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火車,去深圳要途徑湖南等暴雪成災的地區,已經停發了。
就連上海都是這次雪災的災區,隻是情況沒有湖南等地嚴重而已。
湖南昨天遭遇了五十年不遇的大暴雪!
他們要是晚些出發,搞不好都買不到到上海的火車票了。
現在肯定是要留在上海過年的了。
而她媽媽和外婆留在深圳的彆墅裡,因為同樣的原因也是沒法到上海,也沒法回四川。
這幾天機場、火車站都滯留了很多想回家過年的人。
尤其是廣東那邊的火車站,好多帶著行李的農民工。
辛苦工作一年,就指望過年回家看看父母、孩子。
如今走不成了。
但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到半路被迫停下的,給養都成問題!
走不了的還能退了票回出租屋過年。
真的幸虧她把下雪地區的員工提前放了。
能回家的都回了,如今少數滯留的那是自己沒抓住機會。
至於程諾,她也買不到回老家過年的機票或者火車票。今年過年就跟著秦歌一起過了。
秦歌覺得沒有必要和程諾兩個人回單身公寓那邊去過年。
那不是搞得傅宸兩頭跑麼。
反正她和他住一起都兩年多了,還有不到四個月就要辦婚禮了。
辦婚禮是5月20號。領證會提前到5月8號,回蓉城去領。
男女雙方其中一方的戶口所在地嘛。
本來說5月18號去領證的。但是因為要飛回蓉城,時間上有些趕。
傅董請高人看了日子,覺得5月8號的日子不錯,比另一個備選日子5月16號還好。
外婆自己拿著曆書看了,也說那天是個黃道吉日。
兩家之前初步達成共識,陽春三月挑個好日子,傅董和傅太太去秦歌老家提親。
這種事在老家進行會更正式些。畢竟秦歌在老家還有那麼多親朋嘛,都要知會到。
傅宸說婚宴在北京辦,屆時買機票接他們往返。
私人飛機坐不下那麼多人。
到時候從老家鎮上包大巴把人一起接上,直接開到雙流機場。
在蓉城的丁蕾蕾、崔音等人就自行前往機場彙合。
長輩就安排在頭等艙、商務艙,國內有些航班沒有頭等艙那就商務艙。
剩下的平輩就隻能坐經濟艙了。
5月中下旬是旅遊淡季,沒準一個飛機上大半的人都是她家親朋。
住就都住在溫泉大酒店,屆時酒店的車送他們進城吃喜酒。
喝完喜酒要在北京玩一玩的也可以。就還是住在溫泉大酒店,每天安排一輛車早晚接送。
回頭幾時要回去了,讓芝姐再給買機票就行。
這個安排還蠻不錯的。
而且說實在的,秦歌算了一下,這麼買機票往返比私人飛機飛兩趟實惠多了。
更何況淡季經濟艙還打折呢。
所以秦歌覺得發生了大雪封路這種特殊情況,那她就留在傅家過年吧。
秦歌下樓去,客廳、餐廳都還沒人。
她就和程諾出去看梅花了。
大冬天的有這樣十多株成片的梅花可以觀賞,還是挺美的一件事。
在這裡遇上了傅明,傅明表情有些僵硬的打了招呼,“嫂子,下來了?”
“哎,是啊。”秦歌笑吟吟的應道。
傅明這樣的人不討喜,說話不中聽。但基本是喜怒形於色,沒什麼心機那種人。
她現在在FD讀研究生,年紀比秦歌小一歲。
傅家就她和傅垚比秦歌小。她爸是離婚幾年後跟她媽又結婚的。
可能是說開頭了,傅明也就沒之前那麼僵硬了,“這一周留在醫院,辛苦了吧?那些應酬的活兒看著沒啥,其實累人得很。”
秦歌點點頭,“是啊,生怕一句話說得不合適讓人笑話呢。而且丟的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臉。你今年畢業了準備做什麼?”
“爭取留校吧,外頭感覺挺複雜的。可我爸想讓我去傅氏上班,我還沒把他說通呢。”
她留在高校教書,清貴。
而且結婚之前每月還有3萬的家族基金可以領用,什麼都不用愁。
所以,她對大伯是由衷的感激。
既然秦歌是大伯認可的準兒媳,她也就認她是自己嫂子。
秦歌聽她說結婚之前,挑眉道:“結婚後呢?”
“那就沒有了。除非我老公入贅、孩子姓傅。那連他和以後的孩子都有一份。不過嫁人的話,大伯會給我出一份嫁妝。應該是上海一套150平左右的全款房子。”
秦歌一聽,這完全是封建式的大家庭嘛。
就跟《紅樓夢》裡差不太多,隻不過把月例銀子改成了家族基金,換湯不換藥。
這樣封建的大家庭,讓秦歌陡然想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以前說到開枝散葉啥的,她還沒太當回事。生男生女那是男方決定的,要找茬找他們兒子去。
可現在一想,不會一定要她生出兒子來才為止吧?
她可不想過潮汕婦女那樣的日子啊。
現在馬上吃飯了,等晚上再問傅宸。
如果她有必須生男孫的任務,這可是一點也不美好的一件事啊。
彆人願意一直生是彆人的事,她不樂意。
時間差不多了,秦歌和傅明一起進屋往大餐廳走。
進去之後一看,一共擺了五張大圓桌呢。
傅宸在次席朝秦歌招手,她會意的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