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秦歌用傅宸的信用卡刷了一台鋼琴。
初學嘛，她肯定就不買三腳架的了。三腳架的她在琴行問了一下，40萬——300萬！
她買了一台12萬的, 讓人送到四合院去。
那不是正房還有一個空房間麼，她就拿來做琴房練琴了。
她打電話到音樂學院附近的外送門店, 問店裡的人有沒有誰認識裡頭能教鋼琴的學生，她要請家教。
徐舟知道後打電話過來，“秦總, 我表妹就是音樂學院的學生, 鋼琴10級。她做家教一節課是200，要不我讓她來你家試試？”
“我接下來幾天有安排, 你讓她3月20號左右來吧。”
“好的。”
3月12號一早，秦歌同傅宸乘坐私人飛機飛深圳。
上了飛機她問道：“你為什麼周五飛過去？”
“那不是外婆要回家了麼，周末正好陪陪老人家。”
秦歌露出笑容，“嗯。”
飛機要起飛了, 秦歌正準備關手機，手機鈴聲響了。
‘杜博’兩個字在屏幕上跳動。
她一下子就緊繃了。
三月中旬找她，隻可能是告訴她考研的分數啊。
傅宸看她拿著手機沒接, 扭頭看看, 然後伸手幫她接了。
“恭喜！”
秦歌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多少分？”
“402分, 考得相當不錯。公共課170, 專業課232。”
“那錄取線呢？”
“可能395左右。”
秦歌小心翼翼道：“你老師那裡......”
“老爺子對你印象還可以。我告訴他你的分數, 他說讓你好好準備吧。書本知識問你的可能性比較小，能進複試的會被書本知識難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好好研究一下最近的經濟形勢吧。”
“好的，謝謝師兄！”
杜博聽她都改口了，笑道：“你先進了師門再說吧。”
不過, 老爺子都那麼說了，隻要複試表現不離譜，那確實秦歌就是他的小師妹了啊。
老爺子說她理論和實際相結合，這一點做得特彆好。
尤其是真的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沒有靠父兄、也沒有靠男人！
秦歌掛斷電話，一把抱住了傅宸，“謝謝你，謝謝你叫我考京大！不然一開始我真的隻打算在西南財大和C大中間選一所的。不逼一下自己，我都不敢相信我潛力這麼大。而且，你如果不是哈佛的，還有個哈佛前女友，我也沒有這麼大的動力頭懸梁、錐刺骨。甚至，如果你家老爺子、老太太不是那麼看不起人，我也不會咬牙堅持得下來......”
聽著前頭的還行，聽到前女友傅宸就有些黑線了。
這是高興瘋了吧，什麼掏心窩子的話都說出來了。
秦歌繼續道：“我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想我又沒有哪裡不好，乾嘛要堅持跟你在一起，讓你父母這麼瞧不上呢？我圖什麼啊？我又沒想要嫁豪門，借你家的高枝。可是，你確實是太好了！讓我舍不得分手。嗚嗚，你能讓我成為最好的自己！”
傅宸聽到她的話，歎口氣摸摸她的頭，“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秦歌把臉埋在他懷裡，忍不住熱淚盈眶，她上線了！嗚嗚——
過了一小會兒，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撐起身子。
幾個保鏢都把頭轉開，不看她哭過的樣子。
程諾起身去洗手間擰了一條乾淨的熱毛巾遞過來，“老板娘，擦擦——”
“謝謝。”
秦歌擦過眼淚，才慢慢平複了情緒。
等飛行平穩了，傅宸問道：“要不要給阿姨報個喜？”
“等複試結果出來吧。”雖然知道基本已經是十拿九穩了，但還是等最後結果出來再報喜吧。
“之前過年的時候我家老頭問起你考得如何，我回頭給他打一個？”
秦歌有些詫異，傅董居然還會關注她啊？
“嗯。”
秦歌情緒是稍微平複了，但還是忍不住道：“高考誌願沒填好，是我很大的一個遺憾。所以我一直想通過考研去彌補。大四那年報考北師大，你知道我心理素質不是太好嘛，頭一晚知道鐘元劈腿的事，第二天我沒發揮好。然後第二次考，又離線差了20分。這一次終於過線了！那可是京大啊！對你們這樣家庭的人來說，京大可能不過爾爾。但是對我們從鄉鎮走出來的人，考上京大簡直就是鯉魚躍龍門啊！”
傅宸道：“其實你早就躍過龍門了。你都去C大演講了，都上四川台了。還上了你們高中的榮譽牆！嗯，師大是不是也給你上了榮譽牆？”
秦歌點頭，“是的，自主創業標兵。”
“秦歌，我覺得你挺了不起的。真的，你的起點比我低多了。能有今天真的特彆的不容易。”
秦歌道：“其實第一次考之前，我心頭完全沒底的。那可是京大啊！可是，考了第一次，我心頭就稍微有些底了。我覺得我是有機會踮起腳摸到線的。我爸爸要是知道我考上京大，一定會高興壞的。”
“是的，你多拚啊！那麼一天一天的，要去蹭本科生的課，要在短時間裡趕上那些考了狀元的人的進程，要融會貫通。還要補足自己的短板，課外請家教補課。你知道你做了多少真題麼？這十年的真題、模擬題都被你做爛了。你能過線是應該的，這都是你努力的成果。”
秦歌露出有些赧然的笑，“誰考研不是這樣啊？嗯，準備複試的事你陪我一起吧。”
傅宸道：“其實我們每天一起看《財經新聞》，聊目前的經濟形勢，這就是在準備了。功夫在平時，你沒問題的。”
“嗯。”
傅宸想了想，“上次有些匆忙，回頭清明節我和你一起回去給叔叔上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