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覺得曖昧(2 / 2)

重生之盛寵 慕如初 9522 字 9個月前

隻是,一切還得細細謀劃。

孟子維見他不說話,奇怪地瞥了一眼。

容辭這些年來,氣勢越加內斂,內斂中是一切儘在掌握住的從容。他行事高深莫測,至少在孟子維看來,是他難以琢磨透的。

他的昱光閣為容辭監視整個朝廷,也監視江湖動靜,可以說消息之靈通,渠道之深廣已無人能及。可容辭卻能知道昱光閣視線範圍外的消息,他仿佛有第三隻眼,第三隻耳,眼線無處不在卻密不可尋。

這便是孟子維覺得容辭神秘之處。

神秘之餘,也令人敬畏和害怕。

他此時說“不知”,可莫名地,孟子維相信他能做到。賀家軍,遲早會是他囊中之物。

“眼下,賀柏舟已回京,可要我派人盯著?”

“不必,”容辭道:“你的人監視不了賀柏舟,反而會打草驚蛇,隻需盯緊姚升平就是。”

“姚升平此人到底有何關鍵?”孟子維問。

容辭問他:“你覺得姚升平是什麼樣的人?”

“虛偽、狡詐、諂媚君主......”說到這,孟子維漸漸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姚升平會陷害賀柏舟?”

容辭點頭:“賀柏舟這次大敗匈奴,威望鼎盛。帝王最忌諱什麼?自然是臣子功高蓋主。姚升平這人擅長揣度聖心,皇帝想要什麼,他就會做什麼。”

“原來如此。”孟子維點頭。

“必要時.....”容辭緩緩道:“我們可助姚升平一臂之力。”

孟子維驚詫:“我們不是要收服賀柏舟嗎?怎麼反而助力姚升平?”

容辭不緊不慢道:“要讓一個人變心,先得讓他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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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來癸水,容辭幫她在書院請了假。陸陸續續休養幾日,直到第六天,阿黎身子才乾淨。

容辭過來時,正是午後。

“你們姑娘呢?身子可好些了?”他問凝霜。

凝霜將這幾日的事細細稟報給他聽。

“起初疼了半日,後麵吃了大夫開的方子就不疼了。奴婢給姑娘喝了些紅糖水,夜裡睡前給她暖會肚子,一整宿睡得香。這幾日,姑娘氣色好了許多,適才姑娘剛作完畫,正在歇午覺呢。”

容辭點頭,抬腳往臥室走。

新來的小婢女見他進了阿黎的屋子,小聲問:“凝霜姐姐,那位就是容世子?”

“正是容世子,以後容世子來,你們得伺候仔細了。”

“可容世子怎麼進姑娘的屋子呀?姑娘正在睡覺呢。”

聞言,凝霜一愣,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們姑娘從小跟容世子親厚,老爺去禹州任職那三年,姑娘更是養在世子的身邊。這些年姑娘習慣了,世子習慣了,連她們這些伺候的人也都習慣了。

確實從未考慮過男女大防之事。

但現在若誰人站出來提醒,卻莫名覺得突兀。畢竟,她們姑娘跟容世子向來都是親密無間的。

“你不懂。”凝霜說:“容世子和姑娘從小相處就比旁人親,姑娘待容世子就像自家哥哥似的,容世子待姑娘也如此。不講究那些,以後你伺候久了就明白了。”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可認真想又覺得不對勁。

小婢女不解問:“若如此,哥哥妹妹的,姑娘和世子還怎麼成親呢?”

“就你話多。”凝霜斥責:“表哥表妹都能成親,姑娘和世子怎麼就不能了?世子待姑娘這般好,成親後隻會更好。”

說完,她自己也帶著些許疑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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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容辭進了內室,隔著紗幔就瞧見榻上安睡的少女。

少女睡姿略微不雅,半邊身子趴著,臉埋在枕中。一隻腿貪涼,居然伸出了床外,白嫩的足尖懸在半空。

容辭無奈,快步走過去。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她這麼睡了。說來也奇怪,小時候分明乖巧的人,這些年居然越長越不老實。有時候說她,她還嬌蠻耍賴,揚言就喜歡這麼睡,舒服。

容辭掀開紗幔,將那隻調皮的足輕輕握住,然後放進薄被中。

這動靜驚醒了阿黎。

阿黎揉眼,聲音軟綿散漫:“容辭哥哥來了?”

“攪醒你了?”

“並未,”阿黎搖頭,撐著坐起來:“我睡了許久,本就該醒了。”

少女爬起來,夏日衣衫單薄,衣襟滑落一大片也不知,露出筆直清瘦的鎖骨。

容辭自然而然移開視線,幫她把長發彆過後背。

“這兩日覺得怎麼樣?”他問。

“已經乾淨了。”阿黎毫不避諱地說:“我昨日洗澡時就發現乾淨了,阿娘之前還來問過,說這種事起初會疼,後麵慢慢會好。”

容辭點頭。

長大的少女們,總喜歡在屋子裡灑香露,還喜歡在床幃中掛香囊。

隨著她說話,床幔內香氣陣陣,聞著頗是令人舒適。

容辭說:“既如此,明日再給你請一天假。”

“去做什麼?”

“威武將軍凱旋,明日宮中設宴慶功,屆時你也去。”

“好啊。”阿黎高興。

見她歡喜,容辭眸子裡也露出些笑來。隻不過一轉頭,這笑漸漸凝住。

東邊的梳妝鏡裡,倒映出一男一女的影子。

紗幔半掩,女子散著一頭青絲,笑得明豔而慵懶。

高大的男子坐於榻邊,而女子身軀玲瓏嬌小,分明是坐在男子身後,可從鏡中看去像是兩人依偎在一處似的。

這畫麵,顯得極其旖旎。

容辭頓了頓,像是不認得鏡中人似的,忍不住又看了看。

少女伸了個懶腰,薄衫下露出柔美的腰肢線條。

容辭呼吸一滯,不動聲色彆過眼。

以前從未覺得兩人之間相處有何不妥,可今日從鏡中看來,突然覺得......很是曖昧。

又想起前兩日她來癸水,書中雲婦人癸水至可生育嫁人。頓時,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怪異感。

連適才聞著覺得舒適的香氣,此刻竟平添許多拘束。

“阿黎。”他有些不自在地起身:“你先穿衣,一會出來。”

“嗯。”阿黎毫無所覺。

容辭出門後,站在廊下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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