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端著飯碗楞了一下才道:““哦, 你好、你好,歡迎啊!屋裡坐吧。你說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啊?”
傅宸道:“應該的。”
舅媽也出來了。她看看秦歌母女, 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這桌上還擺著菜在吃呢。
陳老師道:“我們吃過了。你們繼續吃你們的就好了, 也不是外人。他也是為了給小歌一個驚喜,晚飯前到的。”
傅宸笑著點頭,“是啊,舅舅、舅媽趕緊坐下接著吃。這村裡風光不錯, 讓秦歌帶我出去看看好了。是我突然跑來,該提前打個招呼的。”
他的視線忽然落在桌上一本翻開了趴著的書上。
那彩色封麵上西裝革履的赫然是他家老頭啊。這是給他家老頭做傳的一本書。
舅舅道:“你父親很厲害啊!”
傅宸點點頭。這用不著謙虛,過度謙虛就是虛偽了。
舅舅道:“那行, 小歌, 你帶他在附近轉轉。”
秦歌便把傅宸往小河邊帶, 舒健也跟著去了。
舅媽道:“那個司機怎麼還跟著去了?”人家小兩口散步呢,不識趣的跟去做什麼?
陳老師道:“他不是司機,他是保鏢。年薪60萬呢!”
舅媽的筷子抖了一下,夾著的牛肉都差點掉了。
她對同樣震驚的保姆道:“聽過就是了, 不要去外麵講。”
保姆回過神來,點點頭指著桌上的書道:“這個大老板的兒子?”
舅媽點頭,“是的。”
“哦喲, 那小歌豈不是要嫁入豪門當少奶奶了?”
這個保姆在家裡有些年頭了, 也算是看著秦歌長大的。
陳老師道:“沒有, 這位傅董想要個門當戶對的兒媳婦。所以小傅現在是從家裡出來了, 在創業。”
保姆道:“好像電視劇裡的情節。”
舅舅道:“我看這書啊,也覺得這個人哪哪都好。80年代就回來了,自己發財的同時也提供了很多就業崗位、納稅也很多。每次有天災,捐款不落人後。要不是他看不上我外甥女, 我都要崇拜他了。算了,吃飯、吃飯,我看小傅現在出來了也挺好的。”
保姆好奇的問陳老師,“他有沒有哥哥、弟弟的啊?”
舅舅道:“沒有,他是獨子。隻有一個大姐已經過世21年了。不過還有個隻比他小三歲的大外甥,也姓傅。”
他剛看過,清楚得很。
舅媽道:“行了,你彆問了。再往下問是不是要關心人家家裡的財產給誰繼承了?那不是咱們能管的事。我倒是不希望小歌去當什麼少奶奶,那日子可不一定有她在外頭好過。反正隻要扯了結婚證,法律就會保護她的權益的。”
陳老師點頭,“我也這麼想的。反正小傅和小歌如今也能自己掙錢,夠花了。”
舅舅道:“你們兩個婦人之見。傅家幾百億的家產啊,不是區區幾百萬!哪個人能舍得下?更何況他還是獨子。”
秦歌領著傅宸一路出去,一路都有人和她互相打招呼。
“小歌,帶男朋友回來給舅舅把關啊?”
秦歌點頭,“嗯,蔡大嬢,吃了麼?”
傅宸便也和氣的衝人點頭打招呼。
一路走走停停,沿著田埂走到小河邊花了十幾分鐘。
傅宸道:“這鄉野風光不錯啊!這都是茉莉花吧?”
“是的,這一方種這個當經濟作物。”
等走到河邊,更是眼前豁然開朗。
這兒是真的山清水秀。
河邊也有彆的談戀愛的人,還有些人小時候和秦歌一起玩過‘打官司’、‘雞公架’之類的。
於是也紛紛打招呼,還有人直接道:“秦歌,聽說你投資拍電視劇了。你男朋友是不是明星啊?”
秦歌搖頭,“不是,他做生意的。”
兩人在河邊站了一會兒,估著家裡應該吃完、收拾好了便往回走。
家裡果然都收拾完了,舅舅、舅媽對傅宸態度挺好的。
他們家老太太都蓋章說是不錯的小夥子了。
而且,自家兒子、兒媳還有兩個孫兒剛在人家的溫泉彆墅住了一周呢。
秦歌還說叫他們過年一起去深圳過,那邊暖和。
那去了也是住人家的房子。
大概八點多,天色黑了下來。陳老師提出了告辭,又開車回鎮上。
晚上秦歌和傅宸自然是住的一個房間門。
換了睡衣傅宸拿過自己的手提包,從裡頭拿出一個紅色的絨布盒打開。
秦歌道:“你買什麼了?”
“國慶前不是忙了一兩個月麼,最後陸陸續續收到尾款了。你生日的時候沒能一起買下的那個項鏈墜子,我昨天去買了。來,我給你戴上——
”
他昨天抵京就可以去把那個羊脂白玉的項鏈墜子給她拿下,還可以配一條古董項鏈。
二者加起來剛好120萬。
他國慶前的生意真還蠻好的,最近收回了不少貨款。
她們是底樓嘛,外頭還挺容易隔著窗簾看到屋裡有幾個人影的。
第二天就有人和陳老師道:“你可真是開明啊,還沒結婚就讓他們住一屋了。”
“現在年輕人同居試婚的多得是。再說他們婚期都定了。”
“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