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六十章 “庭庭哥哥不會生氣吧?”……(1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11153 字 9個月前

宋婉月一步分成兩步走, 恨不能直接走到下班時間,然後以此躲過一劫。

她原本以為自己手頭的工作,遠不夠格出現在段柏庭跟前。

卻不想這人居然點名要了過去。

她心亂如麻,從電梯出來, 恰好碰到正要下樓的秦秘書。

擋到人前套近乎, 笑容熱情:“秦秘書中午好呀。”

秦秘書停下腳步,看了眼她扭身的方向:“宋小姐這是要去總裁辦?”

宋婉月點頭, 欲言又止。

知道她有話說問, 秦秘書站在原地等了一會。

雖然還有段總交代的要事在身, 但宋小姐顯然與眾不同一些。

至少在段總那兒, 宋小姐高於一切,更何談工作。

宋婉月支支吾吾好久,方才啟唇開口:“段總他......心情怎麼樣?”

想到了她有話要問,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

連遊刃有餘的秦秘書都被問住了, 仔細回想:“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今早來公司之後接了通工作相關的電話, 兩個小時前剛結束完一場會議,這會人在辦公室, 親自審查過目了幾張合同。”

宋婉月捕捉到最後一句話。

——親自審查過目了幾張合同。

看來就是她交給訴哥的那些了。

宋婉月笑容苦澀,道了句謝。

秦秘書愣了愣,見她神情忐忑地推開總裁辦的大門。

背影猶如赴死的一般的絕望。

辦公室內, 靜到針落有聲。

宋婉月站在這兒有一會兒了, 段柏庭除了在她剛進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之外, 其餘時間都在忙自己的。

很多事情他並不會親曆親為, 有相關的負責人。

但最近的會議一場接著一場,他翻看秘書整理好的會議資料。

宋婉月手指掰著手指,腦袋垂著。

有點像讀書時期上課不認真聽講, 在課後被老師單獨叫到辦公室,結果被冷落的場景。

她抿了抿唇,心思開始飄遠。

段柏庭昨天醉成那樣,他肯定不記得發生了些什麼。

雖然交上去的文件內容和自己平日的工作水平不太相同,但也證明不了什麼。

她大可一口咬死是自己進步神速。

反正她臉皮厚,撒起謊臉不紅心不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段柏庭終於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

他摘下眼鏡,側了側身子,目光平放在宋婉月的身上。

沒了鏡片做遮擋,他那雙並不多情的桃花眼天生自帶寒意。

仿佛生在寒冬臘月的桃花,實在不應景。

宋婉月被看的有些心虛,又強撐底氣:“段總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段柏庭的眼神又在她身上多留了幾秒,並不作聲。

宋婉月至今都沒辦法隨時隨地看穿他真實的內心。

古井不波的一個人,與其說是喜怒不顯,倒不如說是情緒少有波動。

平靜死板的一灘湖水。

段柏庭將那份文件放在桌上,推至她麵前:“你做的?”

宋婉月抿了抿唇,不敢回答。

宋婉月不回答,段柏庭便不開口。

他很擅長等待,也擅長使氣氛變得凝重。

並不催促她,而是不緊不慢地沏了一壺茶,還貼心地給她也倒了一杯。

武夷山產的金駿眉。

“喝口水,潤潤嗓子再答。”

他下顎微抬,示意她。

宋婉月遲疑地上前,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段柏庭問她:“怎麼樣?”

宋婉月放下茶杯,如實回答:“茶的味道。”

對茶沒多少了解,平時都是靠咖啡來提神。對她來說茶和茶之間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除非十分劣質的那種喝起來會有一股酸味。

段柏庭的問題算是難住了她,但她又隻能乖乖回答。

在自己一無所知的領域裡,越是認真,就越有種惹人憐惜的嬌憨感。

或許是答完之後連自己都覺得有些愚蠢,她又喝了一口,仔細回味。

“還有......還有......”

她結結巴巴,半天說不上來一個詞。

段柏庭的目光放在她又嚴肅認真,又為難痛苦的表情上。

唇角的弧度有些難壓,但他還是按耐住了。

麵上淡然平穩,語氣也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我應該沒說過,我喝酒不斷片。”

宋婉月還沒從茶的味道裡抽身,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愣在那裡,眼睛瞪的像顆圓葡萄:“啊?”

段柏庭將文件封翻開,一頁一頁讓她去看裡麵的內容。

都是他昨天醉酒後,宋婉月抱來電腦讓他做的。

他的目光自然審視:“公司招你來就是讓你投機取巧,搞這些歪門邪道的?”

宋婉月慣會審時度勢,見風向調轉,完全在不利於自己的這一方,她毫無掙紮,素手就擒,主動認錯。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敢了。”

他冷聲:“還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宋婉月搖頭如抖篩,“再有下次我主動卷鋪蓋走人,絕不占用公司的五險一金。”

段柏庭公私分明,在家是夫妻關係,在公司就是上司和下屬。

這不是什麼小錯誤,以他平時的挑剔程度,往輕了說是降職調任。

往重了說,自己去財務結算工資,下個月不用再來。

“你覺得你口頭道個歉,認個錯,這事能這麼算了?”他屈指叩了叩桌,情緒淡,語氣也淡。

以至於辦公室內的溫度都變冷不少。

宋婉月大氣不敢出一下。

如果是在家,段柏庭再怎麼嚴肅她都不怕。

可這是在公司,自己就是低他一等,啊不......是低好幾等。

加上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她隻能乖乖認罰。

神情沮喪,肩膀和腦袋耷拉著,有氣無力地回話:“那段總想怎麼處罰,我都沒有異議的。”

嘴上說著無異議,段柏庭卻從她犯慫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不情不願。

心裡估計對他一百個不滿。

他不動聲色地壓下上揚的唇角,從抽屜拿出紙筆:“放水也不能放的太明顯,檢討總要寫吧。”

宋婉月“哦”了一聲,委屈巴巴地過去。

待她聽完所有的話後,瞬間抬起了頭,恢複生機:“寫檢討?”

“怎麼。”他平靜反問,“檢討也不願意寫?”

“寫!”宋婉月拚命點頭,將紙筆拿過來,唯恐他反悔,“我寫!”

這種幼兒園老師一般的處罰,甚至還沒批評她一句來得重,她一口一個庭庭叫的格外親熱:“還是庭庭對我最好了。”

她正打算在段柏庭對麵坐下,段柏庭指了指旁邊的桌椅:“去那裡寫。”

很快,有人在外麵敲門,秦秘書帶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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