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蠻好吃,酸酸脆脆的,有點回口的甜味。放了辣椒油,色澤好看還不太辣。是個泡酸蘿卜的高手!”
傅宸笑,“我們家請的廚子,手藝不好那不是開玩笑麼!”
“她會跟著去瑞士麼?”
“不知道,不過如果你想留她是可以的。”
“不用,以爸媽的需要為上吧。”
傅宸笑,“改口費還沒給你呢,你倒是嘴甜。”
“那一套三千多萬的紅寶石首飾,直接把我給收買了。咱爸大手筆啊!再說都領證了,我總不好再叫伯父、伯母吧。”
“真現實!”
秦歌道:“我十多年都沒喊過人爸了。能有個人讓我叫‘爸爸’,挺好的。”
“嗯,那你沒事多喊喊。我爸對你還算是溫和可親,他其實挺稀罕閨女的。”
“稀罕孫女才好。”
‘叩叩叩’,門上響起敲門聲。
傅宸道:“誰啊?”
如果是傅珩,秦歌就預備放下碗進去穿內衣。
外頭響起曲蘭陵的聲音,“小舅、舅媽,康康想進來看看你們。”
於情於理的都應該來探望一下。不然他們也沒有必要出城了。
聽說秦歌都改口喊‘爸媽’了,她也不能再大喇喇的喊她名字。
雖然她比秦歌還大兩歲。
“哦,你們母子進來吧。”
既然傅珩沒過來,秦歌也就懶得擱碗了。
門外的曲蘭陵朝傅珩使個眼色,意思你不方便進去。
傅珩回房間去了,她抱著兒子開門進去。
曲蘭陵教過兒子喊人,奈何他就學會了後麵一個字,對著傅宸和秦歌就喊‘爺、奶’。
曲蘭陵心道:行吧,反正不吃虧!
秦歌看小家夥盯著紅油的酸蘿卜看,“你想吃這個啊?這個不行。舅奶奶給你夾根菇菇磨牙。”
她挑了一根清油拌的雞腿菇給小家夥磨牙玩兒。
其實那雞肉燉那麼軟爛他應該能吃。但那裡頭有藥,不敢隨意給小孩子吃。
康康接過去,用舌頭舔了舔覺得還行,便握著慢慢的啃。
曲蘭陵在旁邊坐下,問秦歌:“嚇壞了吧?”
“8.0級的大地震,不能不嚇著啊。而且我好些同學都在這一次......有幾個都說好了20號到北京喝喜酒的。”
有些可能不是一個班,是一起上過大課的。四年下來,就還是挺熟的啊。
曲蘭陵知道秦歌本科是念師範的,“他們也算是恪儘職守了。不過,幸虧你沒去那邊教書啊。”
這話讓傅宸也點了點頭。
那些犧牲了的是英雄,值得崇敬。但私心來說他肯定是希望秦歌平平安安的。
康康吃了一會兒就有些犯困,曲蘭陵便抱著他回去了。
傅宸吃完,先出去了。他估著大外甥想找他。
秦歌吃完,打廚房的內線電話叫人上來收拾了。
她懶得出去,就在臥室外的露台沙發上坐著。
摁下按鈕讓頭頂的玻璃向兩邊滑開。
下午好像下了一場雨,她睡得沉,沒聽到動靜。
這會兒空氣讓人挺舒服的。
她在窗邊站了站,看到傅宸和傅珩往後麵的湖邊走去了。
秦歌瞥了一眼,回到躺椅那兒坐下,觀星。
傅宸和傅珩一路走過去,“阿珩,你要找我說什麼?”
傅珩道:“小舅,那些堂舅、表哥為什麼會篤定他們能從我手上搶走家產啊?我也沒那麼遜吧。”
這是他這些天百思不得其解的。
他可能是比小舅優柔寡斷些,能力上可能稍微遜色一點。
但也不至於啊。
那些人表現得好像拿捏住了他什麼把柄似的。
傅宸猶豫了一下,“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被綁架的事吧?”
“記得。”
“和你父親有關。”
傅珩眼睛都瞪大了,“是他......”
“那些綁匪也不清楚這裡頭的瓜葛。但他們說確實好像有內應,他們進來得比預想得順利。當年老頭子應該是查到了實證,不然不會對我說。”
傅珩的臉色很難看,“你一直都知道麼?”
“是的。而且大姐也知道,據說她就是因為這件事和你父親吵了起來。兩人這才會出了車禍。”
這又是一重打擊!
傅宸拍拍他的肩膀,“那兩成家產該是大姐的,你可以拿得心安理得。”
傅珩眼眶有些濕潤,“小時候我一直以為外公是看不上我的血脈,而那些親友也是因此對我比較輕慢。原來還有這樣的緣故!外婆她不知道吧?”
“嗯,她不知道。就那些親戚怎麼知道的,我現在也沒弄明白。”