的事情。

按照習俗,段柏庭作為長孫,需要他親自操辦的事情很多。

他是走不開的。

可還是騰出了一天的時間回去陪宋婉月。

今天的段家很熱鬨,段珩玉突然倒在地上抽搐,犯了癮。

老太太見他這副狼狽醜態,險些氣到心臟病發。

是以這才將段柏庭緊急召了回來。

女傭在門口替他取出全新的拖鞋,畢恭畢敬地放在他腳邊:“老太太在臥室,已經好些了,說是誰也不想見,讓都彆去打擾。”

段柏庭換了鞋子:“嗯。”

客廳裡此時坐滿了人,神色各異。

有意興闌珊的,有麵帶譏嘲的,也有打著哈欠頻繁低頭看表的。

段柏庭掃了一圈,沒看到人,問女傭:“他人呢?”

知道他問的是誰,女傭遲疑答道:“私人醫生給四少打了一針鎮定劑,這會睡下了。”

段柏庭點頭:“醒了以後把他送去警局。”

女傭一愣:“可......”

他一個淡漠的眼神看過去,對方立馬被嚇到低頭不語。

一屋子的人裡,身體雖然都流著一部分相同的血液,但彼此連親近都算不上。

平日麵也不曾見,隻有這種大型節日或是祭祖,才會不得不碰個頭。

表妹段禾是個圓滑性子,擅長做表麵功夫,見到他了,一口一個表哥的喊著,甚是親切。

“表嫂今天怎麼沒來?”

段柏庭坐下後,長腿交疊,點了根煙:“她沒空。”

他在他們跟前毫無顧忌,也不用去管通風有沒有開著,煙味會不會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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